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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祭祀塔本来就有限制,除了褚浮筠谁都进不去。
时酒在外面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听到褚浮筠的回应,她知晓得不多,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褚浮筠默许的。
是以更加伤心了,躲在花丛里面一直哭,都快从一个水灵灵的萝卜精哭成一个萝卜乾了。
而此时的褚浮筠,似乎才从那两句话中听懂了「杀」这个字眼。
他白着脸,微微歪了歪头,「杀了……谁?」
不等时酒回答,褚浮筠便直接搜了她的魂。
可他看到了什麽?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连断根头发都舍不得的人,他们竟然伤她成那样?!
什麽叫做图谋不轨,浪荡成性?!
什麽又叫做断绝一切师徒情谊?!
褚浮筠白着脸,呼吸轻到近乎於没有,他眸子挣得极大,瞳孔里面的血色翻涌到眼白部分,直到彻彻底底的将整双眼睛都染上赤红。
原本的朗朗晴天瞬间乌云密布,整个天空如同被墨泼洒了一般,压抑的死气扑面而来。
时酒甚至因为恐惧而忘记了哭泣,她看着褚浮筠一点点的用手盖住左眼,然後勾起唇角开始笑。
笑声一点点的放大,一点点的接近癫狂。
狂风四起,後面通天的祭祀塔从顶端开始逐渐湮灭成灰烬。
似乎有巨兽的哀鸣从天际传来,伴随着骇浪般的威压,好像要将整个天地都给尽数屠灭一般。
褚浮筠怒了。
他浑身上下萦绕着黑色的死气,白袍在某一瞬间从袍角一点点的被浸染成了黑色。
可他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一步一血莲,一点一点的踏出朱雀殿。
每走一步,天空便塌陷一分。
朱雀殿外,跪伏着一群战战兢兢,却视死如归的大能。
他们见到褚浮筠出来,还不等请罪,肉身便尽数化为了一滩血水。
可他们的神魂依旧存在着,惊恐至极的看着那个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现在的褚浮筠,找不到一点当初云浮尊者的模样。
他漠然着眉眼,踩在血水之上,如同堕神一般,浑身上下都是疯狂的嗜杀之意。
红眸微抬,压抑着的黑色天空便窜起了数百道紫色的雷劫。
那些被禁锢在原地的神魂惊骇不已,而後便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姿态走上前来。
忍受着庞大威压和杀意带来的折磨,有人大义凌然的开口道:「尊上,天下生灵何其无辜!那孽徒罔顾伦理,勾引您破戒,将整个天下都置於不义之地!」
「我们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勾引?」褚浮筠眉眼陷在阴影之中,意味不明的轻轻呢喃道:「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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