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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琴斯勉强支应,略感困难地闭上眼睛,以能专心对付。
濡润的口腔被柔软地侵略,炽树如在享用什么蜜汁似的,他只能张着嘴接受,脸颊都有点发酸,来不及咽下去的涎液溢了出来。
不过才亲过几次而已。
炽树似乎已经掌握了技巧。
第一次的时候,他还会把自己亲到忘记呼吸,在快要喘不上气时才知停下。
而他现在已经学会了换气,让他可以贪婪地、绵延地亲更久。
直到被克里琴斯不轻不重地掐了下下巴,被克里琴斯想骂人又怕刺激到他,只能尽量温柔地抱怨:“你亲够了吗?”
腰往后弯太累了,他干脆躺平。
炽树一只手撑在他身边,让自己的重量不要完全压在克里琴斯的身上,一边继续轻轻啄吻那被亲得水红嫣红的唇瓣,说:“不够。”
他的眼神依然恍惚发痴,缠着克里琴斯说:“ti,再亲亲我,多亲亲我,你亲我。”
真讨厌。
克里琴斯双眸湿润、脸颊绯红,相当不爽地想。
你这被易感期控制的蠢货alpha,意识混乱地真的把我当成恋人了吗?
炽树难以等待地亲他,蹭他的脸,同时也顶得和缓起来。
在狂风暴雨之后,这就像是绵绵细雨,既让克里琴斯觉得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也觉得温柔舒服得多了。
更衣室的床不比他们俩单人间里的床,只是用作暂时休息用的小床,12x2的单人床,小的很,也不是很牢固。
克里琴斯听见金属部件连接处在吱呀吱呀地发出哀鸣,真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被摇散架了。
铺的也不是他睡惯的蚕丝床单,而是粗糙的普通布料。
克里琴斯在新兵时期也是吃过苦的,但他成名早、升职快,当上a级以后就能得到最好的物资了。
本来很整齐的布料,但他现在能感觉到,已经被炽树的暴力行为搞得皱巴巴的了,摩擦着他的后背肌肤。
炽树贴在他的脸上乱亲了一通,不停地求他亲吻自己。
克里琴斯当没听见,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亲你个大傻叉,混蛋,抑制药也吃了,快点给我清醒啊!”
克里琴斯记得,高中时学的abo生理健康课上有写,说个别处在体力巅峰期的alpha在信息素失控的易感期甚至可以连续交配三天三夜。
而炽树就是个正值壮年、精力充沛的alpha。
抑制药怎么还不起效?
难道过期了?
因为是休息室的备用药,他是很久没有检查过了。
不会真过期了吧?不然怎么还没起效!
过去几分钟了?
克里琴斯艰难地摸过不远处的通讯器看了一眼。
克里琴斯:“?!”
怎么才过了三分钟?
要命啊!
他放更衣室备用的这个抑制剂是胶囊缓释型的,不是快速作用的。
起效要多久来着?
他用现在被乱欲搅合的稀里糊涂的脑子思考了一番,才想到,好像起码得二十分钟。
那还有十七分钟。
再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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