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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果然不同于其它人,脸色红润,眼光炯炯发亮,嘴角甚至在笑,只是笑得阴险狡诈,丑陋到极点。
「不错。」梁放毫无愧色地点头承认,「教主,您大概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您察觉不了的奇毒吧?」
皇甫令雪不言语,眼神越发地冷如寒冰。
梁放不以为杵地嘿嘿一笑,接着道:「教主大可放心,这毒不会要人性命,只会令你们在一段时间里内力尽失……,任人宰割罢了。」听到这里,我险些怒得拍案而起。
什么叫放心,不会要人性命?都说了任人宰割,那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好个梁放,真是卑鄙无耻,居然在自己的宅子里,对自己的上司下毒手。
但要说起来也奇怪,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与皇甫令雪过不去?看他的日子过得相当优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顺便再告诉教主,前不久我刚练成一门新功夫,不知道教主听过没有。」梁放就好像要干什么大事般地搓了搓手掌,徐徐站起身来,「它的名字叫风水流转。」
风水流转?名字还怪好听的。
至少它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如此,不过其它人显然不像我这样想。
哗啦几声,四长老中脾气比较暴烈的容夙非,将面前的盘碗统统扫到地上,作势就要起来扑向梁放。
然而最终,他却只是脸色惨白地弯下腰,气喘如牛地一头撞在桌面上,竟是再也抬不起来。
另外有不少人也像他这样,放眼看去,桌上只见黑压压的人头一排。
得意的哈哈大笑响彻厅堂,梁放朗声道:「奉劝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妄想动用内力,只会让你们痛苦更甚罢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听起来真是十分欠扁。
我狐疑地瞅瞅大家,再仔细感觉一下身体的各个部分,并不觉得有丝毫的不适。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内力,所以毒药对我完全不起作用?依照目前情形来看,大有可能是这样了。不过……
咚。我一头倒在桌上,假意哼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别让梁放看出我与其它人之间的不同,否则的话,也许会被他第一个拿来开刀。
他会奇怪的武功,我可不会。再说以他的体型,压都能压死我。
保命为上,我就先装一会儿废物吧,等摸清楚接下来的事情走向了,再决定要怎么做。
想了想,我悄悄地别过脑袋,暗中看向皇甫令雪。
从我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胸部以下的部位。我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希望藉此猜想他接下来可能有的举动,目光却蓦然定格在他手上。
他的右手垂在椅脚边,一缕一缕的细微水汽,肉眼几乎难以捕捉,顺着他的手指向下弥漫,凝聚成水滴,吊在指尖上摇摇欲坠。
我立即想到了电视里那些武林高手自我排毒的方法,那时还觉得夸张不可信,没想到竟真的有人能做到。
我握紧双拳,心中暗喜。
这下好了!只要等他驱毒完毕,内力恢复,就可以救大家于水火。
正乐滋滋地联想着他到时大展神通,把梁放揍成猪头的场面,忽又听见梁放喊道:「来人!」
我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只见那些先前扮作家仆模样的人,一个个露出了狰狞面目。他们慢慢地靠拢过来,从因为中毒而无力反抗的人身上夺去刀剑,将我们团团围住。
「你想要什么?」良久的沉默之后,皇甫令雪终于再次发话。
他在拖延时间……,我难得地与他心有灵犀。
梁放答得很爽快,也很狂妄:「封天教。」
「就凭你?」皇甫令雪脸上写满不屑,口吻冰冷阴森。如果在平常,大概早已将别人骇得屁滚尿流。
然而梁放已不忌惮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就凭我。当然不是凭此时的我。待我吸取了教主您的全身功力,试问还有谁敢不服我呢?」
皇甫令雪眉头一皱,不再开口,不知道是为了集中精力驱毒,还是自知已到绝境,所以放弃了……
他不作反应,把我急得浑身冒冷汗。
吸取功力?老天,梁放这小子是任我行在世吗?那个什么风水流转,原来就是吸星大法的别名!
完了。万一皇甫令雪的功力真被他吸了去,那我们还想有什么活路?
「你们大家听好了。」梁放缓缓地扫视众人,语气傲慢,看来已经胜券在握,对教主的位子势在必得。
「待我成为教主之后,你们若愿意投靠,梁某人自当热忱欢迎。如若你们一心效命原教主,那便不好意思,要委屈你们,同皇甫令雪一道去往西天了。」听听,连称呼都改了。
他重新望回皇甫令雪,肥肉颤动的脸上泛起恶毒的笑意。
「教主……,不,是前教主,你且放宽心,看在你过去待我不算薄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太痛苦。你只管闭上眼睛,不要作无谓的反抗。一切很快便能结束。」阴狠地说完,梁放迈脚走到皇甫令雪近前,高高抬起右手,眼看着就要朝皇甫令雪的天灵盖上拍下去。
我猛地一咬牙,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结果,梁放那一掌打在了我的胸口。大概因为目的是吸取功力而不是攻击,这一掌并没有用上多大力道。
而且我也没有功力可供他吸,所以,尽管我硬生生挨他一掌,基本上却是不痛不痒。
梁放当然不会知道,我怎么能若无其事地接下他的风水流转,他一下子被我唬得呆住,满脸不可思议的惊诧表情。
我不失时机地抓住他的手腕,意欲在他回过神之前将他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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