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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首杀（第1页）

正如尔科亚作出的评价，陈瀚能在和牛战士的战斗中展现出优势，源于他远对手的度，以及对牛战士的了解，这二者缺一不可。

在主神空间训练的那天，他除了对战鸡骑士外，就是和牛战士战斗了。由于每次战斗都是自己的死法集，所以，他对战斗的各处细节也算是了然于胸。

即便牛战士在摔跤这方面可谓是难逢敌手，但在他臻至《笑傲》风清扬口中的“无招胜有招”之境前，他的每一式一招依然是有规律可循的。

纵使他在现陈瀚对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了解后，毅然决然地改变了战斗方式，以格斗术作为突破口，仍难以彻底抹除他身上的某些固有习惯。而那些不经意间的举动，往往会暴露出他的真实意图。

因此，交手的时候，陈瀚每次都能成功地现这些细节，并预判其下一步行动，避开牛战士的绝大多数手段。这种敏锐的感知和对时机的把握，再加上他本身的度优势，让他在与牛战士的周旋中始终掌握着主动权。

擂台上，牛战士的眼神越锐利，注意到自己落入下风后，他再次调整战略，摒弃了先前追着陈瀚攻击的战术，攻防之间变得异常谨慎。

他的每一次移动都不再是单纯的前进或后退，而是结合起了方向与节奏的变化，让对手难以捕捉到明确的轨迹。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蓄势待的猛兽，不停地围绕着猎物转圈，不动则已，一动便要让猎物殒命！

而陈瀚也是神色一凛，脚下随之做出了改变。他的步伐变得更加灵动，每一次移动都尽量避免走直线，以防被牛战士抓住机会。同时，他死死地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如其来的抱摔或锁技。

这一瞬，两人似乎离开了擂台，转而进入了另一种维度进行战斗。他们之间不再是肌肉与骨骼的碰撞，而是智力与直觉的比拼。

擂台上的战局看起来有些诡异，两人严阵以待，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却始终没有开战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围着擂台兜圈子。

这一对峙持续了良久，终于，牛战士动了！他一个箭步向前，借由自身的重量与度，肩部朝前一撞，先制人。而陈瀚也立刻作出了反应，利用灵活的脚步快侧移，同时伸出手臂朝外一拨。

然而，牛战士早已料到陈瀚的防守动作，身体微微一侧，冲锋之势立减。他的右手闪电般抓住陈瀚的手腕，左臂随之缠绕上来，牢牢锁住了陈瀚的腰际。

但陈瀚并未因此慌乱，在被抱住的瞬间，他的右脚猛然力，一记侧踢正中对手的小腿关节，迫使其不得不收回腿。趁此间隙，他用尽全力扭转身体，一个后滚翻脱离了束缚，避免了接下来可能会到来的地面寝技。

两人再次分开，审视着对方，呼吸略显粗重，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手，但两人早在脑海里模拟过不知多少次交锋，心力在这个过程中耗损了不少。

‘要输了啊……’陈瀚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自家人知自家事，或许在牛战士看来，两人势均力敌。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牛战士的对手，刚才牛战士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脱离了训练场上的模式，要不是那一脚，恐怕他现在已经输了。

不过，输就输吧，他也不是没输过。严格说来，他之前和牛战士模拟战的时候，除了心中不忿，用鸡符咒、龙符咒作弊的那几次外，就没赢过。

在压下了心中那零星半点的不甘后，陈瀚继续着以往的策略，与对手纠缠起来……

在擂台中心，两道身影激烈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味道，两人的对决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此前，陈瀚凭借着度优势与对对手招式的深入了解，占据了先机，但此时的牛战士却展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胜利的天平偏移了。

牛战士仿佛经历了某种蜕变，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每一次挥拳都蕴含着某种莫名凌厉的气息，他的度和力量都达到了一个新高度，这让陈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对手的每一次进击都像是风暴中的海啸，汹涌澎湃，让人心生难以抵御之感。而陈瀚依靠度拉开距离的次数越来越多，对他来说，每一次短暂的交手都变得异常艰难。

渐渐地，自知不敌对手的陈瀚，只好利用自己的度优势，绕着擂台快移动。而牛战士主动进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他似乎在积蓄力量，等待那一刹那的爆。终于，他等待的机会出现了。

陈瀚能在和对手的战斗中，了解牛战士的战斗模式，牛战士又何尝不可呢？或者说，相比于野路子出身的陈瀚，得到过系统培训的他，想要做到这一点会更容易。

成功捕捉到陈瀚下一步要落点的位置后，牛战士没有犹豫，瞬间暴起！先是连续快的刺拳麻痹对手，接着突然转变方向，一记迅猛的膝顶径直撞去，这记膝顶正是对准了他预判到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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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瀚心中一惊，当他察觉到自己即将撞到牛战士的膝盖上时，本能驱使着他竭尽全力地偏转方向。

但这一切都生得太快，尽管他避开了那记膝顶，但却也避不开对手的老拳了。现这一点后，他的身体猛然一顿，再次调转身形，闪避之间露出了个明显的破绽……

这一瞬，牛战士眼中光芒大盛，一记蓄势已久的猛拳呼啸而至，直冲陈瀚的面门。陈瀚的心脏几乎停跳，脑海里闪过数十次和对手战斗的记忆，此刻的危机，远甚于以往的任何一刻。

不单单是因为牛战士产生了蜕变，更是因为，在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似乎自己不再处于幻境之中，而是确确实实地面临着生死的考验！

在生死一线间，陈瀚内心的恐惧与愤怒汇聚成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他的手上燃起了熊熊烈火，龙之神力驱使着牛符咒的神力，让他的战斗力越了平日的极限！

他不退反进，双手如同闪电一般迎向前方，携带着从内心深处迸的怒吼，后先至，拳头狠狠地撞在牛战士的身躯之上。对手那庞大的身躯，在这一击之下，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鲜血如瀑般喷出，喷得陈瀚满头满身。

恐惧、战栗带着血肉被烧灼的刺鼻气味，一股脑地朝着陈瀚涌来……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这是他先前从未经历过的画面。在过往的战斗中，哪怕是他靠着作弊杀死牛战士后，也是直接回到纯白空间，从未真正面对过如此直接、如此残酷的后果。

眼前的真实感，让他的脸色一白，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宛若凝固，脑海中只余下一片空白。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身上的粘稠感和血色吸引过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始努力地平复起自己的呼吸，迫使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实。他知道，这是实战的一部分，是他的必经之路。

虽然心中依然翻江倒海，但他毕竟是经历过生死洗礼的人，慢慢地，理智一点点回归，他从最初的震惊、迷茫、恐惧、战栗中挣脱了出来，站稳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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