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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们全调出来,从卫宁住进醉爱开始,所有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
阿怪正想问为什么,就听到“叩,叩”的敲门声,他奇怪的望向许致恒,他这个办公室是禁区,大家都知道不能进,所以也没人过来敲过门,真找阿怪有急事,都是打电话让他出来。
“是韩钰,我让他过来的。”
阿怪扁扁嘴,有些不情愿的去开门,他真的觉得老大不如以前疼他了,现在很多事情都越来越依仗韩钰去办,反而把他放在了一边。他和李明喝酒时说的那些话,也并不完全是无感而发。
韩钰走进阿怪办公室,也被他这里先进的设备吓了一跳。
“坐吧!”许致恒道:“你这个媳妇选的好,够机灵,竟然在卫宁身上发现了咱们一直没有发现的线索。不错,不错。”
被许致恒这么一说,韩钰脸微微有些红了。
阿怪撇撇嘴没说话,明明是他安排露露去的,怎么这一功就记到韩钰身上了。老大现在这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许致恒简单复述了露露反应的情况后,三个人分头开始看这些日子的监控录像,先是以4-8倍的速度剔除没有卫宁的部分,然后在仔细看卫宁出现的画面。
不知不觉三个人看录像就看到了晚上,这时韩钰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道:“露露给咱们买了饭盒,我出去拿一下。”
许致恒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看了看腕表已经9点了,可他的手机连响都没响过,米洛这是打算一直气下去吗?这么一想,他心里不免有点儿赌气,伸手就把手机给关了。
三个人吃过饭盒后,又接着看监控,阿怪实在是给醉爱上上下下装了不少的监控点,他们每个人同时用三台电脑分别播放三个不同地点的监控,就这样,一直看到凌晨。
许致恒揉揉太阳穴,掀起疲惫的眼帘问:“还有吗?”
“没了,全看完了,可是老大,从监控上看卫宁这些日子根本就没出过醉爱,也没和任何人接触过,大部分时候都在自己房间连门都不出,看了半天有她的镜头根本不多。”
韩钰摸着下巴,看着电脑里剪辑出来的有卫宁的部分,突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特别喜欢去楼下营业区的洗手间,明明她住的那层员工休息室边上就有洗手间,可她总是要走到楼下。”
阿怪懒懒的靠坐在转椅上不以为然的道:“要是我天天被困在一个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我也会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四下走走,就当活动筋骨了。”
许致恒却象是受到韩钰的启发,又坐直身子,翻看自己手里的监控,“不对,阿怪,你在看看你的,她好象每天很固定的会在凌晨12点前后去一楼的洗手间。”
阿怪听了许致恒的话,也马上坐直翻看了自己电脑里的监控,“我去,还真是。”
许致恒马上道:“把手头上卫宁去一楼洗手间的视频全集中到阿怪的那台主电脑上,对比看看每天在她去那个洗手间之前是不是都有同一个人也在那个洗手间出入过。”
视频集中到阿怪手里,他将视频打到大屏幕上,一段一段的看,很快他们锁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妖治女子。那个女子每天都在不到凌晨12点的时候去一趟一楼的洗手间,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很短,她走后不超过5分钟,卫宁就会下楼去洗手间。
“看来她们每天通过这个洗手间交接卫宁需要的du品。”许致恒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已经错过了她们今天交接的时间,“韩钰、阿怪,安排好人手,明天务必给我把这个女人捉住。”
就在他们翻看监控时,J市发生了一件大事,胜联名下的十几个夜场在同一时间全部被警方扫场,从中发现了不同程度的涉du,涉黄问题,抓获相关涉案人员上百人,十几个夜场全部停业整顿。
这次由市局直接领导扫黄打黑大行动,被J市电视台作为晚间热点新闻持续滚动报道,引发市民热议,一时成为J市最火爆的话题。
司徒腾得到消息,大发雷霆,一脚踢在李明的后腿窝处,李明直接跪在了书房的地板上,低着头不敢出声,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因为用力泛起的白光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在警方布的眼线呢?怎么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他们是聋了,还是瞎了?我每个月花那么多钱养着他们,就为了看到今天这个局面吗?”
李明跪得笔直,紧紧抿着唇,这件事确实在他职责范围内,但事态的发展却由不得他掌控。
“我问你话儿呢?他们是白吃饱,你也是白吃饱吗?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我司徒腾的脸算是让你给丢光了。十几场停业,这损失我担的起,但这脸我丢不起!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司徒腾咆哮着。
“这次警方的行动非常突然,而且事先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只有市局几个主管这次行动的人知道具体情况,其他分局的人都是在行动前半小时才得到消息,而公布行动具体计划时,参与行动的人,手机已经全部上缴,咱们安排在里面的人根本没机会通风报信。”
“我不想听这些解释,我只知道我已经成为J市最大的笑话,我问你现在要怎么办?”司徒腾叉着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怒火有增无减。
李明知道司徒腾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但有些事情现在必须得做,而与警方打交道处理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他负责的,所以这些话无论如何都得由他来说。
他咬咬牙道:“现在只能认真配合警方调查,交出涉案人员,我会安排几个小的把责任全揽下来,保证不影响胜联的筋骨,当然安家费是少不了的,这个事情我会亲自去处理,请您放心。”
“放心?”司徒腾一脚踢在李明的身上,把他直接踢倒在地上,“你让我怎么放心?我放心交给你办的事儿,那一件最后让我省心了?你还好意思和我说放心?”
李明撑起身子,依旧跪得笔直,“这次的事情是我没有办好,我愿意领罚!”
司徒腾冷哼一声道:“领罚?你倒是聪明,一顿家法算是便宜你了!要不是看在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这个大律师,我现在就让你见阎王!阿豹,招呼他出去领家法,绝对不许给我手软。”
一直站在一旁的阿豹颔首领命,扶了李明起来,表面是拉扯着他,实际胳膊上用力一抬,架住了因为跪得太久已经站不稳的李明。
司徒腾睨着李明道:“李明,这次的事情你要给我处理不好,就不是领家法这么简单了,到时你就等着自裁吧!”
与此同时,看到新闻的米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是不是和许致恒有关,今天下班没在公司门外看到许致恒的影子,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心里也曾有一阵小失落。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原谅,你别来烦我,但心里还是盼着对方出现。
现在又爆出这样的新闻,米洛很容易就把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她不知道搞出这样的事情需要什么样的手段,更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这样一想,她也顾不上和许致恒怄气,拿出手机就给他打电话,电话竟然显示关机,这下子她可有些慌了。
当你对一切未知的时候,往往就会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想,特别是这件事涉及的是你所关心的人,而你能设想出的糟糕程度与你对这个人的关心程度成正比。而此时,米洛就正处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而以她对许致恒的关心,她已经想到许多血腥的场面,使得她再也在家里坐不住了。
许致恒对发生的这一切全不知情,布署好明天的工作,他开车回家时已经凌晨2点多钟,车灯打在小区的走道上,他远远就看看米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楼门口走来走去。
“洛洛,你怎么来了?”许致恒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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