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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时钊寒开口道:
“而且昨日我们不也是睡在一起的吗?”
“为什么昨天可以,今天就不行?”
听到这话,萧河有一瞬间的头晕,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
他总算是知道,这人虽然失忆了,但并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他和时钊寒以前一样,仍旧有着最基本的恶劣人性。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总会有各种办法来达成。
萧河看着他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开口道:
“现在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时钊寒一愣,不知为何萧河又变回昨日那副模样。
只觉得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疼的他面色发白。
悬剑
这一觉萧河睡的极沉,前半生在梦中走马观花般浮现。
又如镜中明月那般遥不可及,很快便沉沉坠入更深的黑暗。
等他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天已经大亮。
萧河只感觉浑身酸痛,喉咙干疼,双脚下地之后才发觉触感不对。
低头望去,时钊寒的褥子紧挨着他的床边,但人已经早早起身,不知去哪了。
萧河大脑有片刻的迟缓,这才想起原是昨夜里那家伙梦魇,脸色白的吓人,抱着萧河一直喊冷,嘴里还说着胡话,没有一句是他能听清的。
直至把人摇醒,时钊寒才慢慢放开他清醒过来。
他一头的冷汗,看着萧河右手上隐隐渗出鲜血的白布,开口的第一句便是道歉。
“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看着时钊寒满是内疚自责的双眸,萧河如何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原来他所说的胸口疼,并不是故意装病。
也不知是虫鞘体寒的缘故,还是他本身毒发,才导致时钊寒这一症状。
眼下太晚了,只能等下次祛毒时再问过大祭祀。
萧河也不想夜里再起身折腾,便让时钊寒收拾收拾搬来与他同住。
时钊寒睡下之后,萧河才睡着,一睡便睡到大天亮。
桌上有时钊寒给他倒好的茶水,小院内的菜地瞧着倒像是浇灌过的。
因是早上播过了种子,萧河能闻到泥土被晒的暖洋洋、清水撒过透出的泥土香。
没寻到时钊寒的人影,却瞧见了被他随手搁置在篱笆旁石凳子上的几本书籍与卷子。
萧河将其拿起,掸落卷子上沾染的泥灰,估摸着是早上白袍祭祀来过,时钊寒顺手接了就放在这处,甚至都没想起来拿进屋子里去。
想到这,萧河弯起了唇角。
谁能想到,时钊寒失忆之后,反倒变得不爱看书写字了。
正当萧河要将东西拿进屋里去时,时钊寒却恰好从外面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鲫鱼,不过一个巴掌长。
“萧河快看!我钓的鱼!”
时钊寒很高兴,笑的连向来冷淡的眉眼都温柔了许多。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萧河也有些惊讶,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这附近有湖。
“我今天醒的早,想着闲来无事就四处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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