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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踏进家门,咆哮声戛然而止。
整个谢家都笼罩在低气压中。
时芸和范红霞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大宏今天在省军区招待所,被警卫员叫醒,还以为有什么紧急军情呢。
结果,却是他的继子,将家属院的十户高级干部的家,都偷了个遍。
丢人,实在太丢人了!
谢大宏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从来没有如此丢人过。
他连开会都没了心情。
请了假,当即就返回了南城。
在保卫部,若不是张部长拉着,他会将范勇活活打死。
张部长将范勇写的交代材料给谢大宏看。
范勇拒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他说自己在家睡觉,突然就遇到了一群耗子袭击,晕了过去,醒来就在小树林了。
范勇心里猜到了跟谢晚有关。
但他不敢说。
因为他也知道,强罪,是可能被枪毙的,加上他本来在军团就有前科。
若是他供出了谢晚,很可能连着在云南的事情,都会被人查。
到时候他才是万劫不复。
谢大宏看了那份交代材料,更是怒不可遏。
“鬼扯,纯粹的鬼扯!
那些钱和票,不是他偷的,是耗子偷了嫁祸他的?
老子只见过耗子偷米偷油偷肉,谁见过耗子偷钱偷粮票的?
再说,他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耗子能搬得动他?”
张部长拿到范勇的这份交代材料时,想法跟谢大宏一模一样。
他摇了摇头,安慰谢大宏:“谢师长,莫气莫气,我怀疑这孩子脑子受了什么刺激,要不找个治精神病的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谢大宏叉着腰吼道:“看什么看?他就是在装疯卖傻,想逃避惩罚。
老张,我跟你说,你不用看我的面子,该移交公安机关判刑,就移交。
我谢大宏养不出这样的种!”
这一刻,谢大宏深深的后悔,过去的十几年,就不该苛待了自己的孩子,反而费钱费力,替别人养孩子。
看看,种不好,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张部长得了谢大宏的意见,又知道范勇不是谢大宏的亲儿子,也就不姑息了。
范勇在谢大宏回来一个小时候后,就被移交了公安机关。
证据确凿,盗窃罪是肯定逃不掉的了。
谢大宏气呼呼的回到了家,就找时芸算账。
时芸也没有办法反驳,被谢大宏骂得狗血淋头。
看谢大宏的样子,似乎是动了离婚的念头。
时芸只能伏低做小,不停的哭。
所以当家里人看见谢晚回来时,竟然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谢大宏唯一待见的人,怕只有谢晚了。
“爸,你别气,我最近在学中医,我给你把把脉。”
谢晚真的有点担心谢大宏被气死。
因为她还写了封举报信。
现在应该到了谢大宏的办公室了。
若是谢大宏再看了,万一被气出个好歹来,还真的就不妙了。
不管谢大宏以前如何,现在他对自己还可以。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有谢大宏保驾护航,自己可以过得舒服一些。
就算参军,有谢大宏在,自己被举荐上军医大的概率也会大很多。
所以谢晚是真的在给谢大宏把脉。
谢大宏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面色好看了不少,声音尽量放得温柔一些对谢晚说:“小晚,爸昨天不在,你没有受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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