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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态自若的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在一角的沙发上坐下,韩钰眉毛拧成个川字,不情不愿的跟着许致恒坐下。
几个衣着暴露妆容娇艳的女人过来挤在两人身边坐下,许致恒似笑非笑地张开双手打开怀抱,一边一个搂了个满怀,仿佛残疾人一般接受着怀里女人的喂酒、投食,好不自在。
反观韩钰如初入盘丝洞的唐僧一般,左闪右避依然被身边的女人缠得死死的,不断向许致恒投去憎恶、嫌弃的眼刀。
许致恒置若罔闻的与何毕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这个场子要转手了。”一个人说。
“听说飞虎帮马虎金盆洗手,他手下的场子全都要转手,J市地下世界要全面洗牌了。”另一个人说。
“其实从前几年开始马虎就在一直洗白自己,手里的生意也在不断转型,没想到这次做得这么绝。”又有一个人说。
“是啊,听说连手里那几个借贷公司都停了,说是要拿了钱移民呢。”
韩钰的眼睛都亮了,不断给许致恒打眼色,奈何许致恒连看他都不看他,只顾把头埋在身边女人的怀里调笑着。
“我还挺喜欢这里的,要不咱们几个合伙把这里盘下来吧!”一个人提议。
“出钱没问题,喝酒也没问题,管理的事别找我。”另一个人说出了大家心声,坐在这里的纨绔子弟居多,谁也不想真在生意上走心思,要真想在这上面费心神,还不如接手家族生意。
“无论出钱,还是出力都别算我,我只负责喝酒。”何毕把自己摘得更清。
“许少来吧,许少如今风头无两,刚刚开了公司再来个酒吧,正好锦上添花。”有人说。
“就是,许少来,我看你带来这个小兄弟就挺有兴趣的,你收了,交给他打理也成啊!”有人附和。
“没兴趣。”许致恒眼皮都没抬。
话题就此打住,取而代之是一阵喝酒猜拳,推杯换盏。
韩钰气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可又拿许致恒没一点儿办法,他好象就是来这里享受温柔乡的,今天上午为个叫洛洛女人幼稚的挤兑另一个男人的仿佛就不是眼前这个人。
韩钰不知道许致恒自己都快被身边这两个女人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儿,脂粉味儿,折磨疯了。他想念米洛身上那干干净净,幽雅浅淡的味道,非常非常地想……
米洛象是在他身上施了魔咒,令他对其他任何女人都不再产生兴趣,男人对女人那种如膝跳反射般自然的生理反应,也在他身上消失了。
而这些都是从他与米洛有了第一次后产生的,初初发现时,他还不可置信的特意去验证了,事实证明,他的心开始抗拒与其他女人亲密,从而他的身体也变得再无反应。此刻,他纵然柔玉温香,心也如老佛入定般心无旁骛。
“最近米洛怎么样了?”何毕状似无意的问。
自从上次促成许致恒为米洛解药后,何毕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两个人多了一份类似责任的关心。
“嗯?”许致恒不是没听清,是不知道要怎么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米洛到底怎么样了,上次见面看起来好似是没事,可之后对自己态度上依旧有一种疏离,约了几次都说工作忙,累得不想出来。
“好久没一起聚聚了,改天一起吃个饭,我请客。”这是何毕第一次主动提出三个人一起吃饭,以前这类的见面都是许致恒组织。
许致恒当然明白何毕为何有此改变,他也在担心米洛。
“让她在静静吧,我想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接受。”
何毕点了点头,给自己和许致恒斟满了酒。
两人默默的喝着。
许致恒再抬眸时正对上对面一个女人不赞同的眼神,他有些参不透她那算是什么意思。
“你有话要说?”许致恒递了支烟给那女人。
女人接过烟,低头由着许致恒帮自己把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椭圆的烟圈。
“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冷处理?动不动就让女人静静。”女人的语气有点儿激动,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经历着什么感情困绕。
“我告诉你,就算是女人自己说想静静,你也不能就这么晾着她。冷处理,只会把人心处理冷了,等你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女人一边喷云吞雾,一边继续碎碎念着,许致恒明知道那女人说的情况与米洛现在的情况不同,但还是听进去了。虽说是纵横情场多年,但除了欢场上逢场作戏,就是送上门来的艳遇,他还真没为哪个女人费过心思。他做的不过是不主动,不抗拒,兼且不负责,仅此而已。
所以女人的话,或多或少震动了他。
细想之下,越来越觉得女人的话有道理。
他和米洛认识了十几年,他是很了解她,也知道她遇事喜欢做驼鸟,以往他由着她,等她自己恢复,然后她想做什么,他再从旁协助。但那时他们是兄弟,那是朋友间的处理方式。可是,现在不同啊,再怎么说,米洛是他的女人,再这么放着,冷着,说不定她静着静着,就静飞了。她身边现在可是有个费亦凡一直虎视眈眈呢,自己再听之任之,不是把媳妇给等跑了?
失策啊,失策,许致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策了。
“走了!”许致恒抬起屁股就往外走,吓了身边两个女人一大跳。
“喂,他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都一脸懵逼。
何毕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韩钰也甩开缠着自己的女人跟了出去。
“逃单啊!”有人恍然的大声道。今天可是说好了许致恒请客的,这本主儿跑了,带来的人也跟着走了,这不是坑他们嘛。最贵的酒,和最贵的姑娘可都在这儿了。
“靠!”何毕忍不住爆粗。
韩钰追上许致恒,“你去哪儿?”
“回家,睡觉,你也一起?”
韩钰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许致恒,拉着自己来了,该收风的时候不收风,还说走就走,没个征兆,以为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做,结果只是要回家睡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啦!”许致恒伸手拦车。
“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一句声也不出?”咱们来,不就是收风的吗?
“机会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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