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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郢川这个人吧,的确修了一副刚正不阿的好性情。
只是太过刚直了,有时候反倒看不清事情的曲折,就像前世,他总是只看到她做错事,却看不清那是谢沐瑶陷害的。
刚到正堂门口,里边便传来谢文清的呵斥声。
“逆子!”
谢槿宁和谢知礼一进门,就看到杯盏被砸在地上碎裂开来,堂上坐着的是面含怒气的谢文清,和一脸淡然浅酌茶水的盛婉
盛婉皮笑面不笑道“礼儿和宁姐儿回来了。”
谢槿宁瞧了眼跪在地上的谢郢川,同谢知礼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坐在一旁的谢沐瑶娇声道“二姐这是同武安王游玩忘了时辰么,竟然这么晚才回来。”
谢郢川当即回怼道“不过戌时正刻,哪里晚了?”
谢文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逆子,那轮得到你说话!”
随后,谢文清一脸严肃地看向谢槿宁“何故这么晚才回府。”
还未等谢槿宁回话,谢知礼便道“我今晚在梨园有一出戏,二姐这是去给我捧场这才晚了的。不像有些人,单独与外男游玩到天黑。”
谢沐瑶闻言,脸色微变,显然听出了话中的深意。她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衣袖,掩饰自己心虚。
谢文清倒是不满地训斥道“你还有脸说,天天摇着个扇子像什么样子,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非要去当戏子!”
谢知礼却不以为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父亲,人生在世,各有所好。”
盛婉瞧了眼面色阴沉的谢文清,抢在他之前呵斥道“礼儿,还不退下。”
谢知礼自知惹得谢文清不快,拱了拱手“父亲既然不悦,那我就先回去了。”
走了个惹人生气的,谢文清重重一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谢郢川。
“郢川,为父知你护妹心切,但今晨之事已有定论,你也打了殷儿,此事莫要再闹了。”
闹腾了一天,谢文清也累了,打算就此作罢
可谢郢川却是个一根筋的,执意道“父亲何故一叶障目?今晨之事本就是宁妹被人为难诬陷,若非武安王赶来,宁妹还不知会被人欺凌成何种模样。”
“放肆,你是在指责为父吗。”
盛婉附和道“是啊,郢哥儿,你作为嫡长子,怎能如此同你的父亲说话。”她语气中带着无奈,满脸都是苦口婆心的模样。
谢槿宁却是看得清楚,她的这个继母,表面上柔善平易近人,实则却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当年盛婉会把她接回来,完全是因为在相国府斗不过谢沐瑶,甚至还丢了管家权,这才会寻回了她,让她同谢沐瑶争斗。
一方面,盛婉是为了拿回管家权。另一方面则是,她想让谢知礼成为相国府的继承人。
如今盛婉的管家权尚在手中,那争夺的便是相国府继承人的位置了。
跪在地上的谢郢川只淡声道“父亲,孩儿只是就事论事,谢沐瑶本就不是我相国府的血脉,如今却要找宁妹的麻烦,我相国府实不能容她。”
谢沐瑶听完这话,当即就坐不住站了起来“川哥哥,你这是要逐我出相国府么。”
谢槿宁原本只打算来走个过场,因为她知道以谢文清的性子,若非有利益相逼,他是不会做出让步的。
所以,不论谢郢川如何求,都得不到结果。
可如今,她却抬眸看了眼一脸坚定的谢郢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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