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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雨问:“你注意到群里还有哪些人了吗?”
闻春祺耸肩:“没注意看。”
大一大二时,两人因为参与过部分校园活动,所以微信里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不少,有些忘了备注的,换个id头像,早就不知道谁是谁了。追溯始作俑者也如大海捞针。
“你不要招惹沈老师。”
闻春祺突然冒了一句。
“嗯?”顾时雨侧过脸。
闻春祺说:“我说,沈老师他不是能和你谈情说爱的人。”
“哦,”顾时雨不以为意道,“我们是天生一对。”
“卧槽,你好恶心。”
闻春祺鸡皮疙瘩掉一地,然后忍不住问:“为什么?”
他们做了三年的舍友,也没见这人对谁上心过,顾时雨平时不是拒绝社交就是懒得出门,一出门不是和闻春祺就是独自一个人。闻春祺甚至以为这人被挑了情根。
此时顾时雨一张冷峭的脸上,难得有了缓和的神情,他道:“因为他是我初恋。”
闻春祺似乎有些明白了。按照他对这个人的了解,这人一定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就算撞得头破血流,都一定得想法设法把那墙拆了。
沈轻帆是他初恋,他想,大概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人长着一张妖孽的脸却依旧守身如玉的原因。因为顾时雨总是容易对第一次喜欢上的东西产生执着感。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支持,因为沈轻帆不是一个他够执着,就能打动的人。
面前经过五六个醉醺醺的男生,七嘴八舌地在讨论着什么。顾时雨侧身,眼里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这几人步伐跌跌撞撞,感觉随时都能吐在无辜的人身上。
其中一个刺头大着舌头,扯开嗓门道:“我我怕他?他,他再怎么牛,不也只是个空有其表的教书的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另一人道:“但是据说那个教授在他们系里风评不错。”
顾时雨心想,我们学校风评不错的老师不少。
刺头激动起来,“他,他,他们汉语言文学,不就他妈的相当于尼姑庙里一男人么?怕,怕什么?那老师,就,就是个小白脸,能有什么能耐?汉语言那群女的脑残又肤浅,才会喜欢他那样的。”
再往后听几句,顾时雨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口里的小白脸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沈轻帆么。
妈的,这种人也敢长得跟他妈脑瓜子秃噜皮了似的,一看就小脑不发达。
那刺头瞬间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扯他的书包,接着他就跟拎小鸡似的被人拽到后面踉跄几步,撞到一堵宽厚的肉墙。
“妈的,谁?!”
“不喜欢他那样的,未必喜欢你这样的?”
阴戾的嗓音随之在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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