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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让他再外面呆着吧?”门口的护卫和管家说。
在门外等久的徐章,不见开门,以为进不去了。于是泄气的想默默离开。
听到护卫说话的声音,汪瑞走了出来。
“外面怎么了?”汪瑞问。
“没什……么?”管家吱吱唔唔地说。
汪瑞觉得蹊跷,听了,但并未理会护卫的话,而是追到门外,刚好见到师傅并未走远。
“师傅!”汪瑞见到师傅说。
“噢!太惦记你了,过来看看?看起来,你的气色还不错,那师傅就不进去了?”徐章说完,低着头扭身要走。
“师傅……她还好吗?”汪瑞忍不住地问。
徐章听了,迟疑了一下脚步,缓和一下说:“好!好……”
“那就好!”汪瑞看着师傅,低沉的声音说。
徐章听了,急忙收起心痛,匆匆消失在路上。
汪瑞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仿佛心事都写在神情上。他明白有些故事,仿佛注定遇见就是秋天伤感,只有换一种思维,才能走出窘迫吧?如果把秋天的爱,看成秋天有秋天无可替代的美,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虽然道理都懂,可是感情是被心控制的,汪瑞看着消失在天际的身影,突然醒了过来,无奈的回屋,静静的看着窗外呆。
风好大,吹得窗棂呜呜作响,像是替谁的心在哭泣一样。又好似汪瑞在心底一遍遍问候铺锦,在那个穷苦的家里,是否炕上还躺着昏迷的她?他想到这里,又冲动的想去看,又怕因为自己的出现,再次惹两家不愉快,生出祸端。
徐章走后,翠兰给铺锦熬过药,可效果还是不明显。
“这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玩意,这一根筋可咋整?看看这一次次的,遭的是什么罪啊?高烧得嘴唇都干巴的,裂出血口子来了。这人也瘦的跟刀棱似的,可咋整?”翠兰看着高烧的铺锦,急得说。
“少说两句吧!娘们家家的可咋整?本来就够闹挺的了,就不能让心消停一会,总嫌这日子不够乱?”叶光听着心烦的说。
“怨我说吗?谁让总有事啦?这就是依着她,依出的好结果。要是依着我,把她早点嫁出去,能有这八出戏?你们姓陈的,说到底,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玩意?”翠兰说着说着就呜呜哭起来。
“你看,看,那孩子动弹了!快看你闺女,先别忙着挤那两滴子猫尿?”叶光见翠兰哭说。
翠兰听了,收起眼泪,拿起手巾,看了看铺锦。
这时,只见铺锦睁开红眼珠,看着翠兰。微微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娘……”然后又闭上眼。
“你感觉怎样啦?”翠兰听到她的声音问。
“娘,我的……顽疾……好像……犯了……腹痛得厉害?”铺锦顶着疼,吱吱呜呜的说。
“这也难怪,你的命啊?每一次,赶到你那,老天爷,都下大暴雨,这也真稀奇?你师傅说给你截根了,犯的面小,倒也是,可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不说了,还按他以前开的那方子。一斤白酒,姜,辣椒,胡椒,茴香,枸杞,大枣……放一起熬,再给你吃一次吧?”翠兰说着又去给铺锦熬药。
“你说也邪门,平时她滴酒不能沾。这熬好的味,呛得男人都喝不了?可她一口气就干没,真怪?”陈叶光说。
这铺锦躺在床上直翻身,痛得两只手不知捂哪好了,满头的大汗和满脸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好了,趁热喝了吧?”翠兰端来药酒说。
铺锦用疼得颤抖的手接过,一口气就喝了进去,然后躺下,然后默默的体会。任凭身体的痛,仿佛直到要结束灵魂的灰烬一般,如同毁灭性的折磨。在那里感悟这世间痛毁灭的欲望。
“你说你,病好时,比十八的还漂亮。这一生病,把你折磨得跟八十似的。这是在家,若是在外,就生病这模样,要饭的都不要你?别看那个汪瑞说得冠冕堂皇的,到真张时,还得你娘管你吧?”翠兰看着披头散,满脸画魂的铺锦说。
铺锦咬着牙,闭着眼睛,突然显得格外宁静。翠兰看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急忙又问:“好些了吧?我看你不那么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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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锦还是咬着牙,没回母亲的话,又深沉的睡去。身体上的痛刚有些缓和,灵魂上的痛,又接踵而至!梦里,她刚要抓住汪瑞的手,汪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她在一片迷雾里,不停的哭喊着寻找。
不知何时,过了多久,铺锦醒了。
“醒啦!又做梦了吧?有一阵出声了?反正那遭心的人,我就不提了,要不你又伤心了。喝那药,好些没?”翠兰追问。
“好多了,就是头有点晕。”铺锦用微弱的声音说。
“以后可别犯傻了,这得一点一点恢复。谢天谢地,总算躲过这场劫?”翠兰看着铺锦说。
“人没事就好!这西头,东头……姓张的,李的,王的……都认识你,你认识他们不,相中哪个,咱先看哪个?”叶光追问。
“啊!爹娘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铺锦有气无力地说。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找似的,你爱找不找呗?十八年都养了,差十八天了?就是这样拖下去,都快没人跟咱家办事了。这样下去,以后连个叫花子都不要你,你可别怨爹娘没给你张罗?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会摔得很惨的?”翠兰接说。
铺锦听了,没有吱声,静静的躺在那里。翠兰又看看陈叶光,把嘴撅起来。
阴暗的后山里,鬼魂依旧参与着忙活人间的事。
“这几场雨,主人您吩咐的吧?”小鬼问大王。
“啊!那又如何?我们想干嘛干嘛?我那些弟兄也是要吸元气的。这仙魂就是不一样,吸过之后,我的弟兄们个个神清气爽的!不过她喝那酒,倒是鬼也受不了?别说那徐章,还真会出馊巴主意,抵挡咱们?就连佛祖也拿咱这些破坏分子没辙,别说他,哈哈哈……”魔头杂烩说着笑了起来。小鬼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地府,闵公护法也看到人间妖魔鬼怪的样子。
“菩萨,你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照这般看来,何时是出头之日啊?”闵公说。
地藏王菩萨看了看,说:“魔都有耐性,若是佛先没耐性,这世界自然就就是魔的了。做魔容易,欲望本身,一滑就进去了。可这成佛,哪有那么容易,上坡路,有几个能顶着难,还往正道上走的?虽然这样,但坚信不疑,信仰不改。”
“都往下坡走,一个背道而驰的人,尔虞我诈也要受很多磨难啊?”闵公说。
“等吧?等到看透以后,最终有些人,就知道选择,哪里才是最该去的地方了,宝贝总是稀缺,但识货的有几个?凡事不强求,空自然会有色,但这种色要修成不执着,不妒忌,拿得起,放得下,还会珍藏,珍惜,适时应,善良有爱,那也是大爱人间啊?”地藏王菩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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