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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的声音不大,带着明显的颤抖,显得格外的凄厉,白玉听到后整个人都懵了,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身上还穿着中衣就跑了出去。
“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白玉急切的看着张寡妇,脸称呼都忘了,今天从季临渊一走,眼皮就直跳,不是去书院吗?出什么事儿了,难不成遇到土匪了?土匪不去打劫有钱人,打劫他一个身无分文,全身没有二两肉的书生干什么?
一时间,白玉的脑子转的飞快,划过无数种可能。
“夭寿哦,你衣服都不穿就跑出来了,还有人呢。”
张寡妇急得不行,却不想白玉就这么光着脚连衣服都没穿就跑了出来,连忙拉着她回了屋子,那外面的人一听到张寡妇的声音,连忙停下了准备进门的脚步。
“小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玉站在院子里,在屋里穿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缓了下来,张寡妇说了半天,只知道季临渊受伤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沉静的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人,来人年纪不大和季临渊差不多年纪,身上还带着阵阵药香,应该是个药童,想到这里,白玉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药童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一脸沉静的站在哪里,顿时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小娘子是季秀才的嫂嫂?季秀才在码头扛活,受了伤,现在在医馆呢,小娘子快去看看吧。”
饶是白玉已经缓了过来,在听到药童的话后,整个人还是懵了一阵,随即反应过来后,二话没说和张寡妇交代了声就和药童走了。
“白玉,你还病着呢,我陪你去吧。”
白玉是个寡妇,村里的风言风语才刚过,这会儿要是一个人和药童走了,让人看见还指不定跑出什么话来,况且她也确实病着,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她也良心难安。
原本白玉是准备一个人去的,但听到张寡妇这样说,想着自己这身体,到了医馆多一个人也好照应,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婶儿了。”
说话间,两人就跟着药童去了镇上,药童是坐药铺的马车来的,回去的时候,马车也是赶的飞快,看着药童赶车的架势,白玉的心就给拎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就到了镇上,马车在一处医馆前停了下来。
“掌柜,季秀才的家人来了。”
三人从马车上下去,药童就跑了进去,白玉跟在后面就看见药童站在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说话,不用说,那就是药铺的掌柜了。
见状白玉,两步走了过去:“掌柜的,我家临渊,怎么样了。”
医馆里有病人,但却没见到季临渊,此刻,白玉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发虚。
掌柜闻言,抬头就看见白玉白着脸站在不远处,担忧的看着自己,不由皱了皱眉:“有些不好,小娘子随我到里面来。”
掌柜的话一说完,白玉只觉得脚下发软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一双粗糙的大手扶住了自己,一转头就看见张寡妇担忧的站在自己身边。
白玉见状冲她笑了笑,深吸了口气,追着掌柜的脚步往里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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