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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
白玉低喃的一声,想要说她之前说的都是气话,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一旁的谭庆阳见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季临渊和白玉两人笑了笑。
“临渊,要纸笔不??”
谭庆阳也不嫌乱,看着季临渊沉声说道,季临渊刚进门,听到谭庆阳的话后,怔了怔,看着谭庆阳点了点头:“麻烦谭叔了。”
一旁的白玉闻言,不由抿了抿唇,轻叹了一声。
罢了罢了,既然临渊质疑要代他哥哥休了自己,休了就休了吧。
谭庆阳见季临渊这么说,笑着跑去了柜台,将纸笔拿了过来。
季临渊拿着谭庆阳递过来的纸笔,看了神情恍惚的白玉一眼,深吸了口气,将心里升起来的那点不忍压了下来,抬笔写了休书。
“嫂嫂,我写好了,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们季家的人了,各自婚嫁,都不会再有人干涉你了。”
季临渊看着写好的休书,心中竟松了口气,见那休书递给了白玉。
白玉原本就是念过书的,只是到了这个时代,那字不会认,跟着他们学了一段时间,自然也就会了,听到季临渊的话后,没有出声,将休书接了过去,一颗心堵得慌。
一旁的谭庆阳见状,伸手在白玉的肩上拍了拍:“好啊,玉儿,从今以后,你要是喜欢谁,那妥妥的,不用顾及了。”
“自由身?什么自由身??”
谭庆阳的话才看看说完,就听见薛紫衣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说话间人就凑到了白玉的身边坐下,不光往白玉的手上一扫,就看到了休书二字。
顿时,整个人都炸了,噌的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临渊哥,你要休了嫂嫂!!”
薛紫衣的话一说完,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呸了一声:“我说的是你要待你大哥休了嫂嫂??”
薛紫衣的话堪堪说完,就听见季临渊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怎么能这样,嫂嫂对你可是掏心掏肺的,现在你竟然要待你大哥把嫂嫂给休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到底,季临渊让给白玉一封休书是为了白玉好,可薛紫衣不知道啊,他就觉得,白玉为了季临渊这忙前忙后的,这会儿冷不丁的竟然要将白玉休出去,那不是忘恩负义吗?
尤其是在看到白玉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越发的火冒三丈起来,看着季临渊的目光,就跟不是他带他大哥休了白玉,而是他休了白玉一样。
“紫衣,你一个孩子家家的瞎掺和啥呢。”一旁的谭庆阳见薛紫衣跟个炮仗一样,不由摇了摇头,将薛紫衣给拉住了。
要他说,这样才是最好的,玉儿的心思他是不知道,但季临渊的心思他是看在眼里,那点花花肠子他还看不出来,不管这以后是到底玉儿是什么选择,现在这样都是最好的。
薛紫衣也是个暴脾气,被谭庆阳这么一拉就要炸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张寡妇从外面跑了进来。
“中了,中了。”
张寡妇站在门口,不住的喘着气,脸上的笑容是不言而喻了。
大厅里的几人听到张寡妇的话后,都不由愣了愣,最后还是季临渊反应过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惊喜的看着张寡妇。
“张婶儿,可是寒雨高中了??”
季临渊的话一说完,一旁要炸毛的薛紫衣,也不炸毛了,两跑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张寡妇的手。
“张婶儿,我大哥高中了吗?真的吗?”
张寡妇狠喘了口气,直点头:“对,对,寒雨中了探花。”
张寡妇的话堪堪说完,薛紫衣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中了,中了,太好了。”
薛紫衣激动的不行,两步跑到白玉的身边,一把抱住了白玉。
“嫂嫂,我大哥中了,谢谢你,谢谢你嫂嫂,要是没有你,我大哥恐怕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有白玉,他们家之前那个样子,根本就供不出薛寒雨了,别说高中了,就是府试的机会怕是都没有。
白玉原本心里也堵的慌,这会儿冷不丁的听见这个消息也高兴了不少,伸手在薛紫衣的背上拍了拍。
“好了,好了,谢什么谢,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这么大人了还哭什么鼻子啊。”
说着,白玉担忧的看了季临渊一眼,寒雨高中,临渊要是也去京都考试的话,以他的才学肯定也会高中的,可现在,他却寒雨高中,可他却在家里。
虽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
季临渊听到薛寒雨高中,心里也跟着高兴,就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回头就看见白玉正担忧的看着自己,想着嫂嫂这么生气,竟还关心他,心中不由一暖,冲白玉笑了笑,摇了摇头,适意他没事。
白玉季临渊没有其他什么情绪,才放心了不少,刚把目光收回来就听见薛紫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嫂嫂,你刚刚还说我们是一个家人吗?现在你已经不是季家的人了,你就当我的嫂嫂吧,我大哥肯定会对你好的。”
这白玉刚拿到休书,薛紫衣就代替她家大哥说起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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