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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姐弟,你爱谁都与我无关,但是……”
温南枝瞥了谢景煜一眼,唇角微勾,后面的话都不用说,谢景煜都明白了。
她记仇嘛。
金尊玉贵的荀安郡主,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只不过曾经为爱奋不顾身过一次,现在她再不可能为了男人而心软了。
仇不但要记,还要报!
她怎么可能看着谢景煜红着眼睛挤几滴眼泪就信了他的话?
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想用这种苦肉计哄她放弃折磨的计划?做梦!
温南枝看着谢景煜,白嫩泛着粉的指尖毫不客气的戳在他的胸口上:“恶心。”
只留下两个字,温南枝便转身就走,扔下谢景煜一个人站在原地,试图消化刚刚温南枝决绝的那些话。
果然是他伤姐姐太狠了。
姐姐记仇,姐姐恨他了……
谢景煜看着温南枝的背影,不敢追,也不敢出声。
只能握紧拳头,感受着一种名叫追悔莫及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他后悔啊,可他知道那个人是他,他真真切切的做了伤害姐姐的事。
谢景煜想,只要他赎罪弥补了,姐姐应该还是会原谅他的吧?
至于义弟的身份,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温南枝啊!
谢景煜精瘦的少年身板整个都绷紧了,握着拳头一拳捶在繁花亭的红柱子上,却也只能悔恨的咬紧了牙关。
……
在封地的日子,说是巡视,其实温南枝压根就连郡主府都没出过。
每天坐在正厅里看着眠雪和醒叶交上来的各类郡主府收支账本,以及衙门里那些因为郡守玩忽职守而堆积的公案。
温南枝虽然已经修书送回京给陛下,但这荀安郡里的事儿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
都是门道!
温南枝本来是想从郡守那封有裴子深名字的书信查下去的,可这线索就像是从这儿断了似的,什么可用的东西都找不到。
更可气的是,那天她给了裴子深一个巴掌,然后这人就开始高烧昏迷!
至今未醒!
大夫说是什么郁结攻心,郁而不发,箩筐话一大堆,说白了就是裴子深气晕了。
好歹算个证人,温南枝找不到别的线索继续查,就只能从裴子深身上下功夫,不得不人参肉桂流水一样的往他嘴里灌。
温南枝翻看账本时还在皱眉:“眠雪,把花在裴子深身上的银子一笔笔都记清楚,将来本郡主都是要讨回的,一个铜板都不许少!”
她绝不可能再无条件的为裴子深付出。
一个铜子儿都不行!
不但要把钱要回来,还要加倍算上利息!
不对,还有算上记忆中的那些钱,得双份儿讨回来!
眠雪连忙应声:“是,郡主,对了,门房来报,说齐远今天又来了。”
温南枝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眠雪观察着温南枝的神色,继续说:“他说他这次来……是来报案的,人命官司。”
温南枝依旧嗯了一声。
翻了一页账本后又疑惑的抬头:“嗯?”
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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