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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监,哎呀!不对!”孟义山也明白了,“这没卵的太监也能犯案么?”
孟大捕头对着吕七狞笑道:“吕太监,你快说,是谁奸污了刘巧妹?又让你杀的人。”
吕七嘴角溢血,轻蔑的看着老孟,一言不发。
咔嚓!咔嚓!这吕公公两条腿骨都被老孟抡起一根铁尺轮番打断,把那吕七疼得昏了,又生生疼醒。
这边王河听了吕七的喊叫,攻势一缓,喊道:“吕真!”
吕七的本名却叫吕真,原是伺候王河的小太监,多年跟在身边的心腹,他被打断骨头,疼痛至极,但这真凶牵扯太大,非关他一人生死,当下坚定了心志,对王河喊道:“公公,我永不会说!”竟把自己舌头咬断,鲜血激喷而出,口中呵呵数声,立时毙了性命。
王河愤怒之极,但吕七已死,又被两位少年英豪圈住,想杀光在场所有人灭口已经不可能,当下罗裙一摆,衣袂飘飘,双手并出莲花手势,将古卢二人的攻招齐齐迫回,硬打出一条缺口。
王河腾身一纵,陆地飞腾,整个人如同一支划过夜空的鸟儿,高高越过一片假山,在假山石上一蹬,再次起飞,越过了所有人的包围,夜色茫茫中已经向南飞掠而去。
古振声有些不甘心,起身直追,卢少俊不想追,但事到如此,也只能跟着追击。落单了要是王河杀回来?自己大好年华可不想交待在这里。
等到三人无影无踪,一堆捕快簇拥上来,纷纷说着如果不是兄弟们一心要护持孟总捕的安危,也不能让这王鸨婆逃了。
孟义山口中道“辛苦兄弟们,辛苦,回去个个有赏,把那吕七的尸首抬回去罢!”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古振声和卢少俊两个悻然的跑了回来。
王河武功绝顶,轻功也是超凡,两人衔尾苦追,又不敢迫的太近,到了城南一带甲第朱门,画栋连云,华堂映月,这里已经是洛阳城最大的主人,伊王府邸。
卢少俊扭头就走,他能为刘巧妹之死向冢岭五雄拔剑,但追进王府?这位侠少也不是傻子。
古振声也不头铁了,小小捕快身份都不如蚂蚁,去时汹汹,走时悻悻。
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王河,又让他走了,今夜花月楼红袖添香,智破奇案,也算一场完美佳话了。
何老尚书对此处变不惊,宦海一辈子什么事没见过,探案瘾头也过了,老头现在只想把小柳月赎身,其他的跟他没关系。
孟义山有些没招,他在太行山上,官是官匪是匪,洛阳城水深啊,土豹子心想。
折腾半夜了,寒暄感谢过卢少俊,孟义山指使着古振声加班善后,自己回转到尚书府睡大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让厨子备饭,吃完拖拖然的去衙门点卯。
他都磨蹭到李大人退了堂。起的比知府都晚。
李知府换过便服,在后厅招来老孟,详细听他讲述了办案的经过和王河躲在青楼,又藏匿在伊王府的事情。
李崇义眉头紧皱,顿感棘手,道:“事涉内监,又涉及伊王府,我会报给朝廷,自有锦衣卫来查办,不需我等费心了。”
“刘巧妹的案子怎么办?”
“既然已经确认是吕七杀的,犯人已死,暂不追究了。”李大人顿了顿,道:“吕七即没奸污的能力,明日提审张五雄,他杀的刘老汉,刘巧妹一事嫌疑也最深!”
“我看不是张五雄干的,我逼供吕七那死太监,他死也不说,这吕七又不是张五雄的亲爹,犯不着为他遮掩罢?”
李知府点头道:“有些道理,那凶手和王河又有何等干系,连吕七都自尽封口,此事不简单,还是先放下的好。”
孟义山大喝道:“大人,这王太监在咱们地头藏着,要是被锦衣卫的先捉住,多丢府衙的脸,找不到真凶,那刘巧妹死也不能闭眼!我派手下盯着,不信那王河能在王府躲一辈子!”
对那逃走的一万两,孟义山着实是耿耿于怀。
李崇义对王河这种王振义子朝廷钦犯,实在不想沾。但见大捕头为民伸冤的“拳拳热血”,感动道:“义山,我那恩师为人刚正不阿,没想到你也传承了他的风骨,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尽管暗中去查!”
老孟点头谨遵吩咐。李崇义接道:“张五雄打死刘老儿一事证据确凿,也应量身定罪……”
李知府沉吟了一下,道:“五雄其他四人明日释放,那张五雄虽杀人,但刘老汉卖女在先,无视人伦,本官容不得这种事,就判他个失手误杀,发配万全府戍边吧。”
“大人明察那个秋毫!”
孟义山心说“李知府可真不错,张五雄拣了性命回来。”
之后拒绝了李大人的留饭,孟义山走到了府衙大堂前,狠狠伸了个懒腰!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还算可以,算是在府衙站住脚了。
正撞见古振声黑着眼圈过来,“总捕头,昨夜你指挥得当,小弟佩服,想做个东道,请你同去吃酒。”
老孟摸着下巴,故作矜持,他就欣赏小伙子向现实低头的这份勇气,还要指着小古给他干活呢,当下哈哈笑道:“好说!”
见孟义山点头同意,古振声道:“本来要叫上少俊兄一起,听说他回家后被卢老伯关了,只能有暇再聚!”
“我要有卢少俊那样的惹事儿子,早拿粗绳捆起来,一天打八遍!”
古振声对他恭敬,大捕头瞧着这小白脸也没先前那般惹厌了,口中:“小古,振声”的叫个不休,着实亲热起来。
等和副手小古喝酒回来,天已经快擦黑,挺好的花月楼被衙门封了,又逢今夜是他这位总捕头当值轮班,孟义山留在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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