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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于有武士如此侮辱阿犬,那一向肆无忌惮的他们怎可能忍受得下来?
一瞬间,阿福和所有海猿众都拔出了打刀,剑拔弩张!
没想到对方会拔刀的赤川元保退了一步,只是他旁边的足轻和武士想上前保护时被他一下子阻止了,他不觉得这些野武士真的会动手。
「立即道歉!」阿福大喝道。
「什么?你们这些丧家之犬在威胁我?你们以为不到一百人可以打败我这里的一千训练有素的足轻吗?」直到现在赤川元保都没有把阿犬当作什么一回事,反正这些野武士杀了也就杀了,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立即道歉!」
「我不道歉。」
「立即——」
「阿福。」阿犬突然伸手打断阿福的话,并一步步走向赤川元保的前方,直视着对方。
「主公……」
阿犬对阿福点了点头,手轻轻抚着挂在腰间的刀柄,沉声向赤川元保问道:「所以你现在是不打算赏我们一口饭吃吧?」
「没错,毛利家不需要野武——」
——唰!
刀光一闪。
赤川元保的头离开了他的身体,还张着嘴,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身首分家一般……
在场毛利军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可没有想过赤川元保会如此轻松被一位女子杀死,而那一刀更是快得看不清。
「很好,现在我觉得大内家家主会给我一口饭吃,而你的头就当成引荐吧!」
静。
阿犬一脚踏在赤川元保的头上,对那些不知所措的毛利军勾了勾手指——
「来!打倒我!我的名字叫织田犬,不是丧家之犬。」
儿子
功山寺内。
「主公……是属下对不起你。」内藤隆世用身上的衣服轻轻包起了大内义长的头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
死去的大内义长,其实早就预计到自己的下场除了切腹自杀外,不可能会有另一个,所以当他收到毛利家的通知之后十分干脆地让内藤隆世为他介错没有再抵抗。
当然,大内义长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因为他是希望用自己的身死来换取儿子的生存,让他可以回到大友家去找他的兄长,至少希望他可以成为体面武士生存着。
如果要说大内义长一生最错的是什么?大概就是太过想当然了。他在死之前还是认为大友家一定会派出援军来救自己,只是因为被毛利家挡下而已,所以毛利家不会再逼死他的儿子。
可是大内义长并不知道,大友家早就已经跟毛利结成同盟,有了瓜分西国领地的秘密协议,根本不可能来救他
「主公啊……你还是天真得太过份了。」内藤隆世放好了大内义长的头颅,又提起了刚才为大内义长介错的打刀,离开这个房间,往大内义儿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要问内藤隆世对大内义长有多少忠诚?
其实并没有多少,大内义长一直都是西国无双的傀儡,再加上他那个大友家当主弟弟的身份,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都是一个傀儡,也仅此而已。
重点是他这几年在大内家作为犹子的时候,大内家内部亦没有很高的声望,起步点比当初信长承继织田家时更差。至少信长的身份是信秀的嫡长子,有着合法承继人的名头。
内藤隆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然后拉开门——
「野上大人,我已经为主公介错,现在——」
「受死吧!内藤隆世!」野上房忠没有理会内藤隆世的话,就是马上拔刀斩向内藤隆世。
内藤隆世马上举刀格开,因为他早有准备。
对比起没有忠诚心可言的内藤隆世,野上房忠十分忠心。不过他忠心的对象是死去了的西国无双陶晴贤,但因为大内义长善待陶家,所以总的来说,只要大内义长不损害陶家的利益,那野上房忠对大内义长就算得上是忠诚。
「野上大人,为何?」内藤隆世明知故问。
「这是你的阴谋!由投降让出且山城开始就已经是!」
「不,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且山城内只剩下一个月的粮食,就顽抗下去也没有任何胜算……」
「屁话!只有单纯的大内义长才会相信你,陶家的子嗣可不能断绝!」野上房忠又再挥刀斩过去。
内藤隆世冷笑了一声,不再装模作样,「是的,可是——野上房忠啊!你的额角是不是流出了一点冷汗?是不是有点痛苦?」
野上房忠咬着牙,早在几刻之前,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出现了剧痛,要不是这样,他都不会在内藤隆世一进门的时候马上发起攻击。
「你……你卑鄙!」
「没错,对付久经战阵的野上大人,我并不自信,所以在你的饭团里下了一点泻药……别令我难为,我不一定要杀你,只要你别阻碍我的话。」内藤隆世微笑着说道。
「可恶……可恶……怎可以让你这种卑鄙小人得逞!」
「啧啧,既然野上大人已有死志,那——还是把你项上的头颅让出来吧!」
即使陷入了绝境,但野上房忠并不打算放弃,在他的身后还有大内义长的儿子和陶晴贤的儿子,为了保护他们,他绝不会放弃!
「啊呀——!」野上房忠强忍着腹中的剧痛,大喝着向内藤隆世攻去。
殊死之人的殊死之战,即使有着勇气忠义和责任的加持,但结果并没有任何意外。事实内藤隆世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在兵法一道上,他不输野上房忠多少,而且野上房忠现在的身体都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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