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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纵使心中气愤难平,却也无法一直直视女婿赤身裸体的模样。
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卧室的动静,眼见白梓良一挣脱束缚,就急忙为那个女人松绑,心痛得犹如刀绞一般。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慕容见之处处爱护着赵婉柔的画面。
一时间,心闷得喘不过气,眼睛也酸涩刺痛。
她猛地转头,看向白段誉和白若轩,几乎是目眦欲裂,怒声问道:“侯爷和相也毫不知情?”
白段誉本就是个行事直爽的纨绔子弟,当即皱着眉头说道:“白梓良,你至今都没和媳妇儿圆房,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我看这女人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长得也不出众,她是你三舅家的女儿?怎么和你母亲一点儿都不像?”
他这一番话,险些把周氏吓得魂飞魄散。
周氏赶忙上前,挡住他的视线,说道:“侯爷,实在对不住,她确实是妾身娘家的侄女。唉,都怪妾身管教无方……”
想到唐嫣儿的身份,又瞧了瞧外面坐着的白若轩,周氏心急如焚,疯狂地给白梓良使眼色。
白梓良赶紧穿好衣裳,把唐嫣儿安置在卧室,自己走了出来,在赵氏面前缓缓跪下。
“岳母,一切皆是我的过错,是我欺骗了夫人。”
慕容云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愤怒地质问:“你说你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撞上石头,伤了身子?”
“我撒谎了!”
慕容云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猛地扑过去捶打他,边哭边恨声道: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为你保守秘密,处处维护你的颜面……你怎能这般辜负我?”
他们的这番对话,让白段誉听得瞠目结舌,不禁说道:
“白梓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说小时候撞在石头上伤了身子?你怎么不说被野狗咬了呢?依我看,是你自己脑子撞石头上撞坏了吧?”
白梓良心里烦躁,根本不想搭理白段誉: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这时候来添什么乱!
慕容云接着问道:“你豢养这个贱人已有多年了吧?”
“六年了!”
“呵呵呵,六年!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你为何还要娶我?”慕容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彻底毁了我啊,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我?”
“全是我的错,夫人想要如何惩罚我都行,若你想与我和离,我也绝无二话。”白梓良低着头,语气诚恳地说道,“你的嫁妆,我分文都不会动。”
这话再往下说,莫不是要提及赔偿之事?
侯老夫人顿时用力拍桌,怒骂道:“白梓良,你瞒着侯府做出这等丑事,还妄图逼迫正妻和离?”
周氏一听这话,立刻接口道:“你这混账东西!云儿何错之有,你让她和离之后如何做人?”
赵氏与慕容云相拥而泣,悲痛万分。
方嬷嬷一脸视死如归的决然,说道:“老奴认为,不管是否与世子和离,这周氏勾引他人在先,罪不可恕,必须将她打死,给世子夫人一个交代。”
白梓良抬起头,神色诚恳地对慕容云说道:“夫人,锦婳自少女时便跟随我,还生养了彬儿,我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请夫人谅解,一切过错皆在我。您已经惩罚过我了,还请您放过我们吧,锦婳此前确实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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