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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霍容恺冷笑一声,“那现在可是大昭的领土!”
那人轻笑两声道:“侯爷,边境烽火再起,于您又有何碍?您身为侯门尊贵,身处京城繁华地,那遥远的战火,岂能燎到您半分?”
“火不烧身,又能除却心头大患,岂非一举两得?”
见霍容恺面露踟蹰,对方连忙补上:“侯爷放宽心,我们断不会让您吃亏,等到事成之日,自当奉上千金黄金,万斤白银作为答谢,侯爷若有其他所需,我们亦必全力办到,如何?”
霍容恺眉头锁得更紧:“即便我同意,那将军府视我如无物,我又何能为力?”
对方似是舒了口气:“可是侯爷,这位将军府独女,不正是您的夫人么?”
“直面将军府虽不易,但借夫人之手,不就迎刃而解?侯爷总不会连夫人都调教不好吧?”
见霍容恺迟疑未决,那人颇感惋惜地一叹:“罢了,既然侯爷甘愿受制于此,我也不强求,京城偌大,总有愿合作之人。”
脚步声起,那人转身欲行。
“嘎吱”一声,书房门开。
黑衣人身形一闪而出,身后忽闻呼喊:“且慢!”
黑袍之下,传来一丝几不可闻的轻笑。
门扉重合,室内密议,外人无从知晓。
转瞬数日,飞逝如箭。
晨起,霍容恺与司南枝刚整理衣衫,丫头匆忙来报,言司棋来访。
司南枝脸色微变,沉了下来。
霍容恺忆起仆人描述,眉头也蹙了起来:“司棋姨娘伤病未愈,不宜劳累,让她先回吧。”
丫头去而复返,面带难色:“侯爷,夫人,司棋姨娘不愿离去,说多日未见侯爷,思念颇深,非要一见。”
霍容恺眉头紧锁,那天听说司棋面部疮痍流脓,光是想象都让他不适,随即下令不再接收关于司棋的任何消息。
这几日下来,恐怕她的面容已不堪入目,如今却坚持要见他
心中虽烦扰,霍容恺仍不得不赴约。
若被一个侧室堵门而不敢出,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于是,霍容恺冷声吩咐:“让姨娘稍待正厅,我即刻前往。”
丫头遵命离去。
见司南枝面有不悦,霍容恺温声解释:“枝枝,她既然来了,我怎能不见?”
司南枝嘟起小嘴:“那我陪表哥去!”
“你呀。”霍容恺满是宠溺,“司棋的脸况不佳,怕是不好看,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吓着。”
感受到他的细心呵护,司南枝不再争执,依依不舍地放他离开。
霍容恺大步流星走进正厅,一见厅中人影,顿时愣住。
只见司棋安然无恙立于那里,与往常无异,肌肤虽略显红润,非但不丑,反而如同抹了薄薄的胭脂,更添了几分韵味。
她那双勾魂的狐狸眼,含着浅浅的委屈。
一见他,司棋轻唤“侯爷”,随即像小鸟归巢般投入了他的怀抱。
霍容恺紧紧拥着那柔软身躯,熟悉的味道让他心头一颤。
“侯爷……”司棋依偎在他怀中,仰起头轻问,“这些日子,您怎么都没来看我呢?”
“我……”霍容恺一时间无言以对,心里暗暗责备那天传话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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