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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恪看着他眨眼,自以为这种暗示很明显。
事实上也的确明显,但黎昀选择装傻,“嗯?”
“酒。买一个。”时恪说。
“这里有酒吗?”黎昀持续装傻。
“这里。”时恪指着摊位,“我刚在餐厅不也喝了。”
黎昀看看他,又看看招牌,“你酒精过——”
“哥哥。”时恪捏捏他的手,“想喝。”
“……买!”
要说去年,时恪还在因为是不是被当作“弟弟”看待而苦恼,现在已经可以轻松拿捏,不得不说这招怪好用的。
三十五分钟的路程被压缩到二十五分钟,还剩一小时烟花才开始放。回了酒店,他们歇了会儿,各自洗完澡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看夜景。
而尝鲜积极分子已经把酒拆了,味道和他想象中一样,酸甜的,也不冲鼻,非常好入口。时恪一边喝着,一边整理手帐。
“时老师,我能拿着照片发微博吗。”黎昀扒楞着怀里的相片。
时恪:“发吧。”
黎昀从里头挑出那张接吻照,夹在指间翻转过来,“这张不发,但是下次扫墓可以带去给我妈看一眼。”
时恪睁大了眼睛。
“逗你的。”黎昀笑了笑,“我自己留着,搁床头。”
花十五分钟编辑好微博,点击发送后就没再管,黎昀再一抬眼,发现酒瓶里的液体只剩下一半。
“够了吧。”这个度数能喝到一半算是有点超了,关键这酒加了不少果汁,一不留神就容易喝多,黎昀伸手却抓了个空,“再喝下去该吃药了。”
“没。比起之前的量,我对酒精的耐受度好像……”时恪攥着瓶子,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手势,“高了这么一点。”
“还高。”黎昀笑叹道,“眼睛都眯瞪了。”
时恪坐起来,胳膊放在小茶几上,撑着下巴不承认,“不可能。”
黎昀在他面前晃晃手,“这是几?”
“这是巴掌,你没比。”时恪其实有点晕,虽然不痒,但是身上有些酥酥麻麻,敏感到连吹来的风都变得像抚摸。
“这是什么。”黎昀又指着阳台外挂着的盆栽。
“花。”
“这个?”黎昀望天上指。
“星星。”
黎昀指着自己,“这个呢。”
这次对面不说话了,他看着时恪仍攥着酒瓶,像是在思考,然后越靠越近。
“啊。”时恪看清楚了,“黎昀。”
黎昀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抬起眉梢,“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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