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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言煜的目光在隔壁床男人脸上停留了片刻。对方的眼皮确实是掀开的,眼珠却像蒙着层磨砂玻璃,定定地对着天花板上的霉斑,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让咳嗽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荡开涟漪。
男人依旧毫无反应,仿佛那阵声响只是窗外飘过的风。
时言煜迅掀开被子坐起身,脚步放得极轻,像猫一样挪到铁门旁。门上的小窗嵌着块模糊的玻璃,他贴着玻璃往外看,正瞧见那几个穿粉色护士服的身影推着小车拐进斜对门的病房,不锈钢车轱辘摩擦地面的“咯吱”声隔着门板传进来,带着某种规律的诡异。
他微微侧身,余光扫过隔壁床,确认男人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才又折回去,蹲在床边仔细打量。男人的呼吸浅得几乎看不见,嘴唇干裂起皮,嘴角还沾着点未擦净的药渣。最奇怪的是那双眼睛,明明睁着,却像被挖去了瞳仁,只剩下两片灰白的眼白,空洞得能塞进整个病房的黑暗。
时言煜的指尖在床单上轻轻敲击着。
这就是系统提示的支线任务——“调查出医院的秘密”?还是说,这只是个随机出现的、被药物摧垮的普通病人?他想起刚才那颗被自己藏起来的红色药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如果每天都要被喂这种药,再精神的人恐怕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正思忖着,门外突然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轻响。
时言煜几乎是凭着本能弹回自己的病床,被子被他拉得严丝合缝,连呼吸都刻意放缓,装作仍在休息的样子。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护士探进头来。这次她没穿粉色制服,而是件洗得白的蓝大褂,胸前别着块看不清名字的胸牌。她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两张病床,在男人空洞的脸上停顿半秒,又转向时言煜盖着被子的轮廓,然后低头在手里的本子上划了个勾,全程没出一点声音,转身带上门就走了。
门锁落定的“咔哒”声刚消失,时言煜就睁开了眼。
天花板的吊灯还在微微晃动,投下的影子像只蛰伏的虫。他盯着那片晃动的阴影,手指在被子底下蜷了蜷。看来急不得,这医院的每分每秒都像上了条,得跟着它的节奏慢慢等,等某个破绽自己露出来。
隔壁床的男人突然轻轻哼了一声,像梦呓,又像濒死的叹息。时言煜的心猛地一提,转头看去,对方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他的错觉。
时言煜闭上眼,将呼吸调整得悠长平稳,像沉入了无梦的睡眠。意识却像绷紧的弦,时刻留意着病房里的动静。隔壁床的呼吸声始终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偶尔夹杂着一两声无意识的抽气,除此之外,便是无边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床沿,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钻进耳朵,像老鼠在啃噬木头,又像布料摩擦着粗糙的水泥地。
时言煜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眼皮掀开一条缝。
夜色浓稠如墨,只有月光照到的地方能看清些轮廓。他借着那点微光,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正趴在隔壁床的男人身上。
是个女人,长像湿漉漉的海藻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下颌线绷得很紧,肩膀微微耸动着。一股寒气顺着床脚蔓延过来,不是病房里正常的阴冷,是带着水汽的、像冰窖里渗出来的凉,贴着地面钻进时言煜的病号服里。
紧接着,他听到了声音。
“咔哒、咔哒”,像是骨头被牙齿碾过,混着黏腻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半夜里被无限放大。时言煜的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他死死咬住下唇,连呼吸都忘了,只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这是什么东西?
是医院里的“规则之外”?还是被药物催生出的怪物?无数个猜测在脑子里翻涌,却没一个能解释眼前这骇人的景象。
那女人的动作突然停了。
时言煜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月光下,那团黑色的影子缓缓抬起头,虽然依旧看不清脸,但时言煜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下一秒,影子从男人身上滑下来,四肢着地,像某种夜行的野兽,沿着光带朝他的病床爬过来。
长拖在地上,划出细碎的声响,那股寒气也跟着逼近,带着越来越浓的腥甜,像屠宰场里没洗干净的血污味。
时言煜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连指尖都在微微颤。他躺在那里,像被钉在了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团影子停在自己的床脚。
女人的头垂到了他的脚踝边,冰凉的触感顺着布料渗进来。她似乎在嗅闻着什么,肩膀轻轻起伏。时言煜甚至能想象出她藏在头后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喉咙。
他不敢动,连眼珠都不敢转一下,生怕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引来灭顶之灾。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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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影子的手指快要碰到他的小腿时,它却像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猛地向后缩去。
时言煜眼睁睁看着那团黑色的影子在月光里扭曲了一下,然后像融化的墨汁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墙角的阴影里。
病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只有鼻尖还萦绕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提醒着时言煜刚才的一切不是噩梦。他僵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敢缓缓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憋在肺里的气,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
隔壁床的男人依旧躺着,只是那微弱的呼吸声,好像彻底消失了。
病房里的寂静像凝固的水泥,将一切声响都牢牢锁在里面。时言煜侧耳听了半晌,除了自己胸腔里还在砰砰乱跳的心脏声,再没有其他动静。那股腥甜的寒气也随着黑影的消失淡了许多,只剩下空气里弥漫的、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身体,生怕惊动了什么潜藏的东西。僵硬的肌肉在移动时出细微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格外清晰。终于,他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月光依旧斜斜地照进病房,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带,也照亮了隔壁的病床。
时言煜的目光刚落到男人身上,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他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男人的脸已经不成样子了,左半边脸颊像是被硬生生啃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颧骨和模糊的血肉,眼球挂在眼眶外面,浑浊不堪。而他的胸腔,更是被整个剖开,原本应该是内脏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组织和淋漓的鲜血,染红了大半张白色的床单,甚至有些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的血块,紧紧地粘在布料上。
浓郁的血腥味再也无法被忽略,直冲鼻腔,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时言煜猛地偏过头,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压下喉咙口的反胃感。
他闭了闭眼,试图平复一下翻涌的情绪。刚才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原来就是这样来的。这哪里是什么怪物,简直是索命的恶鬼。
过了好一会儿,时言煜才缓过神来。他不敢再看那张床,生怕那惨状会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躺回自己的床上,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
后背的冷汗还没干,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时言煜此刻却顾不上这些,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那片模糊的霉斑,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就是这个无限生存游戏的残酷吗?只是一夜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撑过七天,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自己。
月光渐渐移动,照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冰凉的寒意。时言煜眨了眨眼,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了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闭上了眼睛。但那血腥的画面和浓郁的血腥味,却像是附骨之蛆,在他的感官里挥之不去。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吃自己?”时言煜思考间,那颗红色药丸突然显现了出来,是因为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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