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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拧眉不说话,沈沅槿吃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敢问,权且当作他是已经清醒过来、理智回笼了;壮着胆子短暂地同陆镇对视数息后,确认他再无其他动作后,深吸一口气,当即逃也似的转身离去。
就在沈沅槿将要推门而出的时候,身后骤然传来那人阴恻恻的声音,威胁和恐吓的意味十足。
“今日随郡王妃进宫的人,除车夫外,好似还有两名婢女,孤想想,其中一个可是叫辞楹?她此时应当就在暖阁内侯着你。”
辞楹二字入耳,沈沅槿几乎是一阵恶寒。她今日进宫之事,他原来早就知了,大抵是一早就提前派了人在宫门处窥探于她。
沈沅槿正思量间,陆镇倨傲的语气便再次在耳边响起道:“自你今日踏足东宫之时起,此厢事上便由不得你拒绝;如今你是愿也好,不愿也罢,孤都要定你了;待今日过后,你去大理狱寻陆昀签了和离书,孤自会放他出来,往后再不与他为难。你若想让他长长久久地活着,除顺从孤外,别无他法。”
此话一出,沈沅槿立时从头凉到脚,徐徐收回伸出去欲要推门的手,复又紧紧握成拳,唇瓣翕张,听见自己那仿佛浮在云端的微弱声音:“我若抵死不从,你会一并杀了辞楹她们吗?”
陆镇并不正面回答,扯着嘴角道:“娘子既有此问,想来心中已有答案。娘子该当知道,这世上决计不会说话的,唯有死人而已;你若死在东宫,孤又岂能容她们在外胡言乱语。”
话毕,兀自坐回罗汉床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沈沅槿,语气里带了些不耐:“孤的耐心不多,你若果真不惜命,也不在意他们的性命,现下便可自行了断。”
不惜命,她怎会不惜命,这条性命来之不易,若是就此失去,谁知还会不会有第三条;何况这幅身躯才二十岁的年纪,她还有诸多想要去做的事……
活着方有希望,她一定要活下去,也要陆昀能够活下去。
贞洁从不在衣衫之下,她若为了这个去死,无端连累旁人,着实不值当;至于陆昀,天底下岂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就当是他们今生有缘无分罢。
沈沅槿深思熟虑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抬眸看向陆昀,试探他的口风:“太子殿下大费周章地逼迫我与夫郎和离,可是存了欲要娶我为妻的心思?”
是存了娶她为妻的心思吗?
陆镇还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自己想要她,见不得她是陆昀的妻,同陆昀亲近。
如今她既提了出来,他便不可不想一想了;凭她的出身和临淄郡王妃的身份,自然当不得太子妃,旁的位份,他倒是不吝给她。
陆镇沉吟片刻,轻描淡写地道:“待你我成了好事,你若愿意,孤可纳你为良娣。”
莫说是良娣,便是太子妃又如何,她绝不会嫁给一个无耻下流、仗势欺人的恶棍。
沈沅槿一早便料想到他不会有娶她为妻的心思,她要的也正是他的这句话,如此便可将话挑明了说。
“我不会与人做妾。方才殿下只说了顺从于你,待我与夫郎和离后便放了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应不会诓骗我一弱质女郎罢。”
他不嫌她二嫁之身,愿以仅次于太子妃的良娣之位聘她,她竟还挑剔起位份来了。
陆镇想到此处,不免觉得心中愤愤,登时面露不悦,失了耐心询问她道:“孤亲口所言,自当遵守。娘子可想好要死还是要活了?”
沈沅槿闻言,没有接话,沉默许久后,终是下定决心,脚步艰难地走向陆镇,而后在他面前立住,动作僵硬地去解自个儿衣上系成结的带子,用自己的的行动告诉他答案。
不多时,陆镇所有的目光皆汇于一处,女郎身上厚重的外衫褪去后,露出一件素白包边的里衣来,那诃子裹住的浑圆愈发凸显,呼之欲出。
陆镇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嫌她解得太慢,旋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搂抱住她,急急吻上她的唇,两手去扯她的衣带。
里衣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妃色的诃子。
诃子上刺着两朵纯白的兰花,无端叫他想起,女郎无声静坐时的清冷气质。
陆镇指尖滚烫,胡乱摸索间,只觉所过之处,无一处不软,待诃子的找到系带,毫不犹疑地扯去。
滑腻丰软,陆镇贪婪地拢了拢,勉强止住吻她唇的心思,视线向下。
白生生的一片,其上的珠玉尤其惹眼。
陆镇埋首,薄唇轻启,迫不及待地衔住那珠玉。
时值寒冬,沈沅槿失了上衫,如何经受得住,饶是屋里燃着碳火,亦不免轻轻颤动。
陆镇意乱情迷,再顾不得许多,张开两条壮实的铁臂托抱起她,大步往内殿走。
舍不得离开她,陆镇整个人与她一同跌进锦被之中,轻车熟路地解下自己腰间的蹀躞带,绸缎的衣袍立时披散开来,坠落于地。
沈沅槿处在下方,彼时只能看见他束着金冠的发顶,他身上的衣衫越来越少,很快便现出满是紧实肌肉的魁梧身躯。
单是前臂就足有她的腿粗,宽大的手掌能握住她的半边腰,整个人像是比两个她还要多,叫人如何不心生害怕。
心中恐惧,沈沅槿别过头,不敢直视他。
陆镇沉迷于女郎的酥雪,暂无心思去看她面上的神情,将那用柔软绸缎制成的亵裤随意丢弃于地,抓了她的一只小手握在手里,继而向下。
还未贴近,沈沅槿便被热气烫到,本能地往后缩,想要把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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