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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靳樨答,转而问霜缟君,“少君,药浴要持续多久,他药浴过后就能恢复吗?”
霜缟君沉默了半晌,沉默得仿佛月光的移动都有了声响,见状,靳樨漆氿二人都皱起眉头。
“不能。”霜缟君终于说,“那毒虽然常见,但阿七的体质不常见,况且……”
“况且什么?”漆氿问。
“那玛瑙里只有半片鳞片。”霜缟君无可奈何地说。
“半片?”漆氿没料到有此出,她知道靳樨砸了玛瑙,知道霜缟君从中取出了疑似白龙龙鳞的物件,但是怎么会只有半片呢?
靳樨一怔。
“那另外半片鳞片在哪儿?”漆氿问。
霜缟君面沉如水地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靳樨缓慢地重复了这句话,紧接着,他抬起头,“谁会知道?”
在这满天繁星的夜晚,月影如水,三人相对而立,迟疑半晌,霜缟君终是开口,吐出了俩人意料之内的一个名字。
“蝉夫子。”霜缟君说,“他一定会知道。就算不用这龙鳞,也只有夫子才会知晓根治之法。当年,不就是夫子出手,恢复了阿七的眼睛么?”
“放屁!”漆氿暴脾气地打断了霜缟君的话,“普天之下,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半仙之躯。少君,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主动找到蝉夫子?”
霜缟君陷入了沉默,他不是没看出漆氿对漆汩态度奇特,但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原因是什么。
“少君。”靳樨却问道,“你这么说,是有什么办法吗?”
漆氿的呼吸一滞。
“传说……”霜缟君又沉默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口长气,道,“传闻中,夫子有几名弟子,各个有通天之能。”
夫子弟子……?
还未等漆氿想清楚,霜缟君紧接着无比肯定地说:“琥珀能。”
霜缟君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句无论谁听到了都会觉得自己耳朵怕是出了毛病的话。
琥珀能?
琥珀为什么能?
琥珀是谁?
“……”
万籁俱寂,漆氿内心突然腾起了一个如此怪异而荒谬的猜测,那一瞬间,她似乎能与突然知道她身份的蓝典与乐玄感同身受。
还有谁能找到夫子。
答案不言而喻。
“琥珀其实才是夫子最末的弟子。”霜缟君深吸一口气,说。
漆氿难以遏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还不及面前二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霜缟君随即打了个响指,身形敏捷的小少年从墙头猝然蹿出了头,紧接着飞去紧邻的一颗树上,从树干上一路滑了下来,乖乖地把自己的脑袋伸去了霜缟君的手下,霜缟君揉揉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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