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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需要我的物流线和投资。”凛冬说。
“是,这是我接下去准备拿下的几个城镇。”林顿点开地图,指给凛冬看,“铺货速度必须快,据我所知,这几个地方今后会连成一条经济带……”
林顿还未说完,凛冬在地图上点了下,“千山城?”
“对,千山城是我的重中之重。”林顿说。
白一小声说:“哥,我们的项目也在那边。”
凛冬嗯了声,“林顿先生,放不放心让我在这儿试个水?”
林顿凝视凛冬几秒,“坦白说,我需要你的决心。”
凛冬没有立即作答,他人生唯一一次野心勃勃孤注一掷,都倾注在对羽风的塑造上,别的,他可以用心,但达不到野心家的程度。而面前的林顿,显然是个野心家。
“哥!”白一拉住凛冬的衣角,又小声说:“我们有决心啊!”
他的小动作被林顿尽收眼底,林顿什么都没说,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而林顿的反应,凛冬也看得真切。他转头轻声问白一,“真有决心?”
白一就差起立敬礼了,“有!”
凛冬朝林顿笑道,“林顿先生,你也知道,我在千山城投资了一个游乐场,那是南边目前唯一在建的游乐场,围绕它,千山城将打造一个娱乐文化中心。我的钱在那里,心就在那里。你说我有没有决心?”
一声清响,杯子落入盘中,林顿朝凛冬伸出手,“那就祝我们的钱在千山城开枝散叶。”
合作敲定,白一欢欣鼓舞,回晴天巷的路上就拉着凛冬加班。凛冬赶他下车,“谁有决心谁加班。”
白一不可思议,“你是老板你都不卷?”
“你早就把卷学过去了。”凛冬认真道:“你既然铁了心要做贸易,就跟着林顿好好干,别指望我。”
“我肯定好好干……不是,那你呢?”白一问。
“我当翘脚老板。”凛冬说。
白一不知道翘脚老板是什么意思,凛冬用国语给他解释了一遍,他正要跟凛冬理论,凛冬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白一愣了愣,小心地问:“是和韩哥有关的事吗?”
凛冬没回答,回晴天巷待了会儿,便独自开车去了码头。码头比之前更加热闹了,货物源源不断地送来,货车忙碌得像工厂里的流水线。不久之后,属于“大冬物流”的货物也将在这里装卸,血液一般送去各个城镇。
他深呼吸一口海风,想起和韩渠坐在这里吃盒饭的情形,于是买了一份和当时一样的,坐在梯坎上吃起来。那时他吃得有滋有味,此时却觉得味道一般,剩下大半就吃不下了。夜色降临在海面,吹送来远方的海风。他待了很久,直到工人们换班,才汇入人流,一同离开。
三天后,凛冬接到了一位货车司机的电话,“凛老板,你上次托我打听的那个女人有消息了。”
联系凛冬的人叫阿羊,是给凛冬干过活的货车司机,早前在纱雨镇待过一段时间,嫌小地方屈才,攒钱买货车,天南地北揽活儿去了。
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货车是许多货车司机的梦想,当时他差一点钱,凛冬二话不说借给他,他感激不已,虽说钱不多,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北上讨生活之后,他一直和凛冬保持联系,不久前还清了借款。
得知阿功姐姐阿谨的遭遇后,凛冬找到不少司机、客户,请他们留意阿谨的消息,但在国这种地方想要找一个生死未知的女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之前凛冬也得到过一些疑似阿谨的消息,但最后都证明并不是阿谨。
在凛冬拜托的所有人里,阿羊是最上心的,因为他的妹妹也被人拐走,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阿羊在打电话时还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环境杂乱,除了画面中心的女人,周围都是粗鲁的男人。女人被两个男人拉扯,衣服被扯掉了一半,她显然非常不愿意,但脸上是逆来顺受的表情。凛冬对比阿谨的照片,皱起眉,这女人八成就是阿谨。
“这是哪里?你是怎么见到她?”凛冬问。
“月文城,凛老板,你有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月文城?”凛冬觉得自己听说过,但没什么印象了。
“在最北,偏东的位置。凛老板,你是外国人,不知道也正常。北边本来就是国以前乱得最厉害的地方,现在虽然好起来了,但还是比其他地方难搞。嘿,不过越难搞,搞头越大,我最近都在这附近做买卖,赚了不少。”
阿羊对搞钱野心勃勃,月文城那一圈聚集着不少土匪恶霸,又穷又不安全,投资商们惜命,不敢去,倒是给了阿羊之流发家致富的机会。阿羊起初在月文城给人送货,现在还搞了个砂石厂,已经是当地人口中的羊老板了。
但再大的老板,在月文城都比不上地主。阿羊经常给地主们送礼,混个脸熟,最近终于受邀参加刘地主的宴会。就是在这个宴会上,阿羊看到了很像阿谨的女人。
所谓的宴会乌烟瘴气,男人们喝酒吹嘘,阿谀奉承,一些有姿色的年轻男女在一旁服侍。阿羊悄悄拿出照片对比了几次,越看越觉得那就是凛冬要找的人。女人被人呼来唤去,强颜欢笑,一张苦楚的脸扫了客人的兴,被一个男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那男人阿羊认得,是宴会主人的儿子之一,叫刘当,家中女人成群是出了名的。
宴会后,阿羊打听到,女人叫吟姐,是刘当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女人,脑子有些问题,说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反抗。刘当早前还挺喜欢她,后来玩腻了,经常将她当做礼物送给老板们。阿羊拍到的,就是两个老板争抢吟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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