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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别人有可能看上她这张脸,但沈岁眠知道,傅厌辞绝无可能对她一见钟情。
难不成就因为被他咬过一口,便算是他的东西了?她并不这么认为。
想来傅厌辞并不愿意碰她,否则方才该去的地方应该是卧室,而不是脚下这方寒池。
他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愿意安抚她。
他要让她痛苦清醒地硬生生捱过去。
她偏不。
她现在只想咬他两口,破坏他不近女色的表情,看他脸色大变。
已经全然不清醒的沈岁眠趁着药性,忽然朝傅厌辞的耳朵吹了口气。
他果然嫌恶地偏了偏头。
随后又转过脸来,短暂辨别了一番怀里这人是否清醒,打量着把她就这么丢下去会不会冻死。
瞬息后,他想起她不久之前才落过水,身娇体弱,不一定能承受住这寒池。
可怀里的人感受到四周冰冷的水汽,原本抖得厉害的身子稍稍平复了些许,只不过很快又发出娇弱的哼哼声。
“嘭”一声。
沈岁眠被重重扔在寒池里,水花四溅。
傅厌辞不解气,却见寒池里的人好一会儿没冒出头来,他眉心拧紧,踏进池里,又一把抓住沈岁眠的肩膀,将她捞了出来。
迎接他的是两只灵蛇般的手,沈岁眠紧紧缠了上来。
她看起来十分有精神,却一点也不清醒,双眸湿漉漉的,专注看着他,瞳孔却失焦,仿佛已经被那药彻底主宰了神智。
傅厌辞低头看她,长睫上挂着被她故意甩上来的水珠。
她似乎想要凑上来,却被他轻而易举控在身前,轻轻捏住后颈。
“沈岁眠。”
“嗯?”她浑身湿透,歪着头看他,“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傅厌辞一顿,忽然想起面前的沈岁眠还没在光天化日下清醒地见过他。
“傅厌辞。”他说。
她忽然挣扎起来,贴上他胸口,嫩藕似的双臂抬起来,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满眼都是着迷的笑,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
“傅厌辞。”
“没规矩。”他轻斥。
“傅厌辞。”
三个字被她咬得软软糯糯。
除了从前那个“沈岁眠”,傅厌辞还从来没被谁主动贴得这么近过。
甜腻的媚香从面前人身上散发出来,里面掺杂着如影随形的雪中春信香气。
她像是一颗将要熟透的诱人果实,可以被轻而易举地摘下。
“我能亲你一口吗?”
寒池里的少女双颊酡红,湿衣紧紧贴在身上,将她的腰肢勾勒得越发不盈一握,往上是黑发遮挡下,若隐若现的丰盈。
看来上次落水叫她长了教训,不再束胸束腰。
不知道是否因为药性,沈岁眠的神色也一改他初次见到时的羞怯,反而变得张牙舞爪,媚态横生,乌黑的发丝如黑云般漂在池面,仿佛一只从天而降的美丽怪物。
这一刻,反而像“沈小千岁”了。
“不行。”他答。
傅厌辞硬生生拨开她捧着他脸的手,看见了她掌心的伤口。
稍一思索,便知道这应该是她清醒时为了抵抗媚药的杰作。
“为什么不行?”
一不留神,她的手她的唇就又攀了上来,连水下的一双细腿也不老实,脚趾早就挣了绣鞋,肆无忌惮地踩在他身上。
上次还只是个昏迷不醒的小东西,现在却成了个糊涂的坏东西,难缠得很。
不知道被她水下乱动的身子碰到哪里,傅厌辞不易察觉地闷哼一声。
“没有为什么。”
他将她紧紧按住,面无表情,宽大有力的手掌贴上了她后背,隔着数层繁复的织物,就是细瓷一般的肌肤。
他的侧脸似乎也因她潮热的呼吸染上温度。
“听话,就给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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