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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当不当我们是朋友。”白看向花,花抿了抿嘴唇,白的这个表情很不妙。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白走回球场。
不似动不动就摆出“我生气了”的样子,实际也不会有所动作(最多打对方一拳)的花,白即使遇到闷闷不乐也能自己调节,不会让人看出来,但如果真的惹怒了她,她会直接冲到对方面前抓住领子大声质问,她和白青梅竹马,也是似乎第三次看到她刚才的表情,真的不太妙啊,比起雪的隐瞒,她更担心雪的人身安全了,虽然白加入的是水泳部,但从能拿刀起就开始练习的拿手技能却是居合道啊。
4
雪走出篮球馆,看了看手表,离下课还有整整40分钟,还好天气不错,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朝教学楼走去。现在在上体育课的似乎只有a班和b班,任何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楚,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篮球馆里的击球声和人声,依稀可闻的鸟鸣声,包括鞋底与地面接触后脚步声。
雪头也没回地快步走进教学楼,直到脚步声被她远远甩在耳后。回教室拿了放在柜子里的外套后,雪再次出发。
她在之间的课上注意到教堂旁边有隐蔽的长椅,在这样的天气睡觉太舒服了。雪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向目的地,一手插袋一手拉着外套,外套搭在身后,这样的动作和淑女完全不挨边,蹦蹦跳跳的动作倒像是单纯的公子哥儿,由于阳光带来的温暖感使她感叹出声,伸出双手朝向天空,
“天气真好啊——”雪呼出一口气。
这么久了,终于摸了一次球,虽然完全不过瘾,但总算能缓解一下,扎实的触感还在。她闭上眼睛又睁开,这黑暗伴随了她多久呢,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影响倒不大,不如说连时间都感觉不到。
日复一日坐在床上,任人扶着她到外面呼吸空气,不得不说是安逸的生活,也没办法定义是喜欢还是讨厌,所以很快就忘了,没有充斥到激烈感情的时间或是事物总是容易从记忆中溜走,一贯如此。
她在十字的走廊中央遇到紫原,男生手上拿着一盒巧克力棒吃着。刚吃过午饭不久就开始吃零食啊,雪感叹着,紫原稍显长的头发搭在两边,参差不齐的乏味显得挺凌乱,但自己一头乱发显然没资格说别人。
“紫君,”她对自己的后座打了一个招呼,对方停下来,低下头。
“啊,雪。”思考的停顿,“你竟然会打篮球,简直无—法—相~信~”
“我很久没打了,大概一年了吧。你不去上课吗,老师会拿着竹刀追出来的。”
“小雅子不会的,嘛,我也可以躲开。”
“是吗。”雪抿了抿嘴唇,无意继续说下去。对方给她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拖沓的音调和孩子一样。
想到孩子,雪觉得身体和铅块般沉重,她要改一下时间表了,最好在提前预习的时候把不拿手的科目搞定,全部英语课、数学、物理基础、化学基础、国语、体育课都可以干其他的事情,只希望老师不要说什么,虽然不可能啦,要不在保证出勤率就情况下到其他地方看书吧。
雪笔直地站在原地一手弯起,另一只手肘放在上面,手指弯起撑住下巴。
紫原看着雪,他本来以为她要走了,没想到就站在原地,宛若雕像一般静止,也确实像雕像,不管是脸部五官还是姿势,就算摆在公园里也不会有人认为是真人吧,近看时候才有生气——紫原弯下腰,偏头正对雪的脸。
对方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反应,后来才慢慢对上紫原的视线,同样是紫罗兰色的眼睛,怎么突然变得细长了,好奇怪——
心脏漏了一拍,雪慌忙退后一步,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脸、匆忙放下衣服、慢慢地露出一双眼睛,三个动作的顺序略显凌乱。
“你在干什么?!”接着退后好几步,她扶住一旁的大理石柱子。
怒视紫原,虽然想要怒视,眼睛中透露出的惊吓成分更多——双眼瞪圆,瞳孔缩小,细长的睫毛在灰色眼眸上显得格外浓密而优雅——当然要近看。
“看你的脸啊~”紫原晃了晃巧克力棒,不懂雪为什么突然闪避到那么远。
“女孩子的脸可以随便看吗!还贴那么近!”叫出声后,雪又在心里默默自语: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伤肝,对眼睛不好
“因为你在发呆啊——看看你是不是突然石化成雕像而已——”
雪哑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正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所以自己无法争辩,这句实话又完美地避开了问题的中心,和小孩子的回答好像。雪恍然大悟,做出她标志性的笑——弯了弯嘴角——
“抱歉,我太激动了。”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哼着歌儿从紫原身旁走了过去。
“”这回感到莫名其妙的是紫原,“(前所未有的)怪人。”他默默地下了定义。
体育课结束,铃声把雪从睡梦中唤醒,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抖了抖当作枕头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走回教室,正好遇到从体育馆走出来的花和白。
花一见到雪,只愣了一瞬就加快了语速开始有技巧地和白谈论一些似是和刚才的话题有关又无关的事情,为了不让白转过头去——她扎的很低的长发挡住了一旁的视线——,接着一搭住白的肩,对着雪摆了摆手。雪精确地捕捉到花的信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先离开为好,可惜白不是笨蛋。
“花,放开你的手。”她向前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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