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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谁是救赎谁在试探（第1页）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凌晨三点，医院的走廊空空荡荡，只有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顾清颜靠在墙上，脱下沾满汗水的手术服，深深吐出一口气。额前的丝还因汗水微微打湿，贴在皮肤上有些许凉意。

这台手术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弹片的位置极其刁钻，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及重要血管。整整四个小时的高度紧张，让她的双手到现在还有些微微颤。

"手术很成功。"李主任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他的眼神里带着赞赏，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关切，"不过这个病人"他欲言又止，目光变得严肃，"身份很特殊，要特别注意。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顾清颜默默点头，手机里那条神秘短信的内容又浮现在脑海中。但现在显然不是去天台探究真相的时候，病人的术后情况更重要。她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快步向病房走去。

走廊尽头的病房灯火通明。林墨已经转醒，正在听林杨汇报工作。即便是躺在病床上，他依然保持着总裁特有的威严。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看到顾清颜进来，他抬手示意林杨暂停。

两个选择像两把利剑，同时刺向她的心脏。父亲的病危让她揪心，但林墨伤口崩裂的风险同样不容忽视。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医者父母心，这是她从医多年来的信条。但此刻，专业的理智告诉她，术后伤口崩裂的风险可能比心脏病更危急。如果处理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周护士！"她对着走廊大喊，"立刻通知心内科主任去急诊室！"同时转身快步向病房跑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这是此刻最正确的选择。

就在她即将抵达病房时，口袋里的手机又是一震。又是一条短信："测试通过。你父亲很安全，刚才的病危通知是个误报。现在，我们来谈谈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吧。——l"

顾清颜的手顿在门把手上，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考验。而她，恰恰用自己的选择，向某些人证明了什么。

门内，林墨凝视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果然和十六年前一样，没有让我失望。"

而此时的顾氏企业大楼里，一个神秘人正在删除电脑中的一份绝密文件。文件名赫然是：《年前海滩事件调查报告》。

病房内的医疗仪器出规律的滴响，顾清颜推门而入，看到的是林墨略显苍白却依然沉稳的面容。他靠在床头，左肩的绷带有些许渗血，但神色如常。刚才的"伤口崩裂"显然也是考验的一部分。

"为什么要这样试探我?"顾清颜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作为一名医生，她最痛恨有人拿病人的安危开玩笑，即便这个人是林墨。

"因为我需要确定。"林墨示意林杨退出病房，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确定你是否还是那个会毫不犹豫救人的小女孩。十六年了，人心会变，但你没有。"

顾清颜的手指下意识抚上口袋里的u盘："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真相。"林墨的声音低沉，"关于你父亲的病，关于顾氏的股价暴跌，关于那天在海滩上生的一切。但现在还不是看它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知道得太多会带来危险。"林墨的目光转向窗外，"就像当年那个给我包扎的小女孩，如果她知道自己救的是谁，恐怕现在就不会这么平安。"

顾清颜的心跳加快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没人提起那件事。原来不是遗忘，而是刻意的隐瞒。

"那现在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林墨沉默片刻："因为局势已经失控。某些人按捺不住了，他们想要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你父亲的病，不过是个开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顾清华优雅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杯："林总，我给您炖了些补汤。"

她的目光在看到顾清颜时明显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妹妹也在啊。正好，我们姐妹俩一起照顾林总。"

林杨立即上前接过保温杯，眼神警惕。林墨却笑了："顾大小姐费心了。不过，我现在只能喝医院的流食。"

"这汤很清淡的。"顾清华坚持道，"我专门按照病人的需求准备的。"

顾清颜注意到姐姐说这话时，右手不自觉地绞着手帕。这是她从小就有的习惯，每次说谎或紧张时就会这样。

"姐，爸爸还在病房里。"顾清颜突然说，"你不去看看他吗？"

"我待会就去。"顾清华的笑容有些勉强，"现在公司事务繁忙，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林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姐妹俩："顾氏最近确实很热闹。股价暴跌、数据造假的新闻，还有即将到来的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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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关注这些？"顾清华的声音略显尖锐。

"作为商界的一份子，自然要关心同行。"林墨淡淡地说，"况且，顾氏的医疗器械项目，和我们林氏也有些渊源。"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顾清华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但很快又挤出笑容："那林总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等顾清华离开后，林墨对林杨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明白，拿起那杯所谓的补汤离开了病房。

"你妹妹护理得很用心。"顾清华临走前意有所指地对顾清颜说，"别太累着自己。这里的医生护士这么多，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威胁来得如此明显，却又似乎情真意切。顾清颜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该感到心寒还是心疼。

"别太难过。"林墨的声音响起，"有些人的改变是必然的，就像月亮总有阴晴圆缺。重要的是，你依然保持本心。"

"所以这又是一场测试？"顾清颜转过身，"看我是否能识破姐姐的伪装？"

"不。"林墨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接下来的风暴中，要学会分清敌我。有些人表面亲近，实则最危险。"

顾清颜正要说话，口袋里的传呼机又响了。这次是真实的急诊通知。她匆匆告别，却在门口被林墨叫住：

"记住，不管生什么，都不要一个人去天台。"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答应我。"

顾清颜点点头，却在心里默默记下：一定要查清楚天台上有什么。

而此时的林杨，正在实验室等待那杯补汤的检测报告。电脑屏幕上跳出的结果让他脸色大变："样本中检出微量铊盐，具有极强的蓄积性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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