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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韩钰被哽住了。就因为公司没事,他才要找他啊。自新闻发布会后,他手上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又不知道许致恒的计划,只能干等着。
许致恒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就是不想理他。他才没功夫当太傅,教太子读书呢。知道了韩钰的身份,他的情绪更不好了。他还说上头怎么给自己弄个二楞子呢,原来是把少爷羔子送来体验生活了。
“那是醉爱有事?”假装不懂,继续问道。
呃。这个说起来也算是有件事,而且这事儿摆在韩钰心上还真挺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露露要辞职。”
许致恒这下真头疼了。教太子读书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兼顾太子的感情问题,是觉得他太闲吗?
“哦”了一声,掐灭手中的烟,抬眸看了韩钰一眼,“想走就走吧,醉爱又算不得什么好去处。不过,她家挺困难的,就让财务部给她结整月的工资好了。”
“你知道她家里困难?”韩钰的眼睛讶异的睁大。
“不是有个脑瘫的弟弟吗,是挺可怜的,这样吧,多给一个月工资。”
许致恒用一种“这样总可以了吧”的眼神看着韩钰。
可韩钰这时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面,“你也知道她有个脑瘫的弟弟?”怎么大家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呢?
许致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向阿怪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阿怪其实不想走,他们这个太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想留下来看热闹。
可他知道许致恒有两大招牌动作:一,手指敲桌子,那代表他在思考,而敲击的节奏与他思考的是否顺利有关;二,就是揉太阳穴或者眉心,那是他压抑烦恼的表现。
所以看到许致恒揉太阳穴的动作,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出去好了,免得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看到阿怪退出办公室带上房门,许致恒才重新望向韩钰,“到底你有什么事?”
“既然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咱们帮帮她吧!”
许致恒再次揉了揉太阳穴,“你想怎么帮?直接捐笔钱给她?”
“她不要钱。”
许致恒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傻小子已经给过钱了,这是被人家拒绝了才来找他想办法。看看韩钰那一脸苦恼的样子,许致恒决定日行一善。
“其实,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你找何毕,又找我,口口声声说要帮她,你到底清不清楚你自己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心态?”
听到何毕气愤的和自己报怨这件事时,许致恒还当个笑话,在电话里还打趣了何毕几句,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韩钰这么快就找上自己了。
韩钰愣住了,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就是在看到露露过的日子后心里揪着难受,之后几次送她去医院对她和她家里的情况了解得越多,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
“我就是看她这么困难想帮帮她。”这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许致恒和何毕的态度都这么奇怪?
“J市有一个关注脑瘫病人的爱心组织,你想对这种病的患者及家人表达善意,可以用个人名义或者恒升的名义向这个组织捐款。另外还有许多慈善团体他们都致力于帮助各种有困难的人,你可以全部考察一遍,为恒升做一个慈善捐款计划,帮人的同时还能提升恒升的企业形象,一举两得。”
韩钰有点儿着急了,“我都不是这个意思。”
许致恒反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见人有困难想施于援手呢?还是因为那个是露露呢?”
韩钰抿了抿唇,没出声。
许致恒又给自己点了支烟,“还是因为露露这个人吧?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同情?怜悯?爱情?还是因为你们睡过?”
韩钰彻底被哽住了。怜悯吗?好象太轻了。就象许致恒说的那样,天下可怜的人那么多如果出于怜悯,他应该选个合适的团体做慈善。爱吗?好象又太重了。睡过?象之前何毕嘲弄着说的那样,或许只是一夜露水情缘。韩钰自己也搞不清了。
许致恒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下,睨着韩钰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看好你吗?你这个人就是个糊涂蛋,看不清别人,看不清自己。生活、工作、娱乐混为一谈,傻傻分不清。自恃一身正气,做事不分主、次,不理目标,空有热情,其实一事无成。根本就是块朽木不可雕。”
韩钰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批评过。在学样他是成绩优异的特优生,入伍后他又屡立战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视过?
许致恒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快出去吧!露露的事,我会处理。”
韩钰走后,阿怪进来小声对许致恒道:“你对他是太严厉了?我看他眼圈都红了。”
许致恒火气正旺,都这个时候了,上头还派这么个人来给他添乱,还觉得他事儿少吗?还是说这些年他有什么任务都自己杆,所以上头觉得他能力出众,再加几件烦心事,也一样应付有余?
“怎么了?我还说不得了?连批评都受不住,就趁早给我滚回熊尚善的安乐窝,我这儿不是给她哄孩子的游乐场。”
阿怪摸摸鼻子,“其实我看过韩钰的资料,他各方面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你给点儿耐心,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才呢!”
“高分低能,情商负分,你告诉我怎么造?”
阿怪撇了撇嘴,这年头和事老不好当啊!
“但听你那意思,还是想让他面对感情,你这样算不算撮合他们?我记得你一开始是反对的啊?”
“我当初能不反对吗?中个媚药,随便睡一个,就要过人世。那天睡的要是别人呢,估计也一样。他到底明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找人给他下药,是让他学会放松,当不成流氓怎么在这个圈子里工作?他呢?”
许致恒还想说下去,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来,盯着阿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阿怪搔搔头,扯着嘴角讪笑。
许致恒飞起一脚,“你他妈,在我这屋装监控?不想活了?”
阿怪闪开,“出于安全理由,安全理由。”公司里又不都是自己人,防范些也应该。
许致恒又是一脚,这次直中阿怪的屁股,“你就是最大的不安全因素,快给我拆了。”
这小子是要上房揭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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