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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消息停留在一句“你还好吗”上。
叶筝点进聊天框,开始输入:就撞了一下,没事。
黎风闲:没事就好。
黎风闲:不要让自己受伤。
叶筝笑了:这不是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叶筝:活学活用?
黎风闲:我是认真的。
叶筝:那你能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黎风闲:能
信息接收得很快,昭示着发送方没有犹豫的立场,似乎只要是叶筝想要,他就能解答一切疑问。从未有过的,叶筝能在一个字上体认到力量,好像随便那么一揭,谜底就藏在这个字的下面。不需要较劲、不需要试探、不需要小心翼翼地过独木桥。那是港湾胀满的一个弧面,情意、宽容、守护,使他的心脏在水里面蓬勃而兴奋地翻动。
还是直接点吧,毕竟这才是沟通之间最有效率的方法。叶筝这样想,手指打出一行字问黎风闲。
叶筝:是不是你点名让我给幻觉写插曲?
过了半分钟,对面才回他,还是那样简洁易懂的答复。
黎风闲:是。
在今晚之前,叶筝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敬业的人,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两者的情绪不能互通,但现在,他有一种超乎所有的欲望,想跨越这一切去到黎风闲身边,吻他,拥抱他,肌肤相贴,在他形状柔好的唇耳间,告诉他,谢谢。
下戏之后,叶筝把车开往黎风闲住的地方。有了上次被狗仔跟拍的经验,他问姚知渝借了一辆车。身为姚知渝刚考完驾照不久的产物,这辆车足够的大众化、在一堆车流里毫不起眼,用来避狗仔正合适。
临了,姚知渝还负责任地提醒他,明天一大早就有他的戏。
但叶筝一刻钟都不想待在酒店。作为交换,他的那辆轿跑就留给姚知渝开了。至于姚知渝的车技到底怎样,他一点也不关心,刮了蹭了也没关系。他现在只想去见黎风闲。
在公寓楼下停好车,叶筝大步走进电梯,还没见到人呢,他就感知到自己的脉息正跟随数字楼层跳升,到一个快要溃散的阈值时,电梯门开。
上次来黎风闲家的时候录了指纹,叶筝将拇指压上感应器,滴滴两声,推开大门,煦暖的温度覆裹上来,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不一样,暖气蒸得人醺然。他脱下鞋子和外套,火锅从猫窝钻出来,尾巴弯成问号一样,左右摇了摇。大概是听到门外有响动,黎风闲从房间里出来,刚带上门,叶筝就抱了上来。
头软绒地埋到他肩上,颈项弯出一道伶俜的曲线,是雏鸟归家、满是安全感的姿势,两只手环在黎风闲腰间,一个很有力道的拥抱,连体温都足以切实地传递过来。黎风闲接住他,一身料峭入怀,手掌盖住叶筝的后颈,轻轻揉捏着,“累了吗?”他问。
叶筝摇头,披着雪的发丝钻进了黎风闲衣领,“不累,”叶筝声音很闷,“就是想你了。”
“手给我看看,撞到哪了?”黎风闲手往下滑,很轻地碰了碰叶筝的肩膀。
“就一点瘀青。”叶筝这才松开手,脸抬起来,将衣服拉开给黎风闲看。
说是一点,其实肩头那块全青了,黎风闲挑开他的领口仔细察看,没肿、没破皮,加上彭医生检查过,应该是真没伤着。不过看上去仍是有些惊险。
“我不是来找你验伤的。”叶筝将领子整理好,“投资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下意识地,黎风闲想说没必要,换任何一个人来问,他都会回答,没必要。如果不是叶筝。
“本来打算拍完再告诉你。”黎风闲说。
见叶筝没有应答,黎风闲又解释,“比起拍电影,你不是更想写歌……”正说着,脖子突然被人勾住,细软的唇吻上了他。
只是最简单的唇瓣相接,呼吸也还是乱掉了,由生理组成的化学反应,叶筝伸手按住黎风闲的后脑,着了力的,压向自己,让他们胸口贴着胸口,“黎风闲,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有。”黎风闲侧过头,去亲叶筝的脸,“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他攥住叶筝的手,摸他手指上的骨节,“我不想吓到你……或者让你不开心。”
叶筝笑起来,“你这说得,”他用鼻尖蹭了蹭黎风闲,“我胆子没那么小,也没那么容易不开心。”
“嗯。”
“那我先去洗澡了。”叶筝说。
“好。”
进到浴室,关上门,叶筝拿出手机,又是两声轻震,屏幕上弹出两封未读的邮件。
‘我知道你是同性恋,你和黎风闲在一起了。’
‘不想被曝光就在这个时间地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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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朋友问什么时候完结,很抱歉地说,因为我身体特别不好,更新频率只能这样,每周一万字,再多的,我实在负荷不了。
至于完结时间,希望年底可以写完吧。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篇文各种意义上我都挺不满意的,客观地来讲,数据也并不好看,数据不好看其实就能证明我写得有问题了,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给它收尾的。(*^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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