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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林梦寒苦涩一笑，喃喃。

“韩尘铭，江婉若，你们何必弄得跟生离死别一般？明日我就要率军北上。”

“成全你们了。”

说完，她没再看二人一眼，往东宫走去。

是夜。

林梦寒把那件只差缝合的广袖流仙裙收了尾。

她把流仙裙放在殿内最显眼的位置。

紧接着，林梦寒从箱笼中拿出那套落胎时穿的衣裙。

她抚摸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心间泛起苦楚。

“孩儿，你是不是知道爹爹背叛了娘亲，是不是知道娘亲要去战场杀敌，所以才自己离开？对不起，若有来世，你再做娘亲的孩子，娘亲一定好好疼你、爱你……”

这时，一只憨态可掬的灰喜鹊顺着半开的窗钻了进来。

它绕着林梦寒飞了两圈，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

感受到它的亲近，林梦寒情不自禁地想。

万物有灵，这会不会是她逝去的孩子？

一人一鸟静静相处了一会，灰喜鹊又扑着翅膀飞出去了。

林梦寒不禁追到窗边，看着它振翅飞向远方。

而它也颇有灵性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刻，林梦寒泣不成声。

它来这一程，好似只是为了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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