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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有着极多的好处,其中统一管理就是十分优秀和先进。以这一次六万军势进犯,一般的大名都不可能动员这么多的足轻,更别说今川家所领的三国并不算是富庶之地。」
「可是这有着一个重大的弱点——那就是今川义元这个今川家的心脏和大脑被摧毁之后,今川家就会马上支离破碎。」陈思聪说完之后轻轻向阿犬鞠躬。
「大脑?心脏?」
「你们可以想像,如果大殿突然战死,织田家在战场的模样。」陈思聪如是说。
前田利家和前田庆次郎皱起了眉头,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分崩离析。」
「是的,织田家跟今川家十分相似,都是由一位强势的家主来领导,所以在这位家主突然身故时,整个武家都会马上失去动力。」
阿犬满意地点头,又向前田庆次郎问道:「好了,现在还要劝阻我吗?」
「主公!请让庆次郎追随出战!」
这一刻,前田庆次郎感到了兴奋……没错,他突然觉得这次战争是他功成名就的机会!
人间五十年——
1560年5月10日今川军由骏府出发,到达藤枝。
同年5月13日今川军由藤枝出发到达悬河。
同年5月14日今川军由悬河出发到达引马。
同年5月15日今川军由引马出发到达吉田。
同年5月16日今川军由吉田出发到达冈崎。
同年5月17日今川军由冈崎出发到达沓悬城。
同年5月18日松平元康率领三河众前往大高城……
同日清洲城的评定室,聚集了所有织田家的家臣和城主,而且他们还在争论不休。至于他们正讨论的事?
自然就是那正步步逼近的巨大危机——今川家的六万大军。
这两年虽然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但织田家现在还是只能拉出不到三千能机动野战的军势,其余的都必需留在城寨里戒备。三千人对六万人?在正常人的思维之中,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是在这个评定室之中,大部份以武力见长的家臣都认为应该进行野战,其中以柴田胜家﹑佐佐成政等人为首。
有主战的,自然也有主守,主张坚守城池待今川家攻不下退去。其中以丹羽长秀﹑池田恒兴﹑泷川一益等人为主要的支持者。
可是在主守和主战并不是最激烈的,因为在这两者外,还有一派是主降的——
「林大人忘了自己还是织田家的家老吗?」
「柴田大人,请你长上收回刚才的说话!在下对织田家一向忠心耿耿!」
比起主守的一派,主降的一派更为保守,甚至没有一点气节,以林秀贞为首的一众织田家老臣都赞成投降今川家。
织田信长冷冷地看着那些家臣在吵在争论,不想再继续这一场没有什么用处的讨论,然后——
「夜深了,大家回去休息吧。」织田信长手一挥,让评定室之中的家臣都离去。
「主公,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
「主公!请让——」
「退下!」织田信长瞪向那两位仍敢站起来发言的家臣。
「主公……」柴田胜家又接着叫道。
信长大喝一声,「我让你们退下!」
「……属下告退。」柴田胜家吸了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秀贞。
林秀贞没有回瞪,而是叹了口气,轻声地说着什么话,看着他的口型,仿佛是在说「运气用到尽头,连智慧也失去了吗」之类的,任谁听起来都像是在嘲笑信长一样。
只是信长并没有在意,看着本来坐满了武士的评定室变得空空如也。
信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现在尾张一国都是他的了,他完成自己父亲没有能力完成的事,统一了整个尾张……
「我应该做得还不错吧?」
成为家督已经九年了,信长觉得自己做得还算不错。他还记得当初鸣海城被夺去的时候,评定室之中只有数十个家臣,家老也只有平手政秀一个出席,重点他们还没有任何的争议,所有人都只是说那一句——「鸣海城本来就是主公的直豁地,还请主公定夺。」
这一句之后,他们就以回城准备军势的理由离开了,最后跟信长一起出战的都不是什么久经战阵的城主家臣武士,而是那些在信秀时期被排斥的二流家臣,没有领地的年轻武士以及他的母衣众。
当然,信长觉得要不是当时的情况如此严峻,他也不会答应阿犬出战,而那一场惊艳的初阵亦不会出现……
想到这点的信长又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如果阿犬在这里,一定会马上拔刀然后对着主降派的林秀贞一刀了断,就像那时候跟他说的那样,而不是像柴田胜家那样顾虑甚多,只能大叫大喝。
「这是根本上的分别。」
信长让阿犬到守山城当城代之前,本来以为阿犬再厉害也不可能比柴田胜家厉害,因为那是成名已久的大将,顶顶有名的进攻柴田。可是在稻生合战之后,信长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阿犬厉害的地方不只是战阵上的能力,也不只是她的兵法,更不只是练兵,而是在于她敢于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以一城之力去掠夺三国之地,以一己之力破千军之势,在敌军后方杀人后扬长而去……」
信长数了一下,阿犬这九年来所做的事还真的不少,而且都是些惊人的大事。
「阿犬你在哪?」
就在这个时候,评定室的大门再次被拉开,而本来想要责骂的信长在看到来人之后没有说话——
「夫君,这是妾身给你准备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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