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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流不断顺着梢划入锁骨,顺着少女的身体曲线,蜿蜒流淌,形成一道道晶莹剔透的纹路。
徵羽蹲在角落里,环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得很深很深。
身体深处的燥热还在不断吞噬着她的理智,使得独处的每一分钟都变得极为煎熬。
脑海如同浸满了水的海绵,迷迷糊糊的,她又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
她记得小的时候,自己并不喜欢哥哥。
因为哥哥很聪明,并且总是很忙很忙,偏生她脑袋愚钝,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倒数。
就连学校老师都说:“这次的比赛瑞恩又得了第一,徵羽的话,这孩子学习能力慢了些,不过没关系,女孩子嘛,不用太努力。”
那时的徵羽虽小,却也有着极强的自尊心。
尽管后来的她常常学习到深夜,所取得的名次,却不及哥哥的万分之一。
哥哥是学院的天之骄子,是至冬的商业天才。
父母将他送去了须弥深造,所有人都在为其欢呼喝彩,只有小小的徵羽趴在床上,将脑袋陷进粉嫩的枕头里。
母亲敲门而进,笑意盈盈的,徵羽心想,她肯定在为哥哥而感到骄傲。
所有人都会为他而骄傲。
母亲的手指捋顺着徵羽的丝,缓慢而轻柔:“是不开心吗?”
徵羽实话实说:“有点。”
孩子的心思,作为家长,自然是懂的。
尽管她并没有特意去比较这俩兄妹,可这些年,瑞恩的光芒,或多或少,都会对徵羽产生影响。
仿若月亮与星星,人们仰望夜空的时候,第一眼所注意到的,总是那又圆又亮的大月亮。
旁边的星星与之相比,显得太过渺小,就连光芒也显得极为微弱。
“没关系的小羽,人总有不擅长的事情。若你觉得,怎样都学不好的话,为何不换一条路走呢?”
小小的徵羽抬起头来:“那我该学些什么呢?”
“那就要看你喜欢做什么了。”
母亲后来又与徵羽聊了好多好多,但她印象最深的,却是母亲临走前的那句话。
“倘若有一天,我和爸爸都不在了,那么哥哥便是这世间最爱你的人。”
……
多托雷在徵羽回来的第二天,便将那段录音公开,特意选在人流密集的场所,运用特大音箱无限循环播报。
使得至冬的每一个群众,都知道了,有关决斗场的黑暗事情。
至冬政府迫于群众的压力,将决斗场连夜拆除,至于那些孩子,则全部交给了壁炉之家。
甚至有不少适龄青年,怀着一腔热血,加入了愚人众,想要成为执行官手下的一员,好为国家尽一份心力。
他们说,愚人众是至冬的救星,可以打破旧贵族之间官官相护的壁垒。
一切都在朝向对执行官有利的方向展。
不过,多托雷并没有着急告诉徵羽,第二个任务是什么,反而让她先在家里好好的调养身体。
那种药物,哪怕仅吃了一点点,也要好多天才能排出体外。
徵羽冷哼一声,她想到了一句璃月的俗语:猫哭耗子假慈悲。
百般无聊的她,只能在多托雷的庄园内四处溜达。
这个地方太过冷清,楼下的大厅里连个装饰品都没有,唯一让她喜欢的,便是窗外的玫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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