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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鱼上回便觉得沈鹤溪不喜欢自己,听到沈鹤溪这话更觉他是在骂自己了。他暗暗哼了一声,面上却还是低着脑袋装作跟着认错。
沈鹤溪哪会看不出江从鱼的不服气,他说道:“既然错了,那就罚你们分斋考试成绩都降一等吧。”
这意思是他们如果考了上等,那就会被降到中等。如果考了中等,那就成下等了!
江从鱼道:“那我要是考了下等该降到哪一等去?”
沈鹤溪一听他开口就来气,冷笑道:“你要是考了下等,我不仅要你滚出国子监,还要给杨连山写信问问他到底教出个什么玩意!”
江从鱼没想到堂堂国子祭酒居然还能用这种损招,哼道:“降等就降等,我又不稀罕拿你们给的上等!”
沈鹤溪让他赶紧滚回本斋温书去。
江从鱼麻溜拉着袁骞跑了。
等离得远了,江从鱼才问袁骞:“你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袁骞道:“我刚瞧见张老太傅垂钓的地方恰好能看到我们翻墙,瞒不过去的。”
江从鱼道:“万一他懒得拆穿我们,这事不就糊弄过去了吗?”
袁骞抿了抿唇,没再和江从鱼分辨。
江从鱼怏怏不乐:“这下好了,试都没考,我们就降了一等。”
袁骞道:“你不是说你不稀罕吗?”
江从鱼道:“那是说给他们听的。”
他哪里不稀罕,他稀罕得很。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考试来着,结果还没考就知道自己拿不到好成绩了,叫他怎么能不郁闷。
袁骞一阵沉默。
你犟嘴犟得那么横,谁听了不觉得你是真那么想的!
两人相携回到本斋,才进斋堂就对上何子言满是伤心与控诉的眼神。
江从鱼有些纳闷,不知何子言为啥又一脸愤懑地盯着自己。
他今天明明没来得及招惹他啊!
江从鱼想不明白,索性没去理会,径直回到韩恕身边坐下,扭头小声问韩恕有没有学官过来数人头。
韩恕道:“来了,我跟他说你上茅房去了。”
江从鱼刚想夸韩恕机敏,又想到自己已经被“北张”那一大窝人逮个正着的事,只能蔫了吧唧地从桌肚子底下掏出本书与韩恕一起抓紧时间备考。
第10章
江从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怎么服气。考虑到袁骞是个实诚人,他决定一个人趁着课间的空档溜去找沈鹤溪理论,争取说服沈鹤溪收回处罚。
不想他才刚溜出本斋,又瞥见何子言跟着自己。
江从鱼心道这人也算是勋贵子弟,怎地整天盯着自己不放。难道他们陛下的魅力真的这么大?他有正事要办,可没空逗何子言。
“你跟着我做什么?”江从鱼转头逮住尾随着自己的何子言。
何子言直言不讳:“看你又想做什么坏事。”他见江从鱼听了自己的话后脸上带上了气恼,冷哼道,“你才刚连累阿骞挨罚,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江从鱼也哼道:“我哪里不安分了。”他觉得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只是袁骞确实是受了他连累,若不是他拿抚恤的事去寻袁骞,肯定就没有迟到这一出了。
何子言跟上江从鱼问:“你们昨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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