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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担心,她一把关掉水龙头,转身从卧室出来。
注意到客房里亮着灯,宁惜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房门。
客房床侧,江律已经脱下衬衣,正小心地解开手臂上的纱布,纱布上鲜艳的红。
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江律一把抓过衬衣,挡住手臂。
“你怎么来了?”
没有理会他,宁惜大步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将他遮挡的衬衣拉开。
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
纱布一侧,已经被血水浸透。
“怎么回事?”
知道瞒不过,江律不以为意地扯扯唇角。
“没什么,一点皮肉伤而已。”
“我看看。”宁惜伸手扶住纱布。
“没事的,老婆……”
江律抬手想要阻止,却被她拍开手掌。
小心地将他的纱布解开,看到他手臂上缝着黑色缝合线,还在汨汨地向外冒着血的伤口,宁惜心疼地眉头皱紧。
“这还叫没事?”气恼地瞪他一眼,宁惜转身拿过江律的衬衣帮他披到肩上,“走,我送你去医院!”
“老婆,不用这么夸张……”江律拉住她的胳膊,“已经好多了,没必要去医院,你帮我消毒包扎一下就行。”
“可是这么严重,万一感染或者……”
“别忘了,咱们俩都喝酒了,不能开车,这个点哪有出租车啊?”江律笑着一脸没事儿的样子,“真的没事,你就拿点纱布,帮我包包就行。”
宁惜仔细看看他的伤。
经过几天的修养,伤口已经消肿不少,刚刚之所以出血就是表面的伤口开裂,并不是很严重。
只是因为还有缝合线,再加上血水,看上去有点吓人。
“好,那你坐着等我。”
将江律扶到床上坐下,宁惜转过身,急匆匆地奔下楼,找到药箱。
取出药棉,她小心地用镊子夹着,帮他擦拭掉伤口附近的血污。
江律的伤靠近手肘,很有可能是今晚弹琴的时候,不小心撕开。
想到这种可能,宁惜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明明身上有伤,为什么还要帮我比赛?”
江律的语气吊儿郎当地,“这种小伤,哪有老婆的比赛重要。”
“你……”宁惜瞪他一眼,拿过纱布帮他包好,用胶带固定住纱布,“医生有没有给你开药?”
“在桌上。”
收拾起杂物扔进垃圾桶,宁惜仔细洗净两手,帮他倒来一杯水,拿过桌上的消炎药看了看,再次皱眉。
“这是头孢,吃这个不能喝酒的,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宁惜气的骂人,江律却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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