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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淮安王允了,愿意发兵给她去魏县,那就更有意思了。
陵郡太守赵正洋叫来询问魏县山匪一事。
赵太守一脸苦瓜相,实在有口难言,哭丧着脸同淮安王说起那块牛皮癣。
跟当初陈皎他们询问当地老媪的说法差不多,因着地理因素,实难进山剿匪。
陈恩倒也没有找茬训斥。
把赵太守打发走后,他命人去请郑章。
得知陈九娘一行人刚进魏县就挨了揍,郑章皱眉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恩端起案几上的茶盏,看向他道:“你说。”
郑章严肃道:“九娘好歹是个女郎家,若出去磕着碰着,总归不太好。”
陈恩没有答话。
郑章道:“这次遇到山匪只受皮肉伤已是万幸,她一个女郎,哪里受得住打啊杀啊的?”
陈恩不想听他念叨,不耐道:“郑治中打住。
“我找你来,不是听你没完没了唠叨的,我要听的是魏县山匪一事,当该如何处理才好。”
郑章不答反问:“难道主公要发兵剿匪吗?就为着那几个地痞混子大动干戈?”
一句话把陈恩给干沉默了,确实不划算。
郑章捋胡子,一本正经跟他算了一笔账,“魏县山匪下官略有所知,以前也曾发兵围剿过几回,皆是不了了之。
“该山匪混迹于魏县与怀安郡两地交界,派兵进山,犹如大海捞针。
“倘若这次主公想剿匪,下官以为,结果跟以往没什么区别,除了劳民伤财以外,还能捞到什么益处?”
陈恩倒也没有反驳,只道:“确实如此。”
郑章语重心长道:“下官还是那句话,主公太过娇宠九娘,总不能因为她有功在身,便由着她胡作非为。”
陈恩背靠凭几,不大痛快地指了指他,说道:“话虽如此,可是魏县那帮孙子,狂妄到连官家都敢进犯。
“日后我们这些当官的,是不是还得供养着他们,绕着道儿走?”
“这……”
“那帮孙子抢商旅平民便也罢了,如今猖狂到连官府衙门都不放在眼里,日后我淮安王从那里路过,是不是还得去拜一拜他们?”
郑章闭嘴不语。
陈恩心里头到底不舒坦,他清楚剿匪付出的代价太大,还不一定有成效,但放任不管又伤颜面。
郑章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来,他偏向于规劝,觉得是陈九娘自己去碰钉子,如果安分守己待在后宅,哪里会生出这些是非来?
陈恩知道这个道理,却觉被山匪打脸没面子。
一来陈九娘跟普通的后宅女郎不一样。
二来则是他已经是惠州的土皇帝了,结果还有人敢无视他的威仪前来践踏。
这口气忍不下。
陈恩陷入了两难,他没法坐视不理,也没有一个好的法子应对。
接连两天碧华堂那边都没有动静,梨香院的陈皎不禁毛躁,她可不能白挨一顿痛。
许氏给她出了一个主意,陈恩喜欢吃酪乳,于是陈皎在马春的指导下亲自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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