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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抱着那个叔叔？”

“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爸爸，我好疼，好冷……我想妈妈……”

意识朦胧中，聂江澜听见小文死前最后的几句话。

字字如刀，句句泣血。

用最致命的力道揉搓着他支离破碎的心。

‘轰！’

“小文！”

伴着一道惊雷，聂江澜哭喊了一声，惊坐而起。

见他醒了，一直守在病床边的姜书瑶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江澜。”

听见她的声音，聂江澜慢慢回过神。

他转过头，盯着面前下眼睑乌青的女人，孩子断气的画面在聂江澜脑子里再次闪过。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姜书瑶脸上，打的她猝不及防。

聂江澜红着眼，将两辈子的怨恨委屈都挤压成一句：“贱人！”

他嘴里骂着，拳头全都往女人身上招呼。

姜书瑶咬着牙受了几下，最后紧紧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没躲开，江澜，对不起……”

天知道，在看到聂江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她的心有多害怕。

那是比被敌人瞄准心脏还要致命的恐惧。

活了这么多年，姜书瑶从没有那样的感受……

聂江澜揪着她两杠两星的肩章，满是血丝的双眼望着墙上的挂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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