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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凡不想理人,昨晚很丢脸,他做的一切都糟糕透顶,甚至在江叙白面前落了下风,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知道江叙白现在肯定很慌张,肯定很想弥补他,但他越是知道,就越是抗拒。
他不想表现得那么在意这个人,分明江叙白一点也不在意他,他的迁就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而已。
从来都不是因为在乎他这个人。
他钻了牛角尖却不肯承认,还要拉着江叙白一起钻,两个人的情感,受折磨的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他不会轻易放手的,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他必须给江叙白一个教训。
江叙白想跟他说话,于是楚云凡吃了两口就走,把江叙白丢在原地,任凭那双眼睛再怎么无辜,楚云凡都不多看一眼。
alpha的嘴,骗人的鬼,alpha的无辜,谁信谁倒霉。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江叙白看着一桌子菜,屋子里开着暖气,却格外冰冷。
主动吃小咪
江叙白放下筷子,站在房门紧闭的书房前,昨夜,楚云凡的情绪明显有所好转,为什么今天又变成了这样呢?
他搞不明白,他活了二十几年,楚云凡是他见过最难解决的题,他找不到规律,找不到攻略,摸着石头过河,他痛苦纠结、不得其法。
为什么总要这样对他呢?
难道他真的对楚云凡不够好吗?他还不够捧着他吗?
江叙白握着门把手,久久鼓不起勇气按下去,要是开了这扇门,他们之间再次崩盘怎么办?楚云凡的身体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吗?他们的关系要是完全破裂,他该怎么办?挽留吗?他有这个资格吗?
可是他不能放任楚云凡冷处理他们的关系……
江叙白敲响房门,里面的人没有表示,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拒绝就是允许,那他应该是可以开门的。
房门打开时,一阵冷风呼啸而来,书房里冷得要命,楚云凡站在书桌前练字,江叙白关上门,空气停止对流,终于不那么冷。
江叙白关上窗户,再次走到楚云凡身边,对方正好写完一张字,他鼓起勇气抱住楚云凡,握着他冰冷的手。
“不冷吗?”
楚云凡没有回答他,任凭江叙白抱着,他不挣扎,也不回应。
他不想再像昨天一样失态,他的脸面被踩在脚下,所有的体面都碎了一地,他不想再跟江叙白有激烈的对抗,这段关系,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戒断,戒掉对江叙白的在意和习惯,戒掉一切和江叙白有关的事情,这样分开的时候就不会有感觉了。
“云凡……?”
楚云凡撇开他的手,动作很轻,却格外伤人。
江叙白站在他身侧,他们的距离很近,心却远在天边,隔了一道天堑。
他再找不回插话的勇气,楚云凡的沉默往往比胡闹令人害怕,如果楚云凡还愿意跟他闹,他们的关系就不算糟糕。
“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他没有贸然触碰他,等着楚云凡写完一张字,才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袖,“能不能理我一下?”
楚云凡捏紧了笔,墨汁顿出很不好看的锋,他放下笔,将纸张叠成小豆腐块,眼不见为净。
“理什么?”
江叙白再次被他梗住,一句话噎得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
他顿了老半天,楚云凡竟然真的在等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江叙白按着他的肩膀,直视他冷淡的眼睛:“我们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他想对楚云凡更好,他想做到楚云凡想要的,但若是他不配合,江叙白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啊……
楚云凡垂下眼眸,不再和他对视,怎样下去?还能持续下去吗?等他习惯了没有江叙白的生活,他就和他分手,他不适合和任何人有关系,还是一个人孤着比较安全。
不用担心被人放弃,不用操心自己是否体面得体,那些温情和暖意他只要不去想,不去得到,就永远不会失去,也不会在他心里骚动,更不会让他得寸进尺,得到了就想更多。
贪心不足,往往得不偿失。
“你希望我就这样陪你一起沉默,然后等着某天你通知分手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好,我们现在就结束好不好?”
江叙白本以为自己能忍受,为了还没有达成的目标,他能和楚云凡再多相处一段时间,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入戏太深的不可能只有楚云凡一个人,他同样早已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
真要分开,真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时,他同样痛得心如刀绞。
楚云凡依旧没有说话,江叙白的提议不好,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适应不了立刻分手。
他需要时间戒断,需要时间找回漠视的感觉,而这种戒断必然要伤害他们两个人。
在无尽的沉默和孤寂里反复折磨,反复消耗积累的情感,等到承受的酸苦超越过去的甜暖,等到痛到一定程度,放手时才不会犹豫,不会后悔。
这种痛,永远不能他一个人承受,煎熬吧,起码他们两个人的感受是一样的。
如果他无法享受专属的温情,那就共同承受痛苦吧。
江叙白摸着他的脸,“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到底是想分还是想和好?”
他觉得事情处理起来很简单,他们把话说开,分就马上分,和好就马上和好,果断一点,长痛不如短痛,这样熬着没有任何意义。
可楚云凡最不会的就是顺着别人的节奏走,他抗拒江叙白的接触,推开他的胸膛,想继续练字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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