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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下,身影逐渐虚化,嘴边带着安详微笑,一件轻薄的纱衣自半空翩然落下。
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灵体尽数消失,墙上明灯变成了昏黄色摇曳,几经明灭後豆大火苗艰难颤动,照亮满墙古旧壁画。
墙壁上记录了墓主生平的斑驳壁画,守门石像落满灰尘跪卧门口,祭台上红漆木棺椁以及下方被岁月浸染成昏黄色代表殉城的忠臣的蚕茧……
这些都是典型的汉墓特徵。
刚才那麽多的惊心动魄和险象环生在静匿衬托下好像都是假的,是他们撒癔症发的一场春秋大梦。
纪宁从祭台上一步步走过去,俯下身,那件透光的衣服被屈指挂在他指尖。
他面色沉静,却叫袁祈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袁祈的目光透过纱衣看若隐若现的身形,心中没由来生出了一股熟悉。
他觉着纪宁很适合这样,带着飘飘欲仙的意味。
刘玉茂眉头紧锁脸色依旧难看,李威军回过神,在「怀疑自己疯了」和「做梦中」来回挣扎,最终也没对刚才情况定义出个所以然来,小声又讷讷问:「刚才那是什麽?」
纪宁头也不抬说:「文物生出的明灵。」
「……」
袁祈被这种不分场合的实诚给逗笑了,纪宁总是有一种能力,实话说的跟扯淡一个效果。
无奈之馀心说这样能行吗?
他们这种特殊部门难道不应该隐秘一点,这样不考虑後果的露馅,善後工作该怎麽做?
【作者有话说】
第一部分差不多要结束了,最後还有一个要收的尾巴,感觉还要修文(摸下巴.jpg)
第28章尸体上的手电筒不要捡
就如袁祈想的那样,李威军并没有意识到纪宁刚才说的就是「大实话」,面色复杂望着第八组这位「年少有为」又无人深知的组长,面色几经变化,最终在「组织纪律」中化成一声轻叹。
刘玉茂并没有他导师那麽大的好奇心,连问都不问,在明灵和灵体消失後,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浑身的紧张感逐渐消失,他垮下肩膀,以放松的姿态仰头望向头顶上那几乎微不可查的一圈光亮,喜出望外说:「我们终於能出去了!绳子呢?老师,您快点……」
李威军被他推搡着,仰头望向难以攀登的墓顶,回头疑惑问:「咱们为什麽不走墓门?」
坍塌和塞石归位都发生在两人被困墓室以後,他根本不知道墓道被堵。
刘玉茂的手臂一僵,随即沉默收回。
李威军明显感觉随着这话落下,墓室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袁祈和纪宁的目光都落在刘玉茂脸上。
两盏长明灯不堪重负,油尽灯枯,周遭瞬间暗了下去。
李威军察觉气氛不对,笑容僵在脸上也朝刘玉茂望去,小心问:「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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