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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改变未必是对的。

这番话听的人神清气爽，回家去心安理得的躺着。

换了一件红色鱼藻团花的宽松款旗袍，懒洋洋的嗑开心果，手机夹在电脑座舱自带的手机支架上，悬在视线前方，视频聊天：「我……我今天去见了心理医生，聊了一些事。张摩，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麽完美，你还会爱我吗？」

张摩正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背心，细吊带，领口却不低，令人失望。疲惫的坐在桌子前面，在吃鸡蛋蘸低盐酱油，对着镜头慢慢剥蛋壳，抬头一瞥：「会啊，怎麽了？」

姐姐你从哪儿看出来自己很完美？是你收藏的银质魔镜吗？有点呆且不说，体力还不好，标准霸总的女主，呆萌娇气纤细单纯，在融合上女二的美艳富裕和主动。嗷，我才知道原来我拿的是霸总人设，爽了爽了。难怪老板跟我说霸总故事时，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很完美啊，在你出现之前，上一个我认为完美的人是尊龙，其他人都只是接近完美。」

张摩听的心花怒放，往後一靠，害羞的抓抓耳朵：「真的呀，尊龙真是又美又帅。我和他唯一的共同点只是脸宽。哎，你见过他吗？」

「他在加拿大隐居，我不去加拿大。」

「为什麽？那地方风景不错。」

「我以前有个加拿大朋友，给我的烟里有大*麻，前两年他们还通过了合法法案。」

张摩呼了口气：「你从来不抽？」她之前还想问这个问题呢，又不太好开口，揪着她闻了闻身上没有那种臭味，就认为没有。

柴深严肃的点点头：「我很惜命的，什麽违禁品都不碰。」

「是我的乖宝宝~麽麽哒~」张摩抛了个飞吻，开始剥第二颗鸡蛋。「为什麽不高兴？」

柴深斟酌着开口：「我去找心理医生有个问题，他建议我和恋人寻找帮助。我最近有点缺乏激情，对我自己的事业。」

「正常。我也没什麽激情。激情会消退，真爱永恒。我爱自由搏击这件事，我爱站在擂台上，直面对手的感觉。这和观众的视角感觉都不同。刚开始上台前我也很激动呀，蹦蹦跳跳像个大白兔，後来越强大越平静。我懂这些事，我能掌握自己的手脚，打出自己想要的效果。生活中谁会因为取得成就开香槟庆祝？」

「唔……」

张摩开始吃第三个鸡蛋：「你看这个鸡蛋，像不像你的脸，又小又白。」说罢，整个吞进口内。

「哎呀！你别噎住。」

她没吃，只是含着，又吐出来舔了舔，颇为色气。

蘸着酱油吃：「想达到自己心里的效果很难的。今天有个小子，自以为跑步姿势标准，还能做标准的李小龙式三连踢，疯狂自夸，看不起教练，教练跟他打赌，录视频和李小龙的电影片段做对比，赌了三十天蛙跳，谁输了谁就从屋门口蛙跳到拳馆。」

柴深：「哇！要累死了。」

「那是，你不知道蛙跳下台阶的技术难度，上台阶不算难。下台阶很容易滚下去。」

「你也试过？那你怎麽办？」

张摩机智而帅气的笑了：「蹲着迈步下去。」蹲着探下去一条腿，把重心移动下去，然後收回在上面的腿。

柴深问：「那打赌的结果怎麽样？」

「同屏播放时那小子当场就傻了，问屏幕上缓慢的傻逼，变异成人形的蛆虫是谁。人们总容易高估自己，提起毛笔觉得能横平竖直，拿起菜刀就能精通红白两道，哎，饿迷糊了，红案和白案。突然想吃牛肉炖萝卜拌刀削面……唉。」张摩擦了把不存在的口水：「很少有人能达到自己心里构思好丶想要呈现出来的效果，能达到的都有成就，知易行难嘛。你达到了吗？达到了，得意一阵，归於平静。

第一次击出450磅重拳和第一百次击出重拳的感觉当然不一样。」

柴深陷入沉思：「你是个哲学家啊。」

「武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哲学咯~明天替我吃一碗牛肉刀削面啊，我这里只有日式拉面，腻死了。」

「嗯，行。我好想你啊。」

张摩也有一点想她：「给我跳支舞看，你这麽宅，会跳宅舞吗？」

柴深抽出杂物筐里的扇子挡住脸：「不会。」

「好吧，乾杯，去睡觉。别拿可乐干，有牛奶吗？」

柴深端起桌上的一杯热牛奶，张摩端起手里的开水，隔空干了一杯。

「我突然想起来，你忽然觉得失去激情，是因为有对比吧？跟我在一起时太激情了。」张摩笑眯眯的抚弄自己的头发，眨眨眼：「比起我，数字还有什麽魅力可言？」

「财富只是我接近你的台阶。」柴深低头看看今天穿的鞋，自我感觉特别性感，取下手机照自己的腿，白色丝袜，雪白却带有SM意味的银色链条风半跟鞋。把裙子慢慢拎起来，从膝盖向上一路蜿蜒。

张摩：「不错。」

柴深摸着自己的腿：「你什麽时候来我家呢？我去你家也可以。」

张摩沉吟了一会：「你最近有回国的计划吗，回家看望家人，或是商业上的事？」

每天训练都很忙很累，如果单独叫她回来见面，又没有时间陪她，有点不好。

早上吃饭训练，中午吃饭睡觉训练，晚上吃饭训练睡觉……玩手机的时间不足以追更新，更别提恋爱的腻歪了。

「北京这个月月末有个拍卖会，我看了图录，有一样东西值得看看。」柴深沉吟了好一阵子：「我高考结束报志愿的时候和家里吵起来，一时不慎出柜了。啧，我爸妈不能接受，就彻底不管我，全靠我有心脏病才没被抓起来暴揍或是送去电击治病，他俩等着我破产回去求助。我当然不会破产啦。。。但是我爸很爱去拳馆训练，就……要是在你那里遇上了，他如果要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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