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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私奔的份上,两人确实没什么好分居的。
苦了扮小姐的兰殊,默默顶着舟车劳顿的身躯,站在屋内,将屏风后的那架小床,以及剩下可供长憩的窗边长椅,铺上了被褥。
里里外外整理了遍,兰殊倦意袭上了身,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望着硬邦邦的长椅,她挣扎了会,扭头看向床榻,还是斟酌着,想给自己争取一下。
秦陌配了剑来,正在屋中寻找武器合适的藏匿点,盯着床尾下方的空缺处看。
少年正准备抬腿跪上床沿,将剑鞘塞置进去,兰殊在他身后,见他动作,着急忙慌地过了来,敛衽欠身道:“不然,我们猜个拳,输了的睡椅子?”
秦陌侧头看向她。
他原没想过和她争床。
可一望见她这副娇气的样儿,忍不住又有了嫌弃。
明明不过一介弱质女流,非跟他来这龙潭虎穴。
不如多给她尝点苦头,叫她识相回去。
毕竟娇贵小姐忍受不了清贫过日,最终抛弃情郎和家人回家,亦是合情合理,他一个人,也能继续在这蛰伏。
石子剪刀布。
兰殊又输了。
上一世,她同他猜拳,从来就没有赢过。
还想着这一世有没有可能转个运
兰殊几不可闻地咬了咬樱唇,认了命,老老实实走出屏风。
正想朝着长椅上栽去。
身后一道颀长的身影靠近,朝着她头顶罩了过来。
兰殊猝不及防回头,对上少年冷彻的双眼。
秦陌直直盯着她眼里的困倦瞧,“打水,我要洗漱。”
兰殊虚点了点自己,“我去?”
少年冷笑了,“不然我去?”
服侍夫君,乃为妻之本分。
兰殊怀疑他有意针对,试探着商量,“不能明儿再洗吗?”
她是真的累了。
秦陌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不——能。”
就不能做个人。
兰殊只好抬着一双酸胀的腿,走向了灶台,心里偷偷骂了某人千千万万遍。
生火烧水倒不是难事儿,崔氏女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只是那打水的木桶,兰殊真真拎不动。
手无缚鸡之力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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