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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锋听那弟子吞吞吐吐的,已料得定是云飞异症复发,不容细问,疾奔玉皇阁而去。众人也都随后跟来。未到阁前,只闻云飞大叫之声不绝,徐菀茹的哭声也夹杂其中。王利锋快步奔进玉皇阁,但见云飞站在床上,浑身通红,显是十分痛苦。他知云飞此刻身子滚烫得很,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伺机寻法再点昏了他,可是一时竟也不知如何下手。这时余人也都一一跟来。梁浩然惊道:“师弟,你看飞儿这是怎么了?”林忠素也不回答,冲到云飞身前,伸手去拉云飞的左臂,欲要搭脉查看。王利锋大叫道:“师叔小心!”林忠素不明其意,心下一怔,这手还是触了上去,顿觉火意逼人,一股气直往自己体内冲来。他大吃了一惊,急忙收手退开。
众人见林忠素手臂颤抖,着实骇人。梁浩然问道:“师弟,你怎么样?”林忠素摇摇头,道:“无碍。”谓王利锋道:“锋儿,飞儿体内的这股气倒是强劲至极。”王利锋点点头。寇延枫道:“师父,你说飞儿体内真气极盛,恐怕我们众人联手也未必及得上,这句话弟子可不太相信,不如咱们合众人之力,试试如何?”林忠素道:“延枫你不知飞儿体内这气的厉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利锋道:“弟子倒有个想法,眼下怕是唯有点昏了飞儿,要不然我们真是无法控制。”林忠素道:“好好,咱们点昏了飞儿,再尝试合力压制他体内的真气。”梁浩然大喜,这时剑柄一指,点在了云飞的穴道之上。云飞应声倒下,再次昏睡过去。
林忠素再次走到云飞身畔,心中满是担心,生怕自己触手摸云飞的脉搏时会重蹈覆辙,不料一碰云飞身体,才发觉他体温已然骤降下来。林忠素趁机摸一下云飞的脉搏,却仍是跳动有力,道:“师兄,可以开始了。”梁浩然道:“好,咱们大家合力为飞儿医治。”众人皆应了,由王利锋在前,梁浩然和林忠素其后,除了尹茂通和徐菀茹之外,人人手、背相靠,合力把真气推向云飞体内。岂料云飞体温虽然正常,体内的真气却兀自未消,这时变作一股寒气逼来。林忠素惊道:“‘寒冰真气’!师兄,这个和‘寒冰真气’好像。”梁浩然应了。余人也都感到一股寒气逼入自己体内,怎奈除了王利锋之外,都是内功修为不够,尚不得说出话来,唯恐泄了真气,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王利锋道:“我数一二三,大家一齐撤了掌,以免被飞儿的真气所伤。”梁浩然道:“好。”便依着王利锋所说一齐撤掌下来。徐菀茹哭着问道:“难道飞儿当真无法可救吗?”林忠素道:“飞儿的病势很怪,但却并非无药可救,眼下他的体温已经正常,暂时无碍,容我再想想其他办法。”王利锋拉住徐菀茹,也安慰道:“师叔说想想办法,那就一定想得出来,茹妹你不要过分担忧。”转头谓林忠素道:“那就有劳师叔了。”林忠素道:“锋儿,你们夫妇二人只管好生照顾飞儿,一有异样,先点了他的昏睡穴,再派人去告诉我一声。”王利锋应了。于是梁浩然、林忠素率人出了玉皇阁去。
辗转过了两日,林忠素也没去告知王利锋有无找到治疗云飞怪症的方法,王利锋情知这病难治得很,一面安危徐菀茹说师叔定会想到办法,一面心下暗暗着急,也不敢向林忠素询问。他正自内心着急,梁浩然到了,问道:“锋儿,飞儿的病情如何?”王利锋如实说了:“这两日来倒无异样,只是一直这样昏睡,几日不曾进食,熬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梁浩然道:“我和你师叔这两日来一直在我的长生殿中查找医书,目前虽未曾找到良法,但是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王利锋道:“师父师叔的大恩大德,弟子真不知该何以为报。”梁浩然笑道:“傻孩子,飞儿是我的徒孙,救他也是保我铁剑门的血脉。”
王利锋和徐菀茹满是感激。就在这时,黄子谦在玉皇阁外问道:“王师兄,掌门师伯在这里吗?”王利锋道:“是黄师弟啊,师父在这。”黄子谦应了一声,忙进来,说道:“启禀掌门师伯,有一位道长自称是‘温州通叟’,前来求见。”梁浩然和王利锋皆疑道:“‘温州通叟’?”王利锋问道:“师父,这个‘温州通叟’到底是什么人?”梁浩然手捻胡须,道:“‘温州通叟’,为师倒是未有耳闻。”黄子谦道:“王师兄刚回铁剑门,这个‘温州通叟’会不会是为了王师兄和本门五宝而来的?”梁浩然道:“这个也有可能。”黄子谦道:“那不如不见这个人,岂不是更好?”梁浩然道:“不,还是见见,却也无妨。”
黄子谦道:“师伯,孔师兄和杜师兄已经派人前往各大门派送信,明年二月十八之约时也不久,和王师兄有关的事儿,权且留到二月十八不迟。”梁浩然道:“这个‘温州通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着实凑巧得很。子谦,你吩咐弟子招呼‘温州通叟’上山,再去长生殿找你师父,叫他去三清大殿,我就见见这个‘温州通叟’,看他到底来意为何。”王利锋道:“师父,此人恐怕来者不善,弟子陪你前去。”梁浩然道:“也好,他要是为了你而来,你就先跟他解释一番。”王利锋应了。于是黄子谦退去,梁浩然则和王利锋去了三清大殿。
梁浩然、林忠素和王利锋在三清大殿等候。过了片刻,一道人在铁剑门弟子的引领下进入殿内。三人皆是一凛,但见这道人三十五六岁年纪,手执一根拂尘,步履轻轻,有如仙人,轻功之高自是不在话下。这道人一见梁浩然等三人,面露微笑,忙向梁浩然施礼道:“后生晚辈林灵姜拜见梁掌门。”梁浩然和林忠素相视一下,让他坐了,道:“道长自号‘温州通叟’,原来俗家竟是姓林。”那自称林灵姜的道人道:“贫道姓林,字通叟,温州永嘉人。方才贵派弟子问贫道名姓,贫道大胆,才称自己为‘温州通叟’,其实也并非贫道的什么名号,倒是让梁掌门见笑了。”
梁浩然微微一笑,转而问道:“温州远在浙海,道长不远千里来到王屋山,到底所谓何事?”林灵姜道:“贫道此次前来,绝无恶意,梁掌门不必担心。”林忠素道:“无极门便在浙海,据说温州即是无极门之所在,城东大罗山上又有无极门下的青龙门,道长不会是他们派来的吧。”林灵姜道:“林前辈有所不知,贫道少时就不满无极门的所作所为,不惜远走他乡,幸得东坡先生不嫌,曾侍在门下。”梁浩然惊道:“哦?道长竟为苏先生高足?”林灵姜道:“不敢,不敢,东坡先生确是古今难得一见的文豪,贫道能为书僮,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自奉先生门徒?”林忠素哈哈一笑,道:“听闻当今朝中的高俅高大人也曾做过苏先生的书僮,道长与高大人算得上是同门了。”
林灵姜道:“高俅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谋害忠良,实是为人所不耻,若不铲除,大宋天下迟早要葬送在他这等奸臣贼子的手中。实不相瞒,贫道周游地方,就是想精研道法,待得有朝一日步登朝堂,可以与他们为敌。”梁浩然暗暗赞同,道:“道长既是周游地方,为何会到我这铁剑门来?”林灵姜道:“贫道惊闻贵派的‘逍遥剑’王四侠重出江湖,特来一见。”梁浩然道:“敝派已经许下承诺,待到明年二月十八,将于铁剑门宴请天下英雄,将小徒的有关事情说个明白。道长提前光降,不知又有什么要请教的?”林灵姜道:“贫道昨日在洛阳听贵派的两名前去少林派送信的弟子说,王四侠的公子得了异症,难坏了各位,贫道不自量力,自以为粗通医道,想来一看究竟。”
王利锋心下一惊:“不知他是不是要以飞儿要挟于我,可得小心了。”说道:“道长竟然为了犬子,特来铁剑门,真是感激不尽。”林灵姜道:“这位定是王四侠了。哈哈,贫道也不过是好奇心起,想来看看令公子的异症究竟如何而已。”林忠素这时低声谓梁浩然道:“师兄,这个姓林的道人真的会好心相救飞儿吗?”梁浩然低声回道:“他只身一人来此,即便有什么坏心思,怕也逃不出我们铁剑门,如此来说不妨一试。”林忠素点点头,朗声说道:“不瞒道长,老夫几日来在掌门师兄的长生殿查看医书,至今也无半点儿头绪。道长既然慈悲,锋儿,还不快快引路。”王利锋应道:“是。”
一行四人到了玉皇阁,云飞尚且昏睡。王利锋谓徐菀茹道:“茹妹,这位道长能救飞儿,我们特带他前来。”徐菀茹喜道:“真的吗?”向那林灵姜拜谢。林灵姜道:“王夫人请起,贫道且先试试。”说着走到云飞身畔,搭了搭脉,顿时满腹疑云,道:“小公子体内生了两股真气,都是极强得很,贫道也是从所未见。”梁浩然道:“道长可有相救之法?”林灵姜道:“梁掌门,小公子体内的两道真气,怕是当今天下无人可以压制。”林忠素问道:“道长信心满满而来,难道就无办法吗?”林灵姜也不答话,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取出一粒黑色药丸来,又拿出一个青色瓷瓶,取出一粒褐色药丸来,一齐送入云飞口中给他服了。众人见他加以延治,也不打扰。
过了约莫一盏茶时分,林灵姜道:“应该可以了,梁掌门,这下再合咱们四人之力,尝试把小公子体内的真气压制到丹田之内,您看可好?”王利锋疑道:“道长不是说飞儿体内的真气,当今天下无人可以压制吗?”林灵姜道:“我刚刚给小公子服的药,黑色的名叫‘百转还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褐色的名叫‘活经通络丸’,有助于通经脉、归真气。令公子体内真气正盛,本是不宜压制的,但是经我的药丸之后,我相信合我们四人之力,应该就可以压制得住了。”梁浩然道:“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动手。”说着四人一齐运功,往云飞体内输入真气,只觉得云飞体内的真气初时极盛,慢慢也就被抵住了,跟着顺着经脉退回丹田之中。过得了多半个时辰,云飞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四人才同时撤了掌力。
王利锋和徐菀茹同时跪下拜谢林灵姜。林灵姜回礼,道:“二位不必客气,贫道只是救醒了小公子而已,他体内的异症,却没有根治。”梁浩然道:“飞儿已经醒来,真气也已凝聚于丹田之内,这怎么还没有根治呢?”林灵姜道:“小公子患此异症的本因,许是源自什么稀有毒物的缘故,虽然暂时聚于丹田之内,但是时日一久,恐再复发。贫道以为当世之中,也就只有‘医仙’萧胜和‘毒王’聂仲二人可以将其根治,只是不知他们能不能急人之难了。”王利锋道:“道长怎知是稀有毒物?”林灵姜道:“从小公子的脉象来看,看似中毒却又非中毒,他体内忽生了两道真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了。”王利锋道:“道长果然神通广大,不瞒道长,犬子便是吞服了一只蜈蚣和一只蛤蟆之后,才患上了如此异症。”
林灵姜满脸惊愕:“难道是‘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王四侠,那蜈蚣可是通体赤红,犹如火焰一般?”王利锋道:“不错,正是。”林灵姜又道:“那么那蛤蟆则是全身雪白,如薄冰一样了。”王利锋道:“道长莫非亲眼见过?”林灵姜道:“这正是‘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令公子如此奇遇,真是千年难有。”梁浩然道:“道长所说的‘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究竟是何许物事?”林灵姜道:“这‘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为当世稀有的毒物。‘千年火蜈蚣’可存活千年之久,是至阳至热之物;‘百年寒冰蚕’有百年寿命,是至阴至寒之物。若是单拿出一种来,可谓是天下奇毒,除了用另一种来解,否则无药可救。”
“这二者虽然相互克制,确是相辅相成,谁也分不开谁,必须要同时生存,否则不成对出现,不到七日必死无疑。小公子误服了‘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体内两股真气也便是由此而来了。”林忠素道:“听道长所言,原来我当初所想,竟真是这般。”林灵姜道:“前辈也早已料到此节?”林忠素道:“那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道长,既然知道了病因,飞儿的病总该有救了吧?”林灵姜摇摇头,道:“以贫道的微末功夫,想救小公子还是难于上青天。”取出怀中的两个瓷瓶,道:“梁掌门、林前辈,这瓶中的两种药物,可保小公子性命到来年三月,眼下既已知道病因,如何救人还请多多费心。”王利锋接过药瓶,躬身答谢。
林灵姜道:“王四侠不必客气,贫道不能如愿救人,实是惭愧已极,也不敢在此多加叨扰,就此告辞。”梁浩然相留道:“道长何不住在山上,以备恭询?”林灵姜道:“梁掌门抬爱,贫道感激不尽,只是身有要事,不敢多耽。”说着便即离去。王利锋这时打开瓶子,见两种药物各是四粒,想是每月各服食一粒,方可延云飞四个多月的性命,但是这位道长究竟是好是坏、是善是恶,终不得而知。梁浩然道:“这位道长救醒了飞儿,倒是了得。师弟,眼下就有劳你查找一下关于这‘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的记录,寻找根治飞儿的方法。”林忠素应了。梁浩然又道:“我所居住的长生殿中典籍有限,师弟你可到紫微宫通明殿去看看。”王利锋听在心中,不禁满是感激,须知这紫微宫数百年来除铁剑门掌门外,从无其他弟子去过,梁浩然为了救云飞,竟破例让林忠素前去,可见他对王利锋和云飞的喜爱。
话说铁剑门上下得知云飞转醒,无不前去探望。云飞霎时间多了众多师叔、师伯和师兄,着实认花了眼。过了几日,云飞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正常行动,王利锋便带着他在王屋山各处游走,有时梁浩然也会亲自带着这个小徒孙四下游玩一番。日子倒也过得很快,这日正是春节,铁剑门上下张灯结彩、一片欢腾,热闹的场面自是不必多提了,而徐菀茹则带着云飞待在玉皇阁中静静地看外面忙活。傍晚,梁浩然和林忠素带领“梁门五子”和“林氏四秀”这九大弟子前往迎恩宫的祖师殿拜祖之后,这才赶回阳台观庆祝。路上,梁浩然低声问林忠素道:“师弟,关于那‘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可有找到什么记录?”林忠素道:“回禀师兄,通明殿中典籍无数,想要找到颇不容易。”梁浩然道:“也是,明日我和你一道去找。”林忠素应了。
这日盛宴,一直到了深夜,众人方始散去。王利锋回到玉皇阁,徐菀茹道:“四哥,师叔到底找到救飞儿的方法没有?”王利锋道:“师叔一直没说,许是还没找到。不过茹妹你放心,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相信师父和师叔一定会找到救飞儿的方法的。”徐菀茹虽然担心云飞的病势,但她素来相信王利锋的话,自是深信不疑了。果然,初一一早,王利锋携妻、子去长生殿向梁浩然拜年,得知梁浩然已经去了通明殿,心下略略宽心,知是师父也去帮助师叔找救云飞的方法了。
梁浩然和林忠素终日待在紫微宫的通明殿中,半个多月也没出来,王利锋料得是通明殿内典籍无数,查找起来甚是麻烦耗力,怎奈身份有别,否则真想上去帮助师父和师叔。这日是云飞生日,铁剑门上下大多都来道贺,又送了礼物,王利锋一一回谢。俞贺轩道:“四师兄何必客气,飞儿都九岁了,我们还是第一次给他过生日呢。”将腰间长箫解下,送给云飞作为礼物。王利锋道:“小师弟这可不行,你号称‘玉箫剑’,这玉箫可是你的随身信物,岂可送给旁人?”俞贺轩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小侄儿喜欢些什么,但是一份小小礼物终是要准备的,这管玉箫送给了他,也不是给了旁人。”问云飞道:“飞儿,这个礼物你可喜欢?”
云飞道:“师叔的东西,飞儿当然喜欢。”欣然接过。王利锋道:“飞儿,这管玉箫对你师叔来说,意义非凡,他今日送与了你,此份情义,可不能忘却。”云飞应了,心想铁剑门上下众多师叔伯们送了这么多礼物给自己,唯独小师叔这份礼物最是珍贵无比,心下自然对小师叔增添了不少好感。这日日已西斜,铁剑门弟子几乎都已来过,可是唯独不见梁浩然和林忠素的影子。云飞道:“爹,娘,太师父这半个多月以来,我一直也没有见到他,不知去了哪里?”王利锋道:“你太师父和太师叔有要事要处理,所以你没有看见他们。”云飞道:“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来到这里后第一个生日,想要和太师父一起过。”他深知太师父待自己甚好,是以和梁浩然极为亲近。王利锋道:“你太师父许是太忙了,所以没有赶来给你过生日。”云飞哭道:“不,爹爹,我还是要太师父也来陪我过生日。”
王利锋顿觉好生为难。这梁浩然前去通明殿,那是为了寻救云飞的方法,但是云飞哭着要梁浩然陪过生日,自己又不便上山去找师父。正不知如何解决之际,只听有人说道:“飞儿九岁生日,太师父焉能忘记啊,这可不回来给你过生日了吗?”正是梁浩然的声音。但是王利锋侧耳一听,似乎来人不少,绝不止梁浩然一个,果然一入阁来,竟还有林忠素和“梁门四子”、“林氏四秀”等人,心下不禁想道:“几位师兄弟都已来过,师父怎么又把大家都叫了来?莫非另有事情?”却见云飞一见梁浩然,喜道:“太师父,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爹爹说你有事处理,是真的吗?”梁浩然道:“是啊,我和你太师叔这半个多月来真是好忙,但是飞儿的生日太师父还是要来的。”说着抱起云飞,又坐了下来。
王利锋和徐菀茹忙向梁浩然和林忠素行礼问好,然后问道:“师父师叔带着众师兄弟前来,莫非有什么要事?”却见梁浩然满脸喜色,只顾逗云飞。林忠素笑道:“锋儿,我和你师父这么些日子以来,一直待在通明殿中查找典籍,希望能找到救飞儿的方法,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你师父给找到了。”王利锋和徐菀茹大喜,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见其余众师兄弟也是喜形于色,皆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显是梁浩然和林忠素并未向他们透露。梁浩然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递给了王利锋,道:“锋儿,茹儿,你们看看这个。”王利锋双手接过,和徐菀茹一起看。这本书纸质泛黄,显然年代甚远,再看封皮,上面写着“洪氏手札”四字。
梁浩然道:“这本书是洪政祖师当年亲手所写,记录的是他老人家毕生的经历。”众人奇了,尹茂通问道:“师父,莫非洪政祖师曾经做过大夫,他老人家知道如何治这‘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梁浩然道:“那倒不是。哈哈,这事儿说来真巧,洪政祖师的义兄,也就是蓬莱岛孙志通孙大侠,当年曾经也误服过这‘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洪政祖师听孙大侠说过,就记在了这本手札之中。”崔浪道:“蓬莱大侠既然也服食过这两样东西,那究竟是如何治好的呢?”王利锋这时也已找到了手札中记录的地方,道:“按照这里面记载,说是孙大侠曾经遇到一个老前辈传授了一套武功,随即体内两股真气便就为己所用了。”
杜鼎林道:“难怪都说当年的蓬莱岛孙大侠武功卓绝,就是当时的天下‘七绝’,尚有人不是他老人家的敌手,莫非就是因为他利用了体内的这两股真气的缘故?”林忠素道:“这手札中记录着,孙大侠也曾跟洪政祖师说过,自从他体内这两股真气行运自如之后,内功大进不说,还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把蓬莱岛的全套武功给练成了。”潘胤祥道:“却不知那位老前辈传授给孙大侠的武功是什么?若是我们知道了,就可以求来这套功夫,叫飞儿修习了。”寇延枫道:“大师兄你难道忘了,十年前攻打清云峰时,八卦门的柳前辈曾说过,蓬莱岛孙大侠的武功共分四派传下,其中唯独他们八卦门得到了大部真传,这套武功想是就是现在八卦门的哪套武功,也未可知。”
王利锋道:“照洪政祖师这本手札中所写,当年那位老前辈传授给孙大侠的武功名叫‘青龙剑法’。”往下又看了几行,大喜道:“洪政祖师说,这套‘青龙剑法’,孙大侠曾经传授给了他,并被他老人家改良成了‘天罡剑法’,那么也就是说,本门武功便可以助飞儿控制体内两股真气了。”梁浩然摇摇头,道:“锋儿你有所不知,洪政祖师当年学的这套‘青龙剑法’只是剑招,心法却没有练过。你再往下读读,就知道能控制‘千年火蜈蚣’和‘百年寒冰蚕’所生这两股真气的,其实是那套心法。”王利锋往下读了读,果是如此,不禁大感失望。
孔润羲道:“师父师叔,那么那套有用的心法,应当是在八卦门了?”林忠素道:“我看一定是。师兄,现下能救飞儿的,恐怕只有八卦门了。八卦门的傅掌门、柳二侠跟本门向来交好,这个忙,我想他们一定能帮。”梁浩然道:“铁剑门和八卦门累世交情,我也认为他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样吧,师弟,由你坐镇山中,这门中大事,悉数交由润羲处置,我则带着飞儿亲去白岳山一遭,求傅掌门相救飞儿。”王利锋道:“师父不可,您堂堂掌门之尊,岂可亲自去向别派求助?”梁浩然道:“飞儿是我徒孙,何况傅掌门和我的交情,就算是求他帮忙,又能算得了什么?”
林忠素道:“师兄,那位林道长留下的药,足可保飞儿性命到三月。眼下二月十八还有一个月就到了,我相信八卦门也一定会准时赴约的,我们何不等到傅掌门到了,再行相求不迟?”梁浩然道:“可我总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林忠素道:“师兄若是觉得不妥,不如由你亲自书信一封,再派人前去白岳山,交到傅掌门手上。傅掌门见了你的亲笔信,我相信他定然也会重视。”梁浩然恍然大悟道:“师弟所言有理。贺轩,你的轻功最好,这件事儿就由你办了。”心下极为得意。那云飞听在耳中,只知道自己自从吃了那蜈蚣和蛤蟆之后,体内痛楚难当,想是十分难治,自己亦已命不久长,但见众人此刻宽心的模样,已知自己的异症可能即将会被治好。
话说梁浩然回到书房后,写了一封信,交到俞贺轩手中。俞贺轩知道此事关系到小云飞的性命,半分也不敢耽搁,当即骑马南行,奔八卦门所在地白岳山去了。此后数日,铁剑门上下全在筹备英雄大会的事儿,倒是忙得很,但是梁浩然仍是百忙之中抽出些时间去陪云飞玩。云飞得太师父偏爱,铁剑门上下全部看在眼中,以至于众人私下里都说,这铁剑门的掌门之位将来必先是王利锋的,其后就是王云飞的。王利锋每每听到这种话,心下总是很不痛快,在他而言,能陪着徐菀茹和云飞幸福地生活下去,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什么掌门之位,在他眼中早就无法跟这相比较。而且,他早就想让师父把自己的七星剑收回给大师兄孔润羲。
这天梁浩然又来陪云飞玩,云飞问梁浩然道:“太师父,这天坛山附近,我大都已经去过,唯独这峰顶却还没有。当初爹爹曾教我背过一首诗,叫作‘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峰顶这么高,倘若站在上面,岂不是将左近的事物一览无余了吗?太师父,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王利锋吃了一惊,喝道:“飞儿不得无礼,这山顶乃是本门禁地,不能说去便去!”梁浩然道:“锋儿,你不必太过苛责,正所谓‘童言无忌’,飞儿年幼,尚不知这些规矩,问问也是无妨。”心下一想:“飞儿这孩子,我真是太喜欢了。林道长说他靠那几粒药物,最多也就能活到三月,眼下也不知道八卦门的心法能不能救活他的性命,倘若我们救不活他,我可不知要多伤心。”
又一想:“飞儿想去山顶,但是山顶为本门禁地,自洪政祖师以后,再无人去过,就是掌门也不可以,这个规矩实不宜在我手中被打破。可是,飞儿他有这么个愿望,我若不帮他实现,真是寝食难安。”思量半晌,忽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山顶禁地,我无权领他去看,但是紫微宫却是可以。”转头说道:“飞儿,你爹爹说得对,山顶的禁地,就是太师父也不可以去,但是本门的紫微宫距离山顶最近,虽是禁地,太师父却可以带你去走走。”王利锋暗暗吃惊,梁浩然待他向如亲子,亦不过因为传授‘七星剑法’之故才领他去过数次紫微宫中,每次都是只待在德馨坊而已,其余地方从不敢踏足,想不到梁浩然竟然愿意带云飞前去。
王利锋又想到铁剑门弟子暗中的那些言论:“师父喜爱飞儿,那自是他的福分,可是如此下去,门中弟子胡言乱语,恐影响我和大师兄的感情。”跪下施礼,道:“师父不可对飞儿太过溺爱。”梁浩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利锋道:“门中弟子见师父偏爱飞儿,已是议论纷纷,这样下去不是太好。”梁浩然道:“我喜欢自己的徒孙,关他们什么事儿!”扶起王利锋,道:“锋儿,你放心,这门中大小事情,有师父处理,你用不着多心。”王利锋竟不知何言以对。这晚,梁浩然带着云飞去了紫微宫,便住在德馨坊里,次日在紫微宫中待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回来。
日子倒也过得飞快,转眼间二月十八邻近,可是俞贺轩此去白岳山送信已过了二十多天,却是杳无音信,梁浩然等心下不禁隐隐有些担忧,道:“贺轩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莫非是路上遇到了歹人?”那俞贺轩武功不高,这一点铁剑门上下尽皆知情,而且眼下除了无极门、百怪帮和青蛇派之外,就是几大名门正派也都冤枉王利锋杀了人,更有不少心术不正之人意图借机夺取铁剑门五宝,恐怕那些人会在半路上打俞贺轩的主意。王利锋道:“八卦门的傅师伯知道这其中的关键,许是担心小师弟会有危险,是以留他住下,估计二月十八会带他一块儿回来。”
梁浩然点点头,心想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是这毕竟是一己之猜度,真假难辨,要是俞贺轩有了危险而尚不得而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他仍是不敢尽信,吩咐弟子下去四下打探。这日到了二月十三,丐帮四大长老和河北唐家堡的唐晖忽然派人上山奉上了拜帖。梁浩然道:“丐帮离此最近,来得倒是好快。”接过拜帖,仔细一读,见拜帖上所说的话倒是极为妥当,丝毫也无一点儿无礼之处。孔润羲紧张道:“师父,丐帮和唐晖的拜帖上到底说了什么?”梁浩然道:“没有什么?润羲你是担心他们会有所刁难?”孔润羲道:“正是。”梁浩然道:“他们倒是客气得很,只怕别有阴谋。”
孔润羲道:“师父放心,这些人眼下都被我们安排住在了山下王屋城中的祥云客栈,他们能有什么阴谋?”梁浩然道:“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贺轩至今未归,我担心他是被丐帮弟子抓去了。”孔润羲道:“丐帮四大长老绝不会这么做。”梁浩然道:“石、宋、马、卢四位长老的为人我倒是信得过,但是丐帮之中难免有不肖弟子,这些人可是会这么做的。”孔润羲安慰道:“师父放心,我们派出去的弟子虽然还没有小师弟的消息,但是只要傅掌门他们到了,小师弟如何也便知道了。”梁浩然心想也是,但是担心总是不可避免的,谓孔润羲道:“润羲,你即刻启程,先到王屋城中接待各派掌门,安排一切事务。”孔润羲应了,便即照做。
此后数日,梁浩然知王屋城内杂事颇多,于是派杜鼎林、寇延枫前去,助孔润羲招呼前来的众客。几日间,少林派、华山派、天华帮、衡山派和八卦门等门派先后呈上了拜帖,显是他们已然到了。各派在拜帖中措辞极为有礼,尤其是傅天泓,更是直言王利锋必是受了奸人的冤枉,他绝对相信王利锋绝非杀害丐帮龙帮主、唐老拳师、卜宜洲、朱冠霖等人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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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著名同人h神作无限nTR系统改编而来,原作者亚丝娜,修改者为旧梦,去除毒点,增加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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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日历,用红笔在那个日期上重重地划了一个圈。故意划上,是怕我不...
(还珠同人)还珠之父子禁恋作者水晶仙子文案他是大清朝乾隆皇帝的嫡子爱新觉罗永璂,身份尊贵,血统纯正,是大臣心目中最合格,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却遭到皇阿玛的厌恶。他二十五岁的人生,悲惨寂寥,才华不可施展,感情不受重视,最后一个人在略显破旧的房子里孤单的死去。他这一生,最亏欠的人,就是爱他宠他的皇额娘,最痛恨的人,就是他心目专题推荐水晶仙子父子文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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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之时,人族大兴,四方天地,万族臣服!为保人族永恒为尊,人族有大能者,寿元将近之时,燃烧最后生命,以无上伟力谱写人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