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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我男人,他没事吧?”钱花此刻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我已经上过药了,等会儿将药熬给他喝,能不能活,就靠运气了。”
老大夫的话一说,钱花整个人都懵了,喃喃道:“你,你不是说,现在送来,还有救吗?”
“是啊,我救了啊,救不救得活就得看他自己的命了,要是晚点送来,我救都不会救了。”老大夫觉得,他这话说的没毛病啊。
钱花闻言,不由动了动唇,愣是说不出话来,因为老大夫,确实从一开始就没说过,一定能救活。
要不是现在地方不对,白玉觉得,她肯定会笑起来,这老大夫说话可真不是一般的逗。
思索间,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再不回去,饭馆里怕是要忙翻天了,当然,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家里不是忙翻天了,而是乱翻天了。
这样想着白玉从身上抹了五两银子递给钱花:“钱先拿着,我这会儿该回去了,下午有空过来看你。”
钱花看着白玉递过来的五两银子,顿时懵了:“玉,玉儿,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五两啊,她觉得她这辈子可能都挣不到这么多钱的。
白玉闻言,顿时笑了:“这钱可不是偷也不是抢来的,好好照顾你家男人,我等会儿下午就来看你,你别担心,没事的。”
说着,白玉就从医馆离开了,钱花看着白玉离去的背影,不由紧了紧手里的银子,直到看不见白玉的身影才转身去了房间。
饭馆里,张寡妇和薛氏正在洗菜,而薛紫衣因为薛寒雨买好了宣纸和千字文回来,正拘着她在房间里认字。
而大厅里,此刻正坐着两个不速之客,季临渊坐在圆桌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氏和夏春芝,良久没有出声。
两人被季临渊这么看着,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那个,临渊,三丫她到底去哪儿了?”夏春芝架不住季临渊的目光和婆婆王氏在桌子下不停的揪着自己的大腿,颤着声音开口问道。
此刻季临渊心里也担心着呢,嫂嫂已经出去好久了,也没见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样想着,季临渊的心里就有些担忧起来,听见夏春芝问自己,就不由皱了皱眉头。
“我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嫂嫂在哪里还在这儿等着?
王氏一听季临渊这么说,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起来,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那个,临渊啊,三丫可是你嫂嫂,你能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
王氏心里气的很,说的下半月拿钱回来,这已经是第二个月初了,钱还没拿回去,这会儿他们找来,还见不着人,这分明就是躲着他们不想见他们,不想给钱。
有了这样的想法,王氏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想着大儿媳妇儿在家里出的主意,心里不由活泛起来,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季临渊见王氏的脸色不善,想着上个月王氏他们来找嫂嫂麻烦,这会儿找来也是为了找嫂嫂要钱,也不由沉了脸。
“嫂嫂,她长着脚,想到哪儿就到哪儿,还要和我通报一声不成?”
季临渊的语气不大好,冷悠悠的,呛的愣是说不出话来。
白玉一回到饭馆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看着王氏面色阴沉的样子和一旁气定神闲的季临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王氏又没在自家小叔这里讨着好吧。
这样想着白玉笑了,两步进了大厅:“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白玉自然知道,左右是为了那半两银子来的,只是,他们到底是有多大脸,觉得自己一定会给。
夏春芝一见白玉回来,连忙从凳子上站了奇拉里,冲白玉讨好的笑了笑:“玉儿回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你奶奶来看你来了。”
想着因为白玉之前的半两银子,家里婆婆对自己好了不少,也没哟动不动的就甩脸色她看了,就是大嫂偶尔也会帮着自己做做饭,她觉得,要是能多要点银子,以后她在白家的日子肯定就好过了。
这样想着,看着白玉的目光就越发的殷切起来。
白玉闻言,不由笑了:“来看我的?你确定她是来看我的?”
白玉的声音很低,却带着浓浓的讽刺,看着夏春芝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原主在三牌村都死了,也没有一个娘家的人来看看她,现在来看她来了?这怕是在逗她玩儿吧?
王氏着被子哪里受过这个气,在季临渊那里吃瘪就算了,毕竟季临渊是个秀才老爷,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官呢,但是白玉这个小贱人算什么,她竟然敢这样说自己?
思索间,王氏的脾气顿时就压不住了,噌的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当然不是来看你这个小贱人的,你这小贱人长着一副狐狸精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多看两眼都怕惹了一身骚味儿。”
“我是来问你,你之前答应的半两银子怎么没拿回来。”
一想到这里,王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小贱人的这是翅膀硬了向上天了呢。
白玉就知道她是为这事来的,闻言不由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她分明就什么都没说好吗?
原本还想着要是能多要点钱回去的话,以后的日子就更好过了的夏春芝,在听到白玉的话后,整个人脑子都有点发懵,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玉儿,你说什么呢?”
“小贱人,你是不是想赖账?”
相对于夏春芝的不可置信,王氏整个人的情绪就要鲜活的多,整个人都炸了,只觉得一股邪火阵阵的往上蹿,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才缓过来。
“我赖账?我什么时候欠过你们的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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