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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敢说,越坐实了凤栖的想法:郭承恩搬走了应州城里的钱粮,本来指望着在应州获得好大一笔补给的温凌军队,希望落了空。按照这些北边异族政权的特点,是没有一套谨严的军事政治体系的,战士们作战为了就是胜利后劫掠失败者的财物,所以才愿意拼命。
温凌要下头人肯为他卖命,当然也不会“饿”着他们,所以这残酷的劫掠必然是他同意的。
凤栖并非只有无知的善心,但恶举在自己面前而无所作为,心里也难受得慌。
“今日我茹素。”她只能这样吩咐道,“若大王问起来,你们只管回复,他想吃什么我不管,我只茹素。”
重重强调了这个词,然后甩手出去了。
她等着,晚上温凌果然沉着脸来问她:“哟,平日里也不怎么见你吃斋拜佛,今日也并不是初一十五,你什么意思啊?”
凤栖沉着身子端坐着,瞥着他说:“我确实谈不上多信奉佛法,但这段日子心里惶然,感觉吃些素也能为你减一些罪孽。”
“为我?”温凌果然呵呵笑起来,而且人凑过来,挑着眉峰热辣辣说,“我怎么不大信呢?”
凤栖躲开了一些:“你不信,我也没法子。”
她的下巴陡然被他捏住了,有些痛,而且挣扎不开。
温凌凝视着她的眼睛说:“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你想用这一招来威胁我,我只能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我的士兵打了这么久的仗了,就盼着进城过几天舒坦日子然而应州城的仓廪给郭承恩搬空了,我的人吃什么喝什么?接下来要取云州,还要捉北卢那位缺德的老皇帝,总不能差遣饿兵吧?”
凤栖很怕疼,眼睛里已经含着一包泪水,但说话仍然娇而不怯,一丝屈服都无:“孽是郭承恩造的,你拿节度使的家人撒什么气?”
他的脸色顿时阴霾下来:“谁告诉你的?”
“我……我自己猜的。”
这个借口他明显不信,把她下巴一甩,到门口揭帘子大喊:“这几日在这屋子里服侍王妃的人,全部提溜过来!备好鞭子棍子,我要打着问话。”
凤栖急忙也赶到门边,拉着他的胳膊:“你干嘛呀!你把人打伤了,谁伺候我呀?”
温凌横目看了她一眼:“一路上没什么人服侍你,你不也挺好的?再说,处置了这一拨,也可以再给你找一拨。”
他着意看了看她的下巴,已经给他捏红了,两块粉色的指印上恰好垂着她的两颗眼泪,叫他心里悄然地有些一软,不由思忖着是继续这样给她立威,还是稍事顾及她的感受,哄她开心一点。
她哭起来很让人爱怜,听见外头鞭子一响,那些丫鬟婆子惨叫一声,她眼角的泪珠就坠落一颗,随着惨叫声的此起彼伏,她的泪珠也像有节奏似的落得越来越快。
最后,她撒开握着他胳膊的手,默默然回到屋子里,从行李中掏出一枚寸许长的弥勒佛玉佩,对着玉佩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温凌觉得胳膊上空落落的,跟进去说:“两国交兵,哪能像你这么懦弱慈悲?”
凤栖不理他,只盯着玉佩,好像是在念《往生咒》。
外头的小丫鬟被打得受不得,终于有一个说:“上次养鹩哥的莺奴悄悄和王妃嘀咕了半天话,还哭了莺奴原是我家四娘子的贴身丫鬟,想是为四娘子求情去了。”
养鸟的小丫鬟带着哭腔:“不是的……不是的。奴只是随口提了声我们家四娘子。”
温凌对外面说:“随口也不行。拔了她的舌头。”
凤栖猛地睁开眼睛,怒冲冲望了他一眼,然后握着玉佩,气冲冲到门口。溶月吓傻了,都没有拦得住她。
温凌道:“怎么,你还敢看?”
是挺可怖的。
只见温凌的亲兵笑嘻嘻的,手里拿一把尖锐的铁钩,正在火上燎着;另一个上前勒住小丫鬟的脖子,掐住她下颌的关节。
小姑娘既透不过气,又无力对抗下颌的酸痛,张开嘴,一条舌头微微地吐出来,眼睛惊恐地张大了,泪水不停地流在脸颊上,看着那烧红的铁钩越来越靠近自己。
凤栖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北卢皇帝,奉不奉行‘藏富于民’?”
温凌诧异地回答:“没有听说。”也不晓得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一句话。
凤栖冷笑:“那现在无非是鹭鸶腿上割肉,民心向背毫不考虑你对应州,大概只打算劫掠一番,吃干抹净了丢给你那个负责扫尾的弟弟??”
眼看那烧红的铁钩已经到了小丫鬟嘴边,温凌却面色沉沉,手往下一挥说:“过会儿再处置她!”
转而一捏凤栖的手腕,拉着她往里间跑:“进去说。”
梢间的门在紧跟着的溶月面前重重关上了,溶月胆战心惊,鼓起勇气拍了拍门说:“那个……大王……刚刚娘子说要”
话没说完,听见温凌的声音:“你再离门那么近,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我出来后就先挖你的眼睛,再拿热油灌聋你的耳朵!”
溶月咋舌,连滚带爬地躲开了知道这家伙毫无人性,真做得出来。
可又担心凤栖,在屋子外的寒风里急得跺脚,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温凌捏着凤栖的手腕,她手背上传来他送的栀子花羊油面脂的气息浓郁得不大好闻,但袖子里的幽香却叫人心醉。
他低声说:“不错,我们那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年景好的时候各自过得快活,年景不好的时候只能勒紧裤带求着老天别把自己饿死。我一直仰慕中原,亦仰慕学了中原制度的北卢,即便灾荒,也有一套相互赈济的法子。你刚刚一提,我心里就迫切想知道了。”
他很恳切地问:“求教,现在我这十万饿兵,还有二十几万的民夫,就剩这一座搬空了仓廪的应州城。你是有什么好法子助我军心稳定?”
凤栖却生气似的与他作:“你这个人不是好人。我不与你说。”
“你说了,我就放外面那些女人一马。”
凤栖冷笑:“哼,以后我们夫妻相处,你就可以次次这样子拿我身边人来威胁我?”
“你不要咄咄逼人!”
“到底是哪个在咄咄逼人?!”
怼了几句,他终于软下来:“我现在很难,如果你有好的法子,你就告诉我。我并不是以杀人为乐事,但是这么多人要吃饭,我现在也只能放任他们抢掠应州这地方虽没有天险,却是我得到补给的要塞,我当然不想杀鸡取卵,我也想把这块好地方留做自己的地盘,一步步稳扎稳打往北去。可是现在天不随人愿。”
凤栖默然了一会儿,说:“难道你不该找始作俑者算账?钱粮都在他那里。”
对于温凌而言,这几乎是一句幼稚的废话。他一时想笑,但看了看她认真的小表情,倒也笑不出来了,而是拱拱手说:“不错呢,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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