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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紫想不出阿蛮到底是如何死里逃生的,难道那楚王不起?连那两个秋都说在这后院许是无人侍寝……
她这心七上八下,可到底随着日头升起确认了一件事。甭管十八用了什么法子,他都生生避开这个风波了。
放心之余,三紫不免想起自己昨夜临行塞给阿蛮的东西。
她相信阿蛮能一眼认出来。
别看那只是春|药,可要真使唤起来,能叫人失去意识,无比振奋。三紫不过想着到了万不得已时,阿蛮且将这东西用了,也许能叫楚王神魂颠倒,以至失去意识?
至于这药能不能用,怎么用,阿蛮又该如何让楚王服下,这就不是三紫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直到朝食的时辰过去,三紫才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
她的听力比那两个秋要好得多,抢先到了门外,就见外面那行人的气派与昨日不可同日而语。
去的时候是轿,回来的是马车。
江立华亲自送回来的人,他脸上的笑意甭说有多真诚呢。
当十八自马车出来,三紫的眼皮狂跳。
不说那换了的罗裙,她的眼睛牢牢钉在了阿蛮的额间再移不开。
那是一朵盛开的娇娥。
娇娥是只有祁东才有的花,花开五瓣,色近红,矜贵娇憨,是此地受人喜爱的花种。
秋溪与秋禾高兴不已,欢欢喜喜地将夫人迎进门。她们脸上的喜悦和兴奋并不作假,洋溢着某种三紫分辨不清楚的喜色。
许是因为昨夜疲惫,阿蛮没让任何人近身,只说上楼歇息。
不多时,三紫翻身上来,正正看到那原本说要去休息的人坐在桌边。在他手边,是温热的水。
阿蛮不喜欢吃茶,往往渴了总是喝水,不过两日,秋溪秋禾就已经摸透了他的习惯,总在屋内备着热水。
三紫瞥了眼,就迅速定神看着阿蛮的额头。
“你昨夜莫不是真侍了寝?”
“真如何,假如何?”阿蛮握着本该泡着茶的茶盏,喝了口水,“在那些人的眼中,已是如此。”
三紫又惊又惑,犹豫着说:“你难道将我给你的东西用了?”
说到这,阿蛮幽幽望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那东西不妥?”
“……那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呵。阿蛮冷笑。
三紫在那刻薄的笑声里咳嗽了声,急忙换了话题:“你到底是怎么避开此祸?”
阿蛮兴意阑珊,根本不想提起。
只是取出手帕,提起水壶倒在其上打湿。
三紫:“要作甚?”
阿蛮:“将额头这东西抹去。”
三紫想起此前秋溪与秋禾说过的话,在看着阿蛮额间那一抹艳色,不由得说:“要不,你还是留着?”
阿蛮一记眼刀横了过去,三紫理直气壮地说:“都说这是承宠的象征,你要是贸贸然自己去除,定会引起楚王怀疑。”
……何必等到现在才怀疑?
阿蛮心里一晒,隐约有种猜想,或许楚王已经觉出有些不妥,方才有昨晚的试探。而他为了躲过必死之局,却也引来那人更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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