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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罢了……有些该换的东西,夫子帮忙看着办吧。”事已至此,望山别无退路。
曾夫子定定地看向他,半晌,确认自己主子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这才宽心地退出门外。
因为是私下与天昭国结盟,迎娶公主的婚礼自然不可能太过奢华,在礼仪上定然有委屈的公主的地方,宾客是更加没有几个……此时的失礼,只能等日后登基了再补偿她一个盛大的册封仪式。望山的意思,这场大婚能低调的尽量低调,国都最好不要得到更多消息,只知道他成婚了就好,至于他娶了谁……望山也不知出于何种别扭的心思,对曾夫子道:“就放出消息,说我赶走了结罗,见异思迁了吧。”
结罗本为化名,对于他,宫中那位不大可能查的到更多。至多,以为是小倌或谋臣。
退一步想,即使南宫玥要透露给宫里的现任太子二王子知道,也没有关系。最好,南宫玥再添油加醋,详细说说自己对结罗是如何的迷恋,后来又如何被他伤害。他们如论如何想不到,他娶的会是天昭国的公主,而结罗现今在哪里……他根本一无所知。
数日之后,良辰美景,临近吉时,漫天的红在眼前幻化成无数片枫叶,摇曳不坠……望山穿着大红色的新郎袍服迎出了府外,俯身踢轿门,迎新娘,一脸绝世无双的俊逸脸庞上透着一缕飘忽不定的笑意。
谁人知他苦楚。
当晚,望山有意喝了许多酒,被送进洞房时已然醉醺醺地模糊了神智。
他不知道是怎样挑开公主的喜帕的,不知道是怎么喝下了交杯酒,更不知道是怎样脱去了衣衫爬上了床……也不想去知道,自己怀里抱着的,唇齿间亲吻着的这柔美唇瓣是属于何人……
浑浑噩噩,迷迷瞪瞪,望山本能地对这位公主强烈的抗拒,但他渐渐混沌起来,迷失了自己,在一晚上的巫山云雨中却没有太多的迟疑和惆怅,抑或是这位公主给他的感觉,在某些方面是像极了……结罗的?
不可能!她是女子,而结罗是男子!被这样可怕的想法惊醒,望山陡然起身,点燃桌上的烛火,仔仔细细看了看枕边人的模样,心里失望而钝痛地跌入了谷底。复杂而难以滤清。
——她一点也不像结罗。
失神地披着外衫坐在床沿,看着窗外的冷月,望山却没发觉,床上的公主微微动了动身子,身上却是
丝毫欢爱的痕迹都没有。
幽兰公主悠悠然,翻身对里,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这天,我居然决定把这坑给填完了,我真素……啊,元旦快乐啊!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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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射月谷内骄阳似锦,望山注视着眼前对他提出这般要求的公主,觉得万般诧异。
这位幽兰公主样貌端庄清秀,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恬淡的气息,还透出一丝与世无争的味道,着实让望山吃了一惊。原本,他还以为天昭国那样的皇宫,养出来的公主应当是专横跋扈的,会有些目中无人,即便不是那样,至少也会高傲骄矜。
然而,她举手抬足温柔有礼,眉宇之间渗透出千丝万缕刻意疏离的意味,但这不妨碍她的雍容和华贵。
虽说样貌上及不上结罗的十分之一,但亭亭而立,也娴雅得体,确实具备一国之母该有的气度。
望山还没想好如何在新婚之后疏远这位娇妻,就听得幽兰公主洗漱完毕之后拦住他的去路,说道:“殿下在处理公务之前,可否先听本宫一言?”
“……呃,你且说说吧。”望山觉出了一点坐立难安的尴尬。
照道理,一个女人在初经敦伦之事以后,会对夫君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和感觉,哪怕他们是从未相见过的。但望山只觉得,幽兰公主看他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不是夫君。
但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么。
幽兰动作雅致地往桌边一坐,滴翠似的嗓音缓缓道:“昨夜是洞房花烛,你我已经……已经行了夫妻之间该有的敦伦之礼,作为你的妻子,我也算……算是履行了妇德,可否恳请殿下,从今往后你我分床而睡,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假夫妻?”说道这样私密的事情,幽兰不由得羞臊的红了脸。
她这是何意!望山诧异之余,心里是有些许窃喜的,但有些疑惑不解,眼角往上勾起,便问:“公主为何要对我提出这样的请求?你我既然已成了夫妻,为何……为何要分床而睡?假夫妻一言,又如何说?”哪怕他心底是很赞成这个提议的,但公主的想法他得琢磨透了。
幽兰轻轻哀叹一声道:“不瞒殿下,幽兰这次出嫁并非心甘情愿。是我的兄长劝说于我,我才穿上凤冠霞帔到了这里……然而,幽兰更加知道,殿下娶我也并非心甘情愿,殿下心中有一人常驻,这个人才应该你携手白头之人,你心中只容得他一人……是也不是?”
望山警惕地瞥她一眼,站起身道:“你如何可能得知?”
结罗和他的事情,只有射月谷的人知道才对,怎么会传到天昭国那么远!还是说,天昭国当真是有派奸细安插在这谷中,或者自己的军队之中?!
幽兰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转瞬看出了他的疑虑,不慌不忙道:“殿下多虑了,这件事是我的皇兄略知一二,所以告知与幽兰,好我心里有个底。他这个人一贯行踪不定,泱泱四国,他都是逐一游览过的,前些时日他传书回来说途径射月谷,遇上了一位英勇神武的人物,就多耽搁和盘旋了一段时间,适逢殿下筹备婚事,这才得知一二,前段时候他刚回国,便将这件惊世骇俗之事告之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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