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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9页）

她伏在林言行的肩膀上泪水汹涌，无声痛哭。

“为什么不一见面就告诉我？为什么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为什么你做那么多事却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林梦寒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慢慢就不讲道理。

林言行却只是拍着她的脊背，温声：“对不起，原谅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闻言，林梦寒抬起头，语气凶狠。

“我不许你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事对不起我，是我失约了，是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可我现在想知道为什么。”

垂下眼时看到林言行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她又改了口：“我给你组织语言的机会，现在转过去，背对着我。”

林言行刚想张口，在看到林梦寒的含着泪的眼时又忘记了所有，只记得听话。

他依言背过身去。

刚才看得并不仔细，如今烛火照着，这么近距离看着，林梦寒才发觉这些伤有多么触目惊心。

她甚至不敢伸手去触摸。

“为什么他要打你？”

感觉到林梦寒的指尖轻轻落在脊背上的其中一道伤痕上。

林言行久违地感觉到了微弱的痒意。

他诚实道：“是我让师父打的，因为五年前我曾答应师父皈依佛门，放下尘缘往事，但这五年来，我没有做到。”

顿了顿，林言行又说：“而且……其实那九节鞭是师父在药池里浸泡过的，都带着药性，师父他是在帮我，想让我恢复痛觉。”

听到这话，林梦寒看向脊背，这才发现其实每一道鞭痕都避开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穴位，只是刺激着恢复痛觉所必要的几个穴位。

可还是心疼。

林梦寒拿着药膏轻轻涂抹上去，涂着涂着又掉了眼泪。

“言行，你是不是怪我没去找你，所以一直没有来找我，这次见面之后也不想认我？”

话音落下，林言行已经着急忙慌地转过了身。

他握着林梦寒的指尖：“怎么会？我怎么会怪你？五年前是我太弱了，所以保护不了你，我只怪我自己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重新走到你面前。”

“这五年来，不是我不想找你，而是我找不了，我的身体恢复得太慢了，第一年我就偷偷出过金光寺，可我最远也只是走了十里路，后来我发现我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足以我去上京，所以我只能留在西北，留在这里。”

“再后来，我终于可以去上京了，我又听说你的父兄来西北征战匈奴，我原本是想向他们打听你的近况，可是我赶到时，你父兄已经……我将他们的尸身收殓送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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