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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8章 对影（第4页）

故意拖长音调，"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同时对付两个真武吗？"

一片枯叶被风卷上山巅，擦着无相生的衣角飞过。

伸手接住，指尖轻轻捻动，枯叶便化作齑粉从指缝间流泻而下。

"打不过…"

他坦然道。

影子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承认得如此干脆。

"那你的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无相生忽然笑了。

这个笑容与之前不同，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真实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抬手将额前一缕散落的丝捋顺，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幽泉不会消失，竹园那样的空间也不会消失…"

看向影子，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何来落空一说？"

影子静止了一瞬。

然后，开始剧烈抖动，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虚影扭曲变幻，最终竟凝成一个抚掌大笑的姿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笑声惊起了林中的夜鸟，扑棱棱的振翅声从远处传来。

"好一个渔翁得利！"

影子笑得前仰后合，"你是要等他们两败俱伤"

无相生但笑不语。

影子笑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形体也开始变得稀薄。

"我该走了…"

低声道，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这场戏，我会好好看着…"

无相生微微颔："不送。"

影子最后"看"了他一眼，身形如烟般消散在风中。

月光重新洒落，照在无相生脚下。

那里，一道再普通不过的影子安静地躺着，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再无半点异常。

无相生负手而立，远眺南方。

夜风吹乱他的长，有几缕丝拂过唇角，被他轻轻抿住。

"易年…"

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看看是你的阳谋厉害…"

不远处远处传来雪崩的轰鸣，闷雷般滚过群山。

"还是真正的阳谋厉害…"

最后一字落下，身影已然消失。

唯有山风依旧，卷着零星的雪粒，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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