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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荷引
第一章露坠惊荷
七月的江南总被雨气泡着,连空气都裹着股化不开的湿意。青溪县外的莫愁湖却偏生例外,入伏后反倒少雨,只每夜凝些厚露,待天光将亮未亮时,便顺着荷叶边缘坠进湖里,溅起极轻的“嗒”声,像谁藏在暗处轻叩玉板。
沈砚之就是被这声音扰醒的。
他靠在画舫舱内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件半旧的月白绫袍,袍角还沾着昨日从金陵城带来的脂粉香。舱外的荷风裹着露气钻进来,拂过他微蹙的眉峰,他才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生得极清,却又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像是莫愁湖里沉了十年的寒玉,瞧着温润,碰着却冰得刺骨。
“还没到?”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没半分不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那柄乌木折扇,扇面上没题字,只烙着朵极小的荷,是用银丝嵌的,在昏暗中泛着细弱的光。
舱外传来船夫老周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颤:“沈公子,前面就是‘荷心渡’了,只是……只是那渡头今日有些怪。”
沈砚之挑了挑眉,撑着软榻坐起身。他本就生得高,这一坐,月白绫袍便往下滑了些,露出颈间挂着的枚墨玉坠,坠子是荷苞形状,与扇面上的花纹正好呼应。他没急着问“怪在何处”,只慢条斯理地将袍角理好,又取过案上的青瓷盏,倒了杯早已凉透的雨前龙井,才掀了舱帘往外看。
天刚蒙蒙亮,淡青色的天光铺在湖面上,把成片的荷叶染成了半透明的绿。那些荷叶挨挨挤挤的,从画舫边一直铺到远处的渡头,叶面上的露珠还没坠尽,像撒了满地碎星子。荷心渡就藏在荷叶最密的地方,是个用青石板搭的小码头,平日里该有卖早点的摊子支着,飘着油条和豆浆的香气,可今日却静得反常——连只水鸟都没有,只有渡头那棵老柳树垂着枝条,枝条上的露珠坠下来,砸在石板上,倒比荷露的声音更响些。
“怪就怪在这儿。”老周的声音又传来,带着点怯意,“小的在这湖上撑了三十年船,荷心渡从没有这么静过,连……连王阿婆的早点摊都没出。”
沈砚之没说话,只将手中的折扇轻轻展开。扇骨擦过指尖,出极轻的“咔嗒”声,恰好盖过一声荷露坠湖的“嗒”响。他的目光落在渡头的青石板上——那里铺着层极薄的水痕,不像是露水打湿的,倒像是有人用湿布擦过,可石板缝里却藏着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
就在这时,又一滴露从荷叶上坠下来,砸在船边的荷叶上,溅起的水珠弹到沈砚之的手背上。那水珠极凉,他却像是没察觉,目光突然定在渡头柳树下的阴影里——那里藏着半截青布裙,裙角沾着泥,还有片撕碎的荷花瓣粘在上面,是极艳的粉红,在暗绿的柳影里格外扎眼。
“老周,”沈砚之的声音依旧平淡,指尖却已经按在了扇柄末端——那里藏着个机关,轻轻一旋就能弹出三寸长的银针,“你在这儿等我,别靠岸。”
老周刚要应,就见沈砚之已经翻身出了舱。他的动作极轻,足尖落在船边的荷叶上时,竟没压弯荷叶的梗,也没震落叶面上的露珠,只像片羽毛似的,借着荷风的力,几下就飘到了渡头的青石板上。
脚刚沾地,沈砚之就闻到了股极淡的血腥味,混在荷香和露气里,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他顺着那味道往柳树下走,脚步放得更轻,折扇始终捏在手里,扇面半开着,遮住了他按在扇柄上的指尖。
柳树下的阴影比他想象的更深,半截青布裙露在外面,裙摆上的泥还没干。他蹲下身,用折扇的边缘轻轻挑开那片青布裙——裙身下面压着个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髻上还插着支银簪,簪头是朵小小的荷花。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却泛着点青黑,显然是中了毒,而她的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点黄色的绸布,上面绣着个“凌”字。
“凌家的人?”沈砚之皱了皱眉。青溪县的凌家是江湖上有名的药商,专做解毒药的生意,去年还在金陵城办过药材大会,他当时也去了,见过凌家的家主凌振南,是个看着温和,实则心思极深的人。
他刚想把女子的手掰开,看看那绸布上还有没有别的记号,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嗒”响——不是露坠荷声,是暗器破空的声音,度极快,带着点金属特有的冷意。
沈砚之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一滚,同时将折扇往后一挥。“叮”的一声脆响,暗器撞在扇骨上,弹到了青石板上——是枚三寸长的透骨钉,钉尖涂着黑,显然也喂了毒。
他抬头看向暗器飞来的方向,只见荷叶丛里站着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睛,像蛇似的盯着他。那黑衣人手里握着柄短弩,弩箭已经上了弦,正对着他的胸口。
“沈公子倒是好身手。”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像是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只是不该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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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折扇依旧半开着,遮住了他的半边脸。他没答黑衣人的话,反而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她是凌家的人?你们杀她,是为了凌家的‘清露解毒丹’?”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他会猜得这么准。去年凌家在金陵城展出过“清露解毒丹”,说能解天下百毒,当时就有不少人觊觎,只是凌家防卫极严,一直没人得手。
“沈公子既然知道,就该明白,这是凌家的事,与公子无关。”黑衣人扣着弩机的手指紧了紧,“公子还是赶紧离开,免得丢了性命。”
沈砚之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只让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嘲讽:“我要是不离开呢?”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扣动了弩机。弩箭破空而来,度比刚才的透骨钉更快,直取沈砚之的咽喉。沈砚之却没躲,反而往前踏了一步,手中的折扇突然合上,扇柄末端的银针“咻”地弹了出来,正好撞在弩箭的箭杆上。
“咔”的一声,弩箭被弹偏,擦着沈砚之的耳边飞了过去,钉进了身后的柳树干里,箭尾还在微微颤动。而沈砚之的动作没停,借着往前踏的力,足尖一点青石板,人就像阵风似的扑到了黑衣人面前,手中的折扇直指黑衣人的胸口——扇面上的银丝荷瓣在天光下闪了闪,竟也是淬了毒的,只是毒性极慢,只会让人四肢麻痹,不会立刻毙命。
黑衣人没想到他的度这么快,慌忙往后退,同时从腰间摸出柄短刀,朝着沈砚之的手腕砍去。沈砚之手腕一翻,折扇改刺为挑,正好挑中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腕上已经多了道血痕——那是折扇边缘划的,扇边藏着极薄的刀片,平时看不出来,用时却比普通的刀还锋利。
“你是谁?”黑衣人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里终于带了点慌,“你不是沈砚之!沈砚之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根本不会武功!”
沈砚之没说话,只一步步逼近。他的脚步很轻,每走一步,青石板上的露珠就被他踩碎一颗,出极轻的“啪”声,和远处的露坠荷声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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