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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是被她吓的吧,傅望虽然没有跟她见过面,但照片应该是看过的,她和傅言商结婚的事儿,应该也是知道的。
但此刻傅望就站在那里,仿佛世界观被颠覆似的,表情僵到凝固,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对面电话喂了两声,也挂断。
她这才发现,包裹里的瓷器已经碎开,碎片在地面四散开来,就尖锐地横亘在她面前。
她抬腿。
“先别动。”身后的傅言商拉住她,“会踩到,我一会儿让人来收。”
她噢了声:“那我先下去了。”
“好。”
路栀绕过傅望下了电梯,电梯门合拢前看了一眼。
二人正对站着,好像有话要说。
……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电梯合拢的声音也断绝许久,傅望这才张了张嘴。
然而断掉的思绪却并不能迅速地连上线,发出好几个空音,傅望问:“哥,刚那个……是你的婚外情吗?”
……
傅言商正挂断给宗叔的内线电话,闻言瞥他一眼,冷淡道:“你要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
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是什么被剪断后的余音,尖锐得得生疼,他感觉五脏六腑开始漏风,但不死心,居然又问一遍:“真的不是吗?”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碎片很快被陈姨上来清扫干净,傅望整个脑子都是木的,空白一片地跟着下了楼,满脑子都是刚刚回头瞬间的那一瞥,如果是她……他当时怎么……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混乱的思绪喷发,掌心热一阵冷一阵,连汗都变得冰凉。
路栀不知道他们在楼上说了什么,今天雪下得很大,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她换好雪地靴踩在几厘米的雪面上,有嘎吱嘎吱的脆响,很治愈。
她挑了一块亭子旁干净的雪,正捏圆,远远看到二人居然出来了,也不知道傅言商说了什么,傅望面色已经是煞白一片,可这么短的时间,也不能说两句话。
口袋里电话声响起,她跑到傅言商面前时正好听完,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爷爷,我们马上过去,是还在上次吃饭的院子吗?晚饭吃完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傅言商牵住她手:“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很显然,他离得太近,这句话也被完全收录,下一秒,路栀耳边传来暴喝:“这混小子又在说什么!小栀,你开外放!”
“没什么没什么……”路栀连忙将电话拉远,“没事爷爷,我们马上过去。”
不知道今晚怎么忽然有饭要吃,不过也习惯了,爷爷跟她差不多,想一出是一出。
她和傅言商上了车,没一会儿,车门被拉开。
傅望闷着头冲进来,路栀吓了一跳,为了躲他只好坐到中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爷爷给宗叔打电话的指挥声,宗叔没观察到后排动静,路栀也懒得说,靠着傅言商坐过去一些。
爷爷说主院最近在翻修,让从旁边的小路进。
路栀摘了手套摸上面的绒毛,刚握完雪,上面还有一点点湿气。
没一会儿,感觉到右侧视线。
她缓缓把头转过去,正对上傅望确认的目光。
他定住半天没动,像有什么正在坍塌后,艰难地重建。
她不太理解:“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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