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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月球上空（第2页）

“肯德尔先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那位伙伴，你应该问他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但这是严格按照地球的规程来办的。”

主管开始引导他们的飞船降落。肯德尔对利奥波德说：“等会儿他们会到我们的飞船上来。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肯德尔通过加密波段联系上级。地球很快就接通了，而且看上去已经知道他们即将在月球上降落并会接受审讯。

肯德尔说：“长官，十分抱歉，但是你们必须放我走。”

“为什么？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理由。”

“你们可以不放那个火星间谍走，但是必须放我走。因为……因为我还有为你们收集情报的价值。”这时，他们已经接近地面，停机位旁边有几个穿着宇航服的人在等着。

地球不再有回复。

他们刚把飞船停稳，就有人请求与他们通话。他们同时接通，对方说：“请打开舱门接受审讯。”

穿着宇航服的两队人分别进入了两艘飞船后部的隔间，待充气、消毒结束后，他们进入了飞船。

他们走进驾驶室，走到两个人面前。他们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是地球人？”

肯德尔的回答是：“当然是！难道你们看不出吗？”

利奥波德的回答是：“哦，当然。”

他们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肯德尔说：“我们来看看你们的工作干得怎么样了。”

利奥波德说：“我们……是来检查你们工作进度的。”他差点想不起来肯德尔跟他说过的这个理由。

他们说：“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地球要来看我们的工作的通知。难道这是突击检查吗？”

肯德尔和利奥波德都回答：“没错。”

在肯德尔面前的那些人说：“很抱歉刚刚把你们分配到那个轨道上，让你们的视角那么差。请原谅我们。”

在利奥波德面前的那些人说：“看起来刚刚你的行为是正确的，但实在是太激进了，使我们产生了误会。请原谅我们。”

这时，有人通过那些人的耳麦跟他们联络。他们跟对方沟通了一会儿，便跟肯德尔和利奥波德说：“很抱歉耽搁你们的时间，你们可以走了。”

肯德尔说：“哦，伙计，你们早就该这样做了。”

利奥波德说：“这没关系。”

肯德尔和利奥波德踏上了返回火星的路途。在摆脱了月球的引力后，肯德尔对利奥波德说：“我要回舱室休息了。你处理好之后也去舱室休息一下吧。”

在去舱室前，利奥波德发送了最后一条加密文件：“被释放，正在回来。”

他翻动身体，平躺在床上，盯着灰白色的隔板。虽然他动用了自己可以动用的所有力量使他们安全逃脱，可那些东西或多或少还是被利奥波德给拍摄到了——虽然有一座基本已经建成的造船厂在月球的另一面，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对于他自己而言，这实在是一次失败的任务。自己的身份可能早已暴露。

甚至刚开始的时候就应该请求瓦伦丁只派他一个人来；也许该从火星上退休了，肯德尔想着。

利奥波德平躺在床上，盯着灰白色的隔板。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虑了。每一个特工都不知道别的特工究竟做过什么样的任务。也许肯德尔本身就来过月球？可是，月球的工程明明最近才开始，他却给了自己一种很熟悉这一切的感觉。

这时，瓦伦丁刚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电脑已经自动接收并下载了利奥波德发来的所有文件。他把加密文件放在一边，打开了视频。视频还算清楚，能看见那是占地面积不小的几个建筑，还有一些正在安装的机械。根据轮廓，那些机械应该是用于起重的设备。看起来地球人准备在月球上建造一个工厂，而且按照工厂规模，完全可以放得下一艘超大型的飞船。

他开始查看那些加密文件。除了“熟知管理方式”这一条之外，其它几条好像都不能作为他就是地球派来的间谍的证据。他忽然想到，也许自己的思路应该反过来，应该是这一条就足以作为他是间谍的证据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们回来。

肯德尔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距离抵达火星还有约十个小时的时候，他来到工作台前，写下了一封辞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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