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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不能让殿下府上管事的自己操办吗?”喜乐忙的够呛,哭着问。
“你懂什么,殿下刚回来没多久,府上哪里有几个办事得力的。”何安道,“这一路奔波劳累,若真苦了殿下,那我罪过可就大了……给殿下备置的马车收拾齐当没有。给弄些个小玩意儿,别让殿下路上闷了。”
“……师父,您知道咱们只是去西郊那边的皇庄呆几天吧?”
“当然知道。我可告诉你,这次随殿下出行,但凡哪里殿下不喜了,回头我就挨个赏你们板子吃。”
“哎,好嘞。知道了。”喜乐一脸麻木的回复。
“喜乐哥,你答应这么快干什么。”喜悦不解的问,顺便递给他一把南瓜子。
“家里这位祖宗的德性,咱能不清楚吗?”喜乐说,“刀子嘴豆腐心,雷声大雨点小。应着呗,他又不会真忍心。”
喜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管怎么样,总之喜乐说的一定都对!
钦佩之余,他又塞给喜乐一把瓜子,两个人站在屋檐下磕着,瞅着何安忙得团团转。
等吃完了瓜子,喜乐在喜悦衣服上擦了擦手道:“这次我跟喜平陪着师父去,你好好看家。”
“为什么每次都我看家,我也想去。”
“……”喜乐瞥他一眼,胡诌道,“你太能吃,背不了那么多够你吃的干粮。”
案子破了,喜悦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
两人站在廊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何安这边刚吆喝着家里仆役往马车上置办东西,那边喜平就进来了。
“督公。”喜平作揖道。
“你来的正好,这马车你看看上面还缺了什么。”
喜平迟疑了一下,何安顿时感觉了出来,手里的忙碌都放下了,回头问他:“怎的了?”
“督公,刚下面人来报,说是殿下在照夕院喝酒。”
何安顿了一下,平静道:“殿下在勾栏院里喝酒度日又不是一两日了,这等小事也要来说。”
“原本也是没想来跟督公说的,就是这二更天了。”喜平道,“明日辰时就得出门,殿下再胡闹下去,明天怕是酒醒不来,出不了门。倒让旁的人议论了。”
何安仔细想了下,也是这个理:“那我换身衣服去趟照夕院。”
他行动倒快,换了身素净的贴里,穿了双麂皮靴,又因了宵禁时间差不多到了,带了御马监提督的牙牌,便骑马跟着喜平一道出了门,刚出去没多会儿,又回来了,对喜乐道:“你收拾好了马车,一会儿牵去照夕院。”
喜乐不明所以,应了声是。
院主已得了消息在门口等候,见他来了连忙牵着缰绳,小心道:“殿下还在二楼之前那个房间。”
“都有谁在?”
“就殿下一人。”院主道。
“一人?”
“是,后晌是跟着倾城班的华老板来的。后来华老板天擦黑就走了,我开始便让老鸨带了几位娘子过去,也只是饮酒作乐,到最后喝的多了,醉醺醺的倒头便睡。”
何安皱了眉头:“这怎么好,明日还需早起出城。”
“……要不让殿下睡吧,明日早点叫醒就是。”
“然后浑身酒气上路?传出去了得多难听。”何安瞥了他,“咱家瞧你这是心长了翅膀要变蚱蜢。不瞧瞧你这儿什么不入流的下贱地方,也配让五殿下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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